风轻飏狼狈不堪地回到齐天城,一脸沮丧地去见齐问天。
齐问天看到风轻飏狼狈的样子,脸色阴沉,皱眉问:“倚天,你好歹也是金丹二重,我齐家仅次于向宇的修炼天才,你就上山接个人而已,怎么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了?”
风轻飏苦笑说:“大哥,愚弟也不想丢这个人!可是对方是个大圆满,干不过他呀,没办法!”
“到底怎么回事?发生了什么事?”齐问天问。
风轻飏道:“这不在去合欢宗的半路上,遭到一个家伙袭击了嘛,金丹大圆满!愚弟拼死也干不过他,只好逃,逃到流火山里东躲西藏,才好不容才摆脱他。”
齐问天皱眉道:“什么人大圆满?是男是女?长什么样?”
“那人长相很像悬赏文告上画的那个风轻飏。”风轻飏道。
“怎么可能?老祖亲口传音,说风轻飏已被他千刀万剐沉到山里的湖底了,怎么可能还活着?”
“谁知道老祖说的是真是假呢?”
“那你接的向宇呢?怎么没见人影?”
“愚弟哪还敢再去合欢宗?那不是等于告诉那风轻飏合欢宗里还有我们齐家的弟子吗?”
齐问天点了点头:“这点你做得对,可以避免向宇暴露。你也累了,先回去休息疗伤吧!”
风轻飏见齐问天这么好骗,心中不由冷笑,难怪齐家能被自己搞成这样,原来家主只有这点智商!
风轻飏告退,回到齐倚天的院子。
齐倚天的小妾战战兢兢,跪地来迎接。
小妾名叫万浴花,父母被齐家杀害,她则被掳作了齐家的丫鬟。
与风轻飏一样,是个七灵根的废灵根,无法修炼。
但长相还算清秀可人,身材也不错,凸凹有型。
可笑齐倚天痴情于自己的侄女,竟放着这大好侍妾不享用,害人家至今还是处女身。
齐倚天对万浴花刻薄寡恩,平日里非打即骂,极尽虐待之能事。
万浴花对齐倚天是又恨又怕,成天活在恐惧中。
风轻飏心里同情这个可怜女子,心想,等搞死整个齐家后,再传她功法,给她自由吧。
眼下,还得装作原样子,免得她怀疑。
于是,像没有看见她似的,双手往后一背,昂首进了齐倚天的卧室。
风轻飏一回到卧室,就开始了疯狂的符篆制作,连伤都来不及治疗。
他必须得尽快制作出足够多的符篆,才能够大规模地杀伤齐家有生力量,摧毁齐家固定资产。
风轻飏把自己关在卧室里,一关就是五天。
第六天,他从卧室里开门出来,没有蒸馏水了。
一开门,便见万浴花战战兢兢地守在门外,皱眉问:“一直守在门外吗?”
吓得万浴花扑地一声跪下:“启禀老爷,奴婢只在早中晚三餐时离开,夜深时才回屋睡觉,其余时间,都在门外听候老爷差遣。”
风轻飏听得心里发酸,暗骂齐倚天那混球不是东西。
“起来,去厨房烧一锅开水,老爷有用处!”风轻飏吩咐道。
“是!奴婢遵命!”万浴花起身,后退十步,这才转身朝厨房快步跑去。
那身影,就像躲瘟神似的。
风轻飏在院子里练习了一下千山暮雪身法,估计万浴花水已烧开,便收工朝厨房走去。
厨房里,一锅水正欢快地跳腾着,鼓着泡泡,冒着热气。
风轻飏走进厨房,对正朝灶膛添柴的万浴花道:“你出去忙自己的吧,这里交给老爷。”
“老爷,你怎么能——”
“嗯?”万浴花不明白风轻飏意图,想说点什么,却被风轻飏一声轻哼吓得赶紧闭了嘴。
“出去吧,这里不用你做事了。”风轻飏见吓得万浴花不轻,声音温和了一些。
万浴花低头应着,退出厨房去了。
风轻飏这才取出自制的那套蒸馏水收集装置,开始收集蒸馏水。
万浴花不敢走远,怕“齐倚天”一会儿找不到她拿她出气。
她好奇“齐倚天”这两天脾气好了不少,更好奇从不下厨房的他怎么突然会下厨房。
好奇害死猫,万浴花竟趴在门后,透过门缝偷看风轻飏在干什么!
风轻飏制作蒸馏水用于绘制符篆,是极其机密的事,决不能让人发现,所以神识一直是打开的,就是要防人偷看。
他没想到,一个害怕齐倚天害怕到要死的侍妾,竟然会为了一时好奇偷看他在干什么!
风轻飏没法,只好用神识一把将万浴花拧小鸡一般拧了进来。
万浴花知道闯祸了,“扑通”一声跪在风轻飏面前,浑身不由自主地颤抖。
“看见什么了?”风轻飏问。
“奴婢什、什么都、都没看见!”万浴花快哭了。
“说假话,会死人的!”风轻飏冷冷地道。
“奴、奴婢看见老爷在、在烧开水。”
风轻飏笑道:“你看仔细了!老爷不是在烧开水,是在制作蒸馏水!蒸馏水,听说过吗?”
万浴花摇头颤声道:“没、没听说过。”
“说吧,家主把你强行许配给老爷做妾,是不是要你来监视老爷?”风轻飏突然寒声问道。
“不!不不!家主没这个意思,他就是觉得老爷需要有个人服侍。”
“老爷还是那句话,说假话,会死人的!”
“老爷,奴婢说、说的,句句是真,不敢有、有半句假、假话!”万浴花都快吓死了,浑身筛糠一般抖。
风轻飏不怕万浴花说假话,启动读心术听听她心里想什么就能辨别。
这万浴花还真不是齐问天派来监视齐倚天的,就是单纯派来服侍他特别是解决其性饥渴的。
齐倚天和齐向宇产生不伦恋,齐问天暂时并不知情。
“心里特别恨老爷,对吧?”风轻飏笑问道。
“嗯!啊不不不,不恨,不恨!”万浴花本能地点头,却又猛然醒悟,赶紧摇头。
风轻飏听她心里嘶吼:“这下死定了,这个暴君,这次绝对会打死我了!齐问天、齐倚天,我万浴花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齐家的!”
风轻飏听得万浴花心里这样嘶吼,不由一乐,接着道:“也恨家主,对吧?恨家主把你许配给了老爷这样一个暴君,对不对?”
“奴婢不敢!奴婢不敢!奴婢不敢啊!”万浴花惊恐万状,匍匐在地,不敢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