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安静了几秒。
\"你...\"许云春似乎被噎住了。
\"要不要进来喝杯茶？\"纪云冲继续说，\"我这茶可是好茶，虽然是别人送的。\"
\"你还要脸吗？\"杜秀娥哭喊。
\"不要了，\"纪云冲叹气，\"要脸干嘛？又不能当饭吃。\"
直播间的观众笑得更欢了：
\"这段子太熟悉了！\"
\"大师这是复制粘贴啊！\"
\"但是好像更有味道了！\"
\"纪云冲，你给我等着！\"许云春最后喊了一声，拉着杜秀娥离开了。
纪云冲回到直播镜头前，优雅地端起茶杯：\"看到了吗？这就是月亮逆位的征兆。\"
弹幕疯狂刷屏：
\"大师太能装了！\"
\"这演技给满分！\"
\"求求你别装了！\"
纪云冲笑着摇头：\"我说过很多次了，我确实在装。但你们永远猜不到，我在装什么。\"
....
谢氏集团总裁办公室。
谢之烟坐在真皮沙发上，手里的财务报表密密麻麻。
\"这个月又亏了三千万，\"她揉着太阳穴，\"收购陈姿羽的股份，把我们的现金流都抽干了。\"
何兰兰递过来一杯咖啡：\"要不要暂停一些项目？\"
\"不行，\"谢之烟摇头，\"停了就等于认输。\"
\"那清歌跨境那边怎么办？\"何兰兰坐在她对面，\"那些老员工一直闹。\"
谢之烟突然想到什么：\"陈姿羽不是在国外吗？让她回来主持工作。\"
\"你觉得她会回来？\"何兰兰冷笑，\"你用那么低的价格收了她的股份。\"
\"试试看呗。\"
谢之烟拿起手机，拨通了视频通话。
很快，陈姿羽那张带着丹凤眼的脸出现在屏幕上，背景是某处欧式建筑。
\"谢总，好久不见。\"陈姿羽打折官腔，充满了疏离感。
\"姿羽，\"谢之烟露出笑容，\"在国外过得好吗？\"
\"托你的福，\"陈姿羽轻抚着小腹，\"现在安心养胎呢。\"
谢之烟眼神一凛：\"你也怀孕了？\"
\"是啊，\"陈姿羽笑得意味深长，\"不过孩子是谁的，我可不敢说。\"
何兰兰在一旁听得直皱眉。
\"姿羽，\"谢之烟换了个话题，\"清歌现在住院了，跨境那边需要人主持...\"
\"不好意思，\"陈姿羽直接打断，\"我现在要好好养胎，没空管这些。\"
\"价格好商量。\"
\"谢总，\"陈姿羽笑了，\"你觉得我缺钱吗？\"
谢之烟沉默了。
\"再说了，\"陈姿羽继续说，\"你们不是有纪云冲吗？他不是最擅长装疯卖傻了？\"
\"你...\"
\"好了，不聊了，\"陈姿羽优雅地摆摆手，\"我要去产检了。祝你们生意兴隆。\"
视频挂断，办公室里一片寂静。
\"这个贱人！\"谢之烟咬牙切齿。
何兰兰笑着说：\"你也别生气，她这是在报复呢。\"
谢之烟突然转头看着何兰兰：\"你不会也想给我来这一出吧？\"
\"我？\"何兰兰愣了一下，随即明白过来，\"你想得美！我可没那么无聊。\"
\"那就好，\"谢之烟靠在沙发上，\"现在到处都是怀孕的，烦死了。\"
\"你说...\"何兰兰突然压低声音，\"会不会真是纪云冲干的？\"
谢之烟冷笑：\"他要是真能把两个女人都搞大肚子，我倒要刮目相看了。\"
\"那现在怎么办？\"
\"走一步看一步吧，\"谢之烟闭上眼睛，\"反正这盘棋，也该到收官的时候了。\"
...
傍晚，纪云冲正在直播间算命。
门铃响起，
“各位，稍等片刻。”
纪云冲站起身，走向门口。
他透过猫眼看去，
一看，是三个熟悉的面孔。
“这不是清歌的几个元老吗？”
纪云冲狐疑的反思着。
“谁呀？”
\"纪总，是我们。\"王海涛带着两个部门经理站在门外。
“稍等！”
纪云冲返回身来到电脑旁，
对着直播间说：\"今天到这里，下次见。\"
随后走向门口。
打开门。
“老王，你们这是？”
见三人手里拎着一些水果。
“纪总，你看老没来看你了。”
王海涛一副笑呵呵的老实人模样，走进了屋子。
“纪总，还第一次来你家呢。”
后边两个部门经理没进来，就在门外点头示意。
“老王，无事不登三宝殿，什么事直说吧。”
纪云冲接过水果，没说个谢字。
跟他们不用客气，以前一起熬夜，办公司，一起吃盒饭，都很熟悉。
王海涛有些秃顶，叹口气，“纪总，你知道许总的事吧。”
“嗯，听说了，但是我俩的事，你也清楚，我不想再去当舔狗了。”
王海涛，伸手在兜里拿出一张A4纸，递给纪云冲。
“这是大部分员工的签名，你几乎都认识，都是请你出山的。清歌只有你能接管了，换人就彻底废掉了，我们也会集体辞职。”
纪云冲接过来随意翻了翻：\"对不起，这次我不想再帮她了，你知道我就是被她和谢之烟联手挤出来的。\"
\"不是，\"另一个经理急忙解释，\"我们就是觉得，纪总你可以利用清歌东山再起。\"
纪云冲笑着摇头：\"我现在可是个算命的，连房租都快付不起了，还怎么起。\"
\"纪总，别装了，\"王海涛直视他，\"您要是真穷，能天天喝铁观音？\"
\"这茶是粉丝送的，\"纪云冲耸耸肩，\"我要是有钱，还用收礼物？\"
三人面面相觑。
\"再说了，\"纪云冲继续说，\"谢总能同意吗？\"
\"就是谢总叫我们来的，给了我们三天期限，否则我们就集体辞职！\"
\"别，\"纪云冲摆手，\"你们都是老员工，别为了我丢了饭碗。\"
\"可是...\"
\"回去吧，\"纪云冲靠在门框上，\"我现在只想过点清闲日子。\"
三人无奈的摇摇头，礼貌的告辞离开。
看着三人失望离开，纪云冲嘴角微微上扬。
一周后，谢氏集团。
\"又亏了两个亿！\"谢之烟把报表摔在桌上。
何兰兰坐在对面涂着指甲：\"要不，真去找纪云冲？\"
\"找他？\"谢之烟冷笑，\"让他看我笑话？\"
\"可是现在没别的办法了，\"何兰兰放下指甲油，\"你看看你，都快累垮了。\"
谢之烟揉着太阳穴：\"你就不能帮帮忙？\"
\"我？\"何兰兰撇嘴，\"我连Excel都看不懂。\"
\"你...\"谢之烟突然眼睛一亮，\"就是个花瓶，中看不中用！\"
\"我？\"
何兰兰放下指甲油，双肘拄着抱枕。
天真的看着对面，“要不，我牺牲一下，去请他？”
\"嗯？\"谢之烟坐直身子，\"你不会真想和他睡吧，一个个都想怀孕？？\"
何兰兰白了她一眼：\"你当纪云冲是傻子？\"
\"试试呗，\"谢之烟笑得意味深长，\"实在不行，你就真怀个孕。\"
\"滚！\"何兰兰扔过去一个抱枕，\"你怎么跟他们一样恶心？\"
\"滋滋滋，我看你别谁都想。\"谢之烟接住抱枕，\"不过你真去试试？\"
\"行吧，\"何兰兰站起身，\"不过我警告你，要是他敢对我动手动脚...\"
\"放心，\"谢之烟笑了，\"他要是敢碰你，我就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阿嚏！”纪云冲正在直播，突然打了个喷嚏。
...
夏夜的风带着烧烤的香气。
何兰兰坐在塑料凳上，香奈儿的裙摆小心翼翼地避开地面。
她看着眼前这个正在认真烤串的男人，怎么也无法将他和曾经那个叱咤商场的纪云冲联系在一起。
\"有人来买，你怎么不卖？\"她轻声开口，涂着珊瑚色指甲的手指摆弄着餐巾纸，\"您这是何必呢？\"
纪云冲专注地翻动着羊肉串，炭火的光映在他脸上，忽明忽暗：\"何必什么？我不摆摊了，这是给自己烤着吃的，我几天不吃就馋。\"
空气中飘散着孜然和辣椒的香气，何兰兰抿了抿唇：\"我是说，您这么有本事，何必在这装穷？\"
\"我这不是装穷，\"纪云冲的手腕轻轻抖动，油滴在炭火上发出\"滋滋\"声，\"是真穷，十多个亿多给了，毛都碰到。\"
夜市人来人往，何兰兰羞红了脸，压低声音：\"你真想碰，也不是不可以..\"
\"不好意思，\"纪云冲头也不抬，手上动作不停，\"我现在只会算命烤串，其他的不想碰了，你那玩意50块钱就能找到。\"
“不是，你也是有身份的人，说话这么难听呢，挤兑我干嘛？我不就是当初没给你代言吗？”
“那时候，我看你挺顺眼，现在你不如这烤串，真的。”
何兰兰咬了咬红唇，突然欺身向前。淡淡的香奈儿五号香水味飘过来：\"纪总，我加上清歌的总裁都给你怎么样？\"
纪云冲这才抬头，目光从她精致的妆容扫过，又落回烤架上：\"挺好的啊，就是...\"
\"就是什么？\"何兰兰眼中闪过期待。
\"就是你不是我喜欢的类型，\"纪云冲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我喜欢能干的。\"
何兰兰脸色瞬间变得难看：\"你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纪云冲把烤好的串递给她，油亮的肉串上撒着细密的孜然，\"你就是个花瓶，摆设一个。\"
\"你！\"何兰兰猛地站起身，高跟鞋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你说的哪方面？我是演员出身，可以现学。\"
\"哦，这么真诚啊？\"纪云冲专注地刷着酱料，\"你和谢之烟好好学学技术，把我伺候好了我再考虑回不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