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暖到警局的时候,徐安元和庞颢面色都不是很好。
徐安元一见苏暖来,便拉着她到一边说:“苏大师,你可算来了!”
然后给她说了一下事情的大概。
原来,文泰一开始只承认自己购买了玉牌,并不承认知道玉牌里面养了一只厉鬼。
可是徐安元和庞颢都是玄门中人,自然有办法让他说出实话。
他们用了玄门特殊的符篆,文泰终于承认了玉牌养鬼害人的事实。
然而,就在他要告诉两人玉牌的来历时,他突然一阵抽搐,不一会儿就没有了动静。
等两人反应过来去查看时,发现文泰已经死了。
而文泰的情妇也同时出了事。
监视她的警察电话通知,文泰的情妇在大街上好好的,忽然就暴毙了,死相和文泰一样。
更诡异的是,经过检查,他们两人的魂魄竟然都消失不见了。
听到这里,苏暖心中一动。
她不禁想起了上次在苏市遇到的那个邪修。
当时也是在他要吐露师门秘密的时候,突然暴毙,同样找不到魂魄。
苏暖跟着徐安元他们一起去查看了尸体。
果然和上次那个邪修的死一样,如此相同的暴毙方式,苏暖不信是巧合。
看来真如那个邪修所说,她的后面有一个师门。
只是不知道这个师门用的什么邪术,一旦有了泄露他们的心思,直接就灰飞烟灭了。
“这种情况,你们以前遇到过吗?”苏暖皱着眉头问道。
徐安元连忙摇了摇头,“没有。”
“可能有,只是我们没发现而已。”庞颢说道。
苏暖挑了挑眉看着庞颢,“怎么说?”
“我也只是猜测罢了,毕竟从这个玉牌的煞气就能看出里面的厉鬼至少养了有段时间了,既然文泰能拿这个玉牌害人性命,那之前也会有其他人。”庞分析道。
苏暖听了之后,心里不由感叹庞颢确实聪慧,仅仅从玉牌的煞气就能有此推断。
她和厉鬼交手的时候,就发现厉鬼已经沾染了不少人命,文泰绝对不是第一个用它害人的人。
不愧是年纪轻轻就达到炼气五层巅峰的人。
比徐安元确实有悟性多了。
徐安元如果不是有她提点,现在还在炼气四层打转呢。
徐安元发现自己被苏大师鄙视了。
因为苏大师鄙视的眼光实在是太直白了。
就差将你怎么没想到写在脸上了。
之后几人又研究了一下案情,发现确实没有任何进展。
苏暖便要回了玉牌回去了。
回去前,她加了庞颢的联系方式,让他以后修行上遇到什么问题可以咨询自己。
庞颢那张不苟言笑的脸,嘴角差点没压住。
等苏暖回去后,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
苏暖用灵气消除了玉牌的阴气,但是她并没有直接用玉牌进行修炼,而是利用这个玉牌加强了自己的屋内的灵气阵法。
苏暖感受了一下屋内涌动的灵气,果然白嫖的东西就是好。
苏暖端坐在沙发之上,双眼微闭,运转着体内的天道功德,当完成了整整十个小周天的循环后,苏暖才轻轻地呼出一口气,慢慢地睁开眼睛。
她刚刚发现,她已经触碰到元婴期的壁垒。
然而,对于修行者来说,结婴乃是至关重要的一步,稍有不慎便可能前功尽弃。
所以,尽管已经触摸到了那个境界的门槛,但没有十足把握之前,苏暖绝不会轻易冒险尝试结婴。
结束修炼后的苏暖,随意瞥了一眼墙上的时钟,发现时针已指向午夜十二点。
苏暖闻了闻身上的汗渍,皱起了眉,洗漱一番后便上床睡觉了。
与此同时,在城市的另一角。
程星尧也在自己的梦中见到了自己妈妈,弥补了缺失的童年。
程星尧挂断连线后,不久警察就上门了。
程星尧瞥了一眼晕倒的父亲,没有一丝犹豫。
“我要举报我的爸爸,在十九年前,杀人埋尸。”
出警的两个警察一听是杀人案,立马就重视了起来。
他们立刻采取行动,将还处于昏迷状态的程父唤醒,并准备对其展开详细询问以获取相关口供。
然而,当程父悠悠转醒,就看到他那早已死去多年的妻子用全是眼白的眼睛盯着他。
程父失声尖叫:\"鬼啊!有鬼啊!别杀我,求求你别杀我……\"
声音响彻整个房间,充满了恐惧与绝望。
警方望着眼前程父那疯癫痴狂、语无伦次的模样,心中明白从这样状态下的人口中恐怕难以获取任何有价值的信息。
于是他们根据程星尧所提供的线索与举报内容,押解着程父一同回到程家的老房子。
老房子离程星尧现今居住之所并不算太远,不过一小时就到了。
虽然此时天色已经全黑了,但仍有众多居民尚未入眠。
当他们瞥见程星尧家中出现警方身影时,纷纷好奇地聚拢过来。
人群中开始窃窃私语。
\"到底是谁闯祸惹事啦?\"
\"依我看呐,八成就是那个小尧,想当年他才仅仅初中毕业而已,居然也能发财,铁定是干了啥违法乱纪之事!\"
\"哎呀呀,这下子老程可要遭罪咯!年轻时妻子跑了,如今年纪大了,亲生儿子也指望不上了......\"
听到这些闲言碎语,程星尧不禁在心底发出阵阵冷笑。
要知道就在两天前,自己来接父亲的时候,这群人可不是今天折服嘴脸。
没过多久功夫,警方便成功地在庭院之中挖掘出一具森森白骨。
尽管骸骨之上的衣物早已残破不堪,但程星尧还是凭借第一眼便准确无误地辨认出来,那件衣裳正是母亲的。
刹那间,一股无法遏制的悲痛涌上心头。
他跑到白骨面前,失声痛哭道:“妈。”
周围看热闹的人们见状,一个个都惊的目瞪口呆。
“小尧妈妈不是和别人跑了吗?”
“哎呦,没想到居然被埋在院子里。”
“这,这是老程犯事儿了。”
“小尧,这孩子真可怜,摊上了这样的爸爸,不然这孩子肯定比现在有出息。”
这些话语自然也传到了程星尧的耳里。
这些曾经能伤害自己的话语,如今听来也就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