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大人不好了!”
宴会里突然闯入一个小厮,惊慌失措的跪了下来,浑身颤抖的不成样子,他哆嗦的开口:
“大人,府中失窃了!”
府衙大人嫌弃的瞅了他一眼,漫不经心的训斥道:
“有何大惊小怪,没看到本官招待重客吗?还不快滚!”
“大人,是…是库房失窃!”
那小厮壮着胆子开口,这库房失窃堪比天塌了,他怎敢隐瞒!
“库房?”
“库房失窃了?”
府衙大人反应过来蹭一下站了起来,因为肚子太大,撞的身前的桌子都晃了又晃,上面的酒杯都摔倒洒了一桌子的酒水。
“是,所有库房都被一扫而空,而且…而且后山的假山都丢了…”
府衙大人顿时感觉一阵天旋地转,差点栽倒,他也顾不得还有宾客在,匆忙就想离开去亲眼看看。
这人都到齐了宋清浅怎可能让他离开,悄悄推开窗户一角,她丢了一颗微型炸弹进去,随即飞速离开!
片刻功夫只听身后嘭的一声,整个房间瞬间坍塌…
宋清浅勾唇一笑,不知道有没有幸存者,如果孙无银能死在这里,那也算是美事一桩。
驿站外打斗声一片,那些歇在马棚里的流放人员有好奇的,纷纷伸长脖子看着。
其他暗卫宋清浅并不认识,但她眼尖看到了北沐,北初不在,陆璟川也不在,看来这些杀手还没杀进驿站就被发现了。
暗卫只有七八个,黑衣人却不到二十人,这些黑衣人下手狠厉、剑剑想要夺人性命。
宋清浅看到几个暗卫有些招架不住,其中一个胳膊还受了伤。
这她怎能坐视不管,宋清浅隐藏在一棵大树后,拿出回旋镖朝着几个黑衣人飞了过去。
几个黑衣人被偷袭,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削了脑袋,其他人则迅速躲开了。
北沐看着这回旋镖有些眼熟,心上大惊,难不成是少夫人?
眼看着有五六个黑衣人朝树后砍去,他赶忙上去拦截了下来,与对方厮杀在一起。
宋清浅来回把玩着手中的回旋镖,几个回合下来黑衣人已经死伤过半。
还有五六个黑衣人眼看形势不利,也不恋战,迅速逃之夭夭。
宋清浅正打算悄悄离开,突然几个暗卫齐齐朝她恭敬的行了一礼。
“多谢少夫人出手解围!”
“属下北沐、北影、北风、北乾…见过少夫人!”
本打算偷偷溜走,猛不防被认出来宋清浅还怪不好意思的。
她摆了摆手笑道:“都起来吧,不必客气,我也是路过…路过而已,你们接着忙!”
刚走出两步,宋清浅回头追问道:“这些是临璋派来的杀手吗?里面有他本人吗?”
北沐摇头:“回少夫人,不是临璋派来的,是另一个杀手组织,他们身上都有统一的标志!”
宋清浅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这陆璟川的仇家还真多,这么说这临璋还没来的及动手呢?
“那行,你们处理吧!”
宋清浅悄然消失在了黑暗里,快速回了驿站,刚翻身从窗户里进来,她就被着实吓了一跳!
只见黑暗中陆璟川孤身坐在软榻上,也不知等了多久。
宋清浅嘴上嘀咕道:“既然在为什么不点灯?怪吓人的!”
陆璟川眼神幽怨的扫了眼她身上漆黑的紧身衣服,最后目光定格在她蒙着半边面纱的脸上。
一个女子在外怎可穿如此妖娆的衣服,这要是被有心之人惦记,后果不堪设想。
“等你!”
陆璟川咬牙切齿的挤出两个字,他足足在这里等了半个时辰,天知道这半个时辰里他都想了些什么,他甚至都想到宋清浅出去会不会被残忍杀害。
北初这厮也是无用,守在这里连个人逃走他都没发现,这要是真有杀手混进来,岂能了得!
宋清浅摘掉面纱随手丢在桌子上,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
既然被发现了,她反倒不着急了,悠闲抿了一口茶水笑道:
“将军晚上不好好睡觉,找我做什么?况且你不是说要在北初房中过夜吗?”
陆璟川一时语塞,憋了半天才开口:“我不放心你,所以过来看看,结果你居然不在。”
宋清浅点头一笑,淡淡道:“有些私事要办,所以出去了。”
“难不成就允许将军离开办自己的私事,我就不能离开吗?做人可不能这么双标啊…”
“娘子,我是担心你,你想去哪里我可以陪着。”
陆璟川气愤的解释,外面想杀他的人太多了,万一宋清浅被连累怎么办?他不敢冒险。
宋清浅看他这么一本正经的样子,也不想过多纠缠,点头应道:
“那下次我离开之前肯定告诉你。”
“还有下次?”
“当然啊!”
宋清浅笑道:“这好不容易进趟城,在驿站里待着多没意思,不过你放心吧,这几日我不出去了,并州也没什么好玩的。”
陆璟川还想再说些什么,门被轻轻扣动了一下,北沐小声提醒:
“主子,有情况!”
“我要休息了,将军既然有事,那请自便!”
宋清浅挑眉看了看他,驱逐之意明显。
陆璟川起身,还想嘱咐两句,就被宋清浅伸手推了出去。
一个大男子汉想说什么就说,吞吞吐吐、扭扭捏捏,看的她都费劲!
“将军晚安,再见!”
门被摔上,陆璟川心里瞬间滚起了一股无名的怒火,难道他是洪水野兽吗?这么不受待见。
隔壁房间里,北沐将事情的原由详细说了一下,陆璟川愕然,宋清浅居然还参与了这事?
“还有呢?”
陆璟川追问道。
“主子,那曹得旺的府邸被盗的彻底,而且还发生了爆炸,那曹得旺被炸残了半个身子,如今还有一口气吊着。”
“孙无银被炸瞎一只眼睛,半边脸都毁了,估计用不了多久就会被丢回驿站来。”
“一起的还有其他人吗?”
陆璟川快速追问道。
北沐点头:“还有临璋,他当时逃了出来,不过听说一只胳膊被炸伤了,应该问题不大。”
“盗窃?谁这么大的胆子,既抢劫财物还想杀人灭口,这得有多大的仇恨?”
陆璟川不解的嘀咕道,方圆几个县城,没有一人不知曹得旺是大皇子的党羽,敢公然挑衅,确实是有几分能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