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书记,五号晚上你们开了一个特别重要的会议,要求所有人关机,是吗?”
“陈海,我们最近晚上没有开过会,就算开会也不需要关机,这里又不是县委,那里才要求静音。”
“谢谢实言相告。”
“你怎么问这种幼稚问题,这可不像你。”
“打扰了,我先挂了。”
陈海挂了电话。
客厅已经乱了起来,护士们难以置信的看着,李乡长脸上火辣辣的,二话不说走人。
没想到刚才信誓旦旦的谎言,轻易就被揭穿。
太丢人了!
白仲庸反应过来,眼珠子圆瞪,愤怒的抱怨起,“你堂堂乡长,德高望重,怎么骗人呢?谁给你的脸在这里招摇撞骗,滚!”
“太不要脸!”
张文爱也气得骂,回头看着袁文杰,“我最讨厌别人骗我,你把我们当白痴吗?”
“不好意思,对不起!”
袁文杰不住赔不是,急忙走人。
其他护士面面相觑,没想到白静的金龟婿人品如此之差。
而白静的脸色从震惊,变得像受了惊吓,有点苍白。
袁文杰居然把他们哄的团团转,他们家像傻瓜。
这样的女婿还能要吗?
眼看的陈海跟了出去。
三个男人一前一后坐不同的电梯下楼,出了单元楼的门,不约而同在一个花池旁边停下。
李乡长恼火的回头,“你揭穿我们对你有什么好处,白静不会回到你身边。”
陈海按捺不住,很想撕破脸皮还打一架。
不知道李钟秀会不会介意揍她的老公?忘了提前请示一下。
看到李乡长气急败坏,他心里一阵暗爽。
随即戏谑道:“就算我不能跟白静在一起,我也不会允许人渣跟她在一起,我会一直搅下去!”
“你这样做没有任何意义。”李乡长肢体动作配合说话,非常有气势,但陈海明显不吃这一套,气得他道:“她已经把你甩了,你有骨气就不要见她。”
陈海就是要对着干,不能让他们顺顺利利完成任务。
“不好意思,李乡长,我是白静七年的男朋友,也是白家的常客,我想跟她怎么相处是我们的自由,你管不着!”
陈海的嘴很厉害,当初在例会上,李乡长被怼的灰溜溜离开会议室。
现在又是。
李乡长一副怒不可遏的样子,他痛心疾首道:“你迟不来早不来,诚心搞破坏。”
留下一个狠厉眼神,李乡长扭头而去。
袁文杰一直不远不近看着。
他以为李乡长会狠狠教训陈海一顿,没想到不痛不痒的离开。
这个陈海就是一个刺头,已经让李乡长两次丢脸,以后没他好果子吃。
好在他觉得任务已经完成,距离副科职称已经不远。
就算谎言被揭穿也没有关系,只是一个小小谎言,不是什么罪大恶极之事。
“陈海,不管你做什么努力都改变不了自己的命运,遇到我袁文杰是你今生最大的不幸,你输了!输的非常彻底,哈哈……”
袁文杰狂笑,扬长而去。
“不见得,走着瞧!”
陈海也准备走,没想到白静跟出来,可能是担心他们打起来。
走近的白静不知道什么心情,明显很忐忑。
“你看到了吧,他是一个垃圾,你居然当他宝。”陈海回头瞪了一眼。
白静被瞪的有点惧怕,不敢太靠近,颤颤巍巍道:“他只是撒了一个谎而已,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毛病,是我妈强人所难,袁文杰就管不了陈永新的事,她还一直打电话。”
白静就是这性格,总是为别人考虑,容易原谅别人。
陈海实在是不想废话,“你念念不忘袒护你的男朋友,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就算你想嫁给他,他也不会娶你。”
“为什么?他很喜欢我,你看不出来吗?”白静觉得陈海还在嫉妒,所以才会来闹。
“你如果不相信,就跟他谈领证结婚的事,看他怎么说?”
陈海受不了女朋友向着别人,扭头而去。
白静没有跟上去,她知道陈海在气头上。
返回家时,其他人已走。
本来准备中午大家吃顿饭,只能不欢而散。
白仲庸和老婆一直在吵。
袁文杰的人品明显有问题,这种女婿到底能不能要?
白静回来后少气无力道,“陈海生我的气走了。”
“你瞒着他过生日,还跟袁文杰搂搂抱抱,他能不生气吗?”
张文爱还在抱怨。
不知道这件事到底该怨谁?
她佩服袁文杰,居然带了一个证人,原来是一个托。
“妈,都怪她们起哄,我没有主动搂抱。”白静觉得冤枉。
张文爱提醒女儿,“女人愿意被男人搂抱,就相当于愿意上床,陈海之所以生气,他担心你会变得不干净。”
“不会吧?”
白静觉得太夸张。
男人的想象力这么丰富吗?
是不是只要看到男女在一起,就怀疑他们有一腿?
白仲庸左思右想拿不定主意,问女儿,“你不会还想跟袁文杰在一起吧?”
这个问题白静很难回答。
她觉得如果这么简单的分手,岂不是前功尽弃。
她想起陈海的吩咐,“陈海跟我说,袁文杰跟我在一起不是为了娶我,我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白仲庸夫妻俩大眼瞪小眼,没听明白。
反正陈海今天的行为反常,明显是来搞破坏的。
白静进一步说道:“他让我们跟袁文杰商量领证举行婚礼的事,就会水落石出。”
张文爱半信半疑。
她相信陈海不会开玩笑,决定打电话试探一下。
结果拨打之后,对面好长时间不敢接,担心挨骂呢。
当接通以后,袁文杰恭恭敬敬道歉:“阿姨,对不起,我不该骗你们,我准备实话实说,可李乡长出的主意……”
“你不用说了,你还年轻,我们原谅你这一次。我们已经商量过了,你们三天后领证,一星期举办婚礼。
你跟你父母商量一下,早点选好在酒店,咱们统计一下需要置办多少酒席,媒人我们会选一个,这两天就把这些事确定下来,还有彩礼你准备好……”
“啊……”
袁文杰被幸福击晕,想到白静愿意嫁给他,感动的泣不成声。
他早就难受的要死,自己的感情越陷越深。
如果白静对他不好,也到罢了,白静态度的转变,让他内心承受巨大自责煎熬。
激动之下,袁文杰哽咽道:“对不起,我不是人,我是一个畜生!这是我这辈子做的最后悔的事,我恨我自己,告诉白静忘了我吧,我不能娶她过门。”
“为什么?”
张文爱十分惊讶。
怕什么来什么,居然被陈海说中了。
“我不能说,这件事到此为止,这个电话就当正式分手吧。”
袁文杰挂了电话。
担心还要问他,急忙关了手机,忍不住哇哇大哭。
哭的撕心裂肺,撕扯自己的头发,有想去死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