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清颜气呼呼走进虞岁安的寝殿。
“虞岁安。”
声音极大,吓了虞岁安一跳。
在虞清颜进来前,虞岁安正在书案前练字。
“三皇姐,这一大早上,你嚷嚷什么,我刚刚写的字,都被你给毁了。”
“我重要还是你这幅字重要啊!”
虞岁安无奈的放下了手中的笔。
“你重要,你重要,你最重要了,说说吧,发生什么事了,一大早上的,这么生气?”
“虞岁安,你干嘛装傻,你知不知道裴元和秦嫣要成婚了。”
练了一早上字,虞岁安也有些疲惫了,伸了个懒腰,慵懒的说道:“我知道啊。”
看着虞岁安这副满不在意的样子,虞清颜更生气了。
绕过书案,拽着虞岁安的衣服,开始摇晃虞岁安的身体。
“你不让我告诉父皇,说你自有办法收拾他们俩,现在他们俩都要成婚了,你也没出手收拾他们啊?”
虞岁安拿开虞清颜的手,无奈的开口道:“三皇姐,你没有别的事干吗?干嘛天天盯着她们俩的事啊,你安陵城的铺子,经营的如何了?”
“我现在哪有心思管铺子的事啊,虞岁安你是不是不想帮我,那我去告诉父皇去,让父皇给我做主。”
虞岁安白了她一眼,用手戳了戳她的头,开口道:“父皇是天子,日理万机,哪有空管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你且再等等,再等等,我会帮你出气的,好不好?”
“你说真的?你真的会帮我?”
虞岁安叹了一口气道:“你不信那就算了。”
“我信,我信。你快跟我说说,你到底怎么帮我出气呀?”
虞岁安卖了个关子,故弄玄虚道:“天机不可泄露。”
听了这话,虞清颜像一个怨妇一般,看着虞岁安。
“元竹,带三公主出去逛逛。”
“是。”
元竹看向虞清颜道:“三公主,请吧。”
“虞岁安,你是不是嫌我烦了。”
看着虞清颜马上就要开始耍赖皮,在她面前哭了起来,虞岁安给元竹一个眼神,元竹立马上手将虞清颜拉出了殿外。
“元竹,你放肆。”
“三公主恕罪,奴婢听说揽月阁新上了布匹,奴婢带您去逛逛,记在我们公主账上。”
“那好吧。都记在虞岁安账上。”
元竹带着虞清颜逛了整整一日,买了不少的东西,心情方才好些。
落霞宫内。
虞岁安正在看书。
元竹走进殿内。
“公主。”
虞岁安放下手中的书,道:“回来了,三皇姐呢?”
“三公主逛累了,已经去歇息了。”
“那就好,三皇姐缠起人来,当真是头疼。”
“公主,那秦嫣和裴元,不日便要成婚了,公主就这么任由着他们?”
虞岁安放下手中的书,回道:“当然不是,裴元入赘了安阳侯府,安阳侯自然会给他运作一个舒服又有油水的外放,过两年,再给他调回京城,毕竟安阳侯就算看不上他,也不会让自己的女儿受苦的。”
“那公主的意思是,让裴元被分到一个苦职位去?”
虞岁安的笑了笑道:“他想让他的女儿过的舒服,我便不让他如意。裴元和秦嫣这两个人,若是富贵,自然能过的相敬如宾,若是,过的不如意久了,定然会变成一对怨偶。”
“公主睿智。”
………
一晃多日过去,秦嫣与裴元成了婚,他俩的事在京城传的沸沸扬扬,安阳侯府自然也不敢大办。
毕竟,之前大办秦慕同柳依依的婚事时,虞岁安亲自去给柳依依添妆,安阳侯府被人嘲笑了许久。
现下,秦嫣的婚事,又是给京城的人增添了些话家常的题材。
秦嫣与裴元成婚那日,虞清颜本是想带着虞岁安去砸场子的,不过被虞岁安拦下了,将她按在落霞宫内,看着虞岁安练了一整日的剑。
虞清颜虽然不愿,有些气愤,可是毕竟虞岁安武力值摆在那,她也不敢反抗,只能看了一整日虞岁安舞剑。
落霞宫内。
虞清颜坐在虞岁安的书案前,百无聊赖,看着虞岁安读书。
“虞岁安,你不无聊吗?每天不是看书,就是练武?”
“不无聊啊。从书中可以看明白很多道理,再者说,我不读书,难不成和你一样,成日里想着情情爱爱的事吗?”
“你这太无聊了,我要回我自己的府上了,我要多养些幕僚。”
虞岁安懒得理她,叹了一口气。
虞清颜离开落霞宫后,虞岁安又看了半个时辰的书。
“元竹,中榜的进士的职位,是不是该分配好了?”
“是。安阳侯府打通关系,给裴元外放到淮南做通判。”
“淮南?安阳侯这个老头真是会找地方,淮南现在,可是全国排的上名的富庶之地。”
“那公主殿下,我们该如何做?”
“带上些点心还有茶,我们去见父皇。”
御书房。
“给九公主请安。”
“苏公公免礼,我带了些点心,来见父皇。”
“奴才即刻去通报。”
“有劳苏公公了。”
不出片刻,苏厚便出来,请虞岁安进去。
“儿臣给父皇请安。”
皇帝放下手中的奏折,开口道:“安儿来了,免礼吧。”
“儿臣给父皇带了些新做的糕点,父皇快尝尝。”
“安儿有心了,还想着朕。”
虞岁安走上前,给皇帝按摩肩膀。
“父皇也不要太过劳累了,应当劳逸结合,注意身体才是。”
“这些皇子公主里,只有安儿最孝顺啊。”
虞岁安瞥了一眼放在桌子上的奏折,开口道:“这是,这次中榜进士的官职分配吗?”
“怎么?安儿有中意的人?”
“当然不是了,父皇,只是……。”
虞岁安顿了顿,指着奏折上裴元的名字。
“裴元?是个才貌双全的,不过好像是已经成亲了。”
“是的,他入赘了安阳侯府,父皇可有听见别的风声?”
“哦?什么?”
“这裴元,依靠着从前未婚妻的银钱进京赶考,中了榜之后,被安阳侯的女儿看上了,既要靠山,又要名声,想让从前的未婚妻与他做妾,人家不愿意,闹的挺大的呢。”
“竟然是这般行径的小人,朕竟听不到一点风声。”
“父皇日理万机,这种小事,哪能污了父皇清听。”
“朕即刻便把他的名字划掉。”
“父皇,这也不是什么大事,这裴元也有些才能,所以儿臣倒是建议给他派到岭南去外放,并且五年之内,不许回京,也算是给他个惩罚了。”
皇帝大笑。
“那便依你吧。”
“儿臣只是提个建议,可没有干涉朝政之意。”
“安儿最是聪慧,就算是干涉了,又有何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