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佳富的目光如刀锋般锐利,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怀疑,紧紧锁定着晏竹。他的眉头微蹙,“晏将军,你的情报不知道是哪里来的,这让我不得不心生疑虑。”张佳富的声音低沉,带着几分沙哑,“现在这种情况每一件不稳定的事都可能让我们的队伍分崩离析。”
晏竹的脸色依旧平静如水,似乎早已预料到张佳富会有此一问。
“这你不需要知道,情报的来源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它的真实性。根据情报,他们现在正在往行云山走。”晏竹揉了揉手里的油纸,上面的文字是羽民的文字,但是根据陈念安所说,羽民的文字与中原九州古文字有些相似相同,或许也有人能认得,“现在,越宏的动向才是我们应当关注的焦点。”
“……好吧,暂且不论这个,”张佳富把话题转向情报内容上面,“越宏去行云山,无非两种可能——一是京城不安全,二是行云山现在急需一个主心骨。”
张佳富的目光在晏竹脸上徘徊,即使现如今羽民与青州军队在一条路上,她们却还有很多资源与消息并不愿分享,这对队伍来说不是好事,但是现在争论这些没有意义。
“京城不安全,这不难理解。越宏本就年龄小,在他头上叫嚣的老臣不少,对他也是威胁,并且据说前段时间姜志奇也在京城,顾平的地位在中原提高的这么快,这其中恐怕另有秘辛。”张佳富继续说道,“而我们要往行云山,也要在那里驻军,如果越宏过去,对我们恐怕不利,尤其是……陈念安不在!”
“如此,我们必须尽快赶往行云山,至少要在越宏之前。”晏竹明了张佳富的意思,行军打仗除了后勤,还有士气。
如果越宏到了行云山,但是陈念安却没有像他们说的那样在行云山出现,那么他们在手下士兵心中建立起来的信任瞬间就会土崩瓦解,而中原士气高涨的情况下,他们获胜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众人白天行军,晚上休整,一刻不敢怠慢赶往行云山。
顾平的身躯虽然虚弱,但他咬紧牙关,没有流露出半点痛苦的神色。
夜风如刀,割在顾平和他的手下们的脸上,但他们没有丝毫的退缩。他们知道,时间就是生命,每一分每一秒都可能改变战局。顾平紧握缰绳的手背青筋暴起,他用尽全身力气保持着清醒,指挥着队伍在夜色中疾行。
“加快速度,我们必须在天亮前到达下一个驿站。”顾平的声音虽然低沉,但却清晰地传达到了每一个手下的耳中。他们点头应是,随即加快了行进的步伐。
马蹄声在寂静的夜晚中显得格外响亮,但顾平他们已经顾不得这些。他们必须在最短的时间内赶到行云山,即使这意味着要冒着被敌人发现的风险。
在一处隐蔽的山谷中,顾平命令队伍稍作休息。他知道,如果军中有奸细,那么他们的行踪随时可能暴露。因此,他必须时刻保持警惕,确保每一步行动都不留痕迹。
“将军,您的伤口需要重新包扎。”一名手下担忧地看着顾平身上渗出的血迹。
顾平点了点头,他知道自己的身体已经到达了极限,但他不能在这里倒下。
在简单的包扎换药之后,顾平再次跨上了战马。他的目光坚定,望着远方的行云山,那里有着他必须完成的使命。
“出发!”随着顾平的一声令下,队伍再次踏上了征程。他们的身影在月光下拉出长长的影子,如同一群不屈的幽灵,穿梭在夜色中。
姜志奇带领着一队精兵,悄然脱离了大队,他们的身影在夜色中若隐若现,如同幽灵般穿梭在密林与山涧之间。他们的目标是流风谷,一个地势险峻、易守难攻的地方。姜志奇知道,此行充满了未知和危险,但他的眼中没有丝毫的畏惧,只有坚定和决绝。
夜深了,月光透过树梢,斑驳地洒在他们前行的路上。姜志奇突然停下了脚步,他的直觉告诉他,前方有危险。他示意队伍停止前进,所有人立刻找到了掩体,警惕地观察着四周。
“将军,有什么不对劲吗?”一名士兵低声问道。
姜志奇没有回答,他的目光如鹰隼般锐利,扫视着周围的一切。突然,他听到了一丝微弱的声响,像是树叶被轻轻踩过的声音。他的手已经按在了剑柄上,随时准备拔剑迎战。
就在这时,一道黑影从天而降,如同夜幕中的一道闪电,直扑姜志奇而来。那黑影的速度极快,带着一股凌厉的杀气。姜志奇的反应也是极快,他拔剑一挥,剑光如匹练般划破夜空,与黑影的攻击碰撞在一起。
“锵!”金属碰撞的声音在夜空中回荡,火花四溅。
姜志奇只觉得一股巨大的力量从剑上传来,让他的手臂微微发麻。然而比起手臂上的麻木,更令他惊讶的是——这个人用的是玄月宫的剑法!
姜志奇作为当初玄月宫竹堂堂主自然对所有剑法招式有足够的了解,这个人的武学路数,完全脱胎于玄月宫!
他全神贯注地应对着神秘人的攻击,他的剑法同样精妙,每一剑都恰到好处地化解了对方的攻势。两人的剑光在夜色中交织,如同两条蛟龙在空中搏斗,发出耀眼的光芒。
周围的士兵们也被这场对决所吸引,他们的目光紧紧地锁定着两人的身影,手中的武器紧握,随时准备加入战斗。
眼见神秘人露出破绽,士兵们立刻形成了一个包围圈,将神秘人围在中央。月光下,刀光剑影闪烁,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严肃和警惕。
神秘人冷笑一声,面对着包围他的士兵,他的眼神中没有丝毫的畏惧。他的剑尖轻轻在地上一点,突然间,一股奇异的气流以他为中心扩散开来,周围的景象开始变得模糊,仿佛有一层雾气在林间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