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回答得无比自然,语气中没有丝毫犹豫,说完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留下秦母一脸震惊地坐在原地,半天没回过神来。
她怎么也没想到,儿子居然如此明目张胆,完全不把他们的警告放在心上。
然而,命运总是喜欢捉弄人。
很快,让少年秦禛打脸的时刻就如汹涌的潮水般飞快地袭来,甚至让他措手不及。
原因无他,又是某一天里。
苏莫庭看见秦禛竟然大摇大摆地在大清早跑来他家,那副理所当然的样子让苏莫庭心中的怒火,“噌”地一下就冒了起来。
他知道,秦禛来这里的目的无非就是,为了早早地碰见去上学的苏样儿一面。
苏莫庭紧皱眉头,眼中闪过一丝不满和担忧,他看着秦禛,语气严肃地说道:
“秦禛,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我妹妹还在上小学啊,她还只是个孩子。”
秦禛却依旧双手插兜,慵懒地依靠在苏宅院门外,就像这是他自己家一样自在。
他微微抬起头,目光追随着已经远去的苏家私家车,眼神中透着一种执着。
他淡淡地开口:“我说过了,我会等她长大,我只是看看而已。你在担心什么?”
他的语气中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仿佛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理所当然。
苏莫庭幽深的眼神看着昔日的好兄弟,此刻的秦禛一脸偏执的眼神盯着离去的车子,那副模样让他内心好一阵寒颤。
就这一刻,苏莫庭心中顿时就下定某个决心,一定要让妹妹远离这个家伙。
一星期后,某天傍晚,夕阳的余晖将天空染成了橙红色,天边的晚霞如同一幅绚丽的画卷。
秦禛穿着一身球服,额头上满是大汗,晶莹的汗珠顺着俊美的脸颊滑落。
他的手里转着篮球,嘴角扬着一丝微笑,正和身旁一众大院子弟有说有笑地往回走。
那欢快的氛围仿佛能驱散一天的疲惫。
当他走到自家院子附近时,突然发现隔壁苏家那座漂亮的小洋房一片漆黑,往常温馨的灯光都消失不见。
就连前院门口那盏总是亮着的灯也熄灭了,周围的氛围显得有些阴森诡异。
秦禛顿觉奇怪,他皱着眉,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脚步不自觉地加快,朝着苏家大门走去。
来到门前,他发现前院门紧紧地锁上了,那冰冷的锁仿佛在无情地宣告着这里已经无人。
秦禛的眼神深深地盯着房子二楼的某个窗户,那扇窗户曾经透出过温暖的灯光,有他熟悉的身影。
此刻,他却愣住了,一种莫名的失落涌上心头。
突然,身后伸出一只手用力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同时,一声兴奋的清澈少年音在他耳边响起:
“喂,阿禛,你站在苏家门口干什么?”
秦禛在这有些幽暗的环境下,声音带着一丝寒气,头也不回地低声问道:
“京澜,你今天有见过苏莫庭吗?”
少年成京澜同样是一身运动套装,大汗淋漓的,就像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
他扬起那灿烂得如同阳光般的笑容,大大咧咧地说道:
“今天?没有啊!今天莫庭他不是要搬家吗?哪里有空啊?”
“搬家?”
秦禛的声音陡然提高,眼中满是震惊和难以置信。
“呃,你不知道吗?我也是早上出门前听到我老妈他们说了两句才知道的。我还以为你住隔壁早就知……道呢。”
成京澜他的声音越来越小,在秦禛那如冰刀般的目光下,显得有些底气不足。
他能感觉到秦禛身上散发出来的怒气正在迅速攀升,仿佛下一秒就会如火山喷发般爆发出来。
秦禛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无比,那愤怒如同汹涌的潮水在他体内翻滚。
他突然像是一头发狂的野兽,猛地用力把手里的篮球狠狠砸向苏家前院那扇大门。
那篮球裹挟着他满腔的怒火,如同一颗出膛的炮弹般朝着目标飞去。
只听“砰”的一声巨响,那扇木质厚实、宽阔无比的大门却纹丝未动,只是发出了一声沉闷得如同闷雷般的响声,在这寂静的傍晚显得格外突兀。
随后,篮球被无情地弹飞了出去,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在地上滚动了好几米才停了下来。
站在他身边的成京澜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得一大跳。
他看着秦禛突然暴怒的脸色,瞬间脸色苍白,身体僵在原地,搭在秦禛肩上的手也赶紧缩了回去,一脸惊恐地看着秦禛。
只见秦禛砸完后,便大步流星地朝着秦家走去。
那脚步又急又重,每一步都像是踏在成京澜的心上,吓得他大气都不敢出。
秦禛走后,只留下一脸茫然的成京澜傻傻地站在那里。
他看着秦禛离去的方向,又看了看那紧闭的苏家大门,心中满是疑惑和不安。
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让一向冷静的秦禛如此暴怒。
无疑,回到秦家的秦禛,就像一个被愤怒驱使的幽灵。
刚走进院子,他就看到刘警卫官在给花坛里的鲜花浇水。
那五颜六色的花朵在夕阳的余晖下显得格外娇艳,水珠在花瓣上滚动,折射出五彩的光芒。
然而,秦禛却无心欣赏这美景,他那冷然的身影如鬼魅般无声无息地出现在刘军身后,周身散发着一股逼人的寒气。
他冷冷地开口,声音如同从冰窖中传出:“刘警卫,我爷爷呢?”
刘军听到声音,停下手中的动作,恭敬地转身站直身姿。
他看着面前这个快到他跟前一样高的少年,此刻少年正怒气冲冲,那眼中燃烧的怒火仿佛要将一切都吞噬。
刘军却依然淡定,他神色平静地说道:“禛少,首长现在就在楼上书房。”
“你们,早就知道了是吗?”
秦禛的眼神如刀般冷冷地刺向一身刚正的刘军,那目光仿佛要穿透他的灵魂,探寻出他心中的秘密。
“禛少,我不知道您说的。”刘军迎着秦禛的目光,不卑不亢地回答道。
他的眼神没有丝毫闪躲,就像一座屹立不倒的山峰,坚守着自己的立场。
“呵。你不知道?”
秦禛像是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
“隔壁搬家这么大动静你能不知?那你这个警卫官真是白当了!”
他的语气中充满了不屑和愤怒,每一个字都像是一颗子弹,射向刘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