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殿内,烛光摇曳,映照着魏嬿婉那张精心装扮的脸庞,她嘴角挂着一抹看似温柔实则暗藏算计的笑意。她轻轻拉着景妧公主的手,仿佛在进行一场精心编排的母爱大戏。盘中的桂花糕,精致得如同艺术品,被她轻柔地递到女儿的唇边,但迎接她的却是景妧公主那满是厌恶与抗拒的眼神。
“妧儿,来,尝尝这桂花糕,额娘特地为你准备的。”魏嬿婉的声音温柔得仿佛能滴出水来,但那双闪烁着不容置疑光芒的眼睛,却透露出她内心的坚定与算计。
景妧公主冷冷地回应,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我不需要你的桂花糕,更不需要你的虚情假意。”
魏嬿婉脸上的笑容微微一僵,但很快便如春风拂面般恢复自然。她开始施展起循循善诱的本事,试图用美好的未来打动女儿的心:“妧儿,额娘给你找了一个如意郎君,他就是你五哥的内弟张育才。张家如今在朝中地位显赫,你若是嫁给他,皇阿玛定会对你刮目相看,如同重视你两个姐姐一般。到时候,咱们母女就能日日相见,你若是愿意,还可以天天进宫陪额娘和弟弟妹妹吃饭。将来你有了孩子,额娘会帮你悉心照料,还会让你皇阿玛将孩子记入爱新觉罗的族谱,这可是多大的荣耀啊!”
说着,魏嬿婉的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神色,仿佛已经看到了女儿嫁给张育才后那风光无限的美好未来。然而,景妧公主却听得恶心至极,她知道张育才一家子都是贪官污吏,五嫂纳兰更是野心勃勃,一直唆使五哥永琪争夺皇位,这让她的养母如懿和愉额娘海兰深受其害。
“你不要再说了!”景妧公主猛地打断魏嬿婉的话,她一把抓起盘子里的桂花糕,狠狠地摔在了地上,“我看清你的嘴脸了!你无非就是想利用我的婚事来达到你的目的!我告诉你,我不会嫁给张育才的!永远都不会!”
魏嬿婉被女儿这一举动气得脸色铁青,但她仍然努力保持着镇定与风度。这时,她的侍女春婵(魏嬿婉心腹)走上前来,试图为魏嬿婉解围。
“七公主,您不能那么对贵妃娘娘啊。”春婵的声音中带着几分哀求和无奈,“娘娘是您亲娘,她给您选的婚事多好啊。您看看张家,那可是国之重臣,您嫁过去就是享福的。您怎么能这么不孝呢?”
然而,景妧公主却毫不领情。她心痛地看着春婵,声音坚定而决绝:“我知道她是我亲娘,但我更知道她是什么样的人!她无非就是想利用我的婚事来达到她的目的!我不会让她得逞的!你们不要再说了!
永寿宫内,烛光摇曳,金碧辉煌的大殿中央,景妧公主挺立如松,她的目光穿透了华丽的装饰,直射向她面前的母亲——魏嬿婉。魏嬿婉身着繁复精致的宫装,但脸上那刻意维持的笑容,在景妧的眼中,却如同寒冰般刺骨。
“我看清你的嘴脸了,魏嬿婉。”景妧的声音带着颤抖,那是愤怒与失望交织的颤抖,“当年你狠心抛下我,如今却又想将我作为棋子。你错了,我已不再是那个懵懂无知的小女孩。”
魏嬿婉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她显然未曾料到女儿会如此直接且尖锐地揭露她的真面目。但片刻之后,她再次恢复了那虚假的笑容,试图用温柔的话语抚平女儿的怒火。
“妧儿,别这么说嘛。额娘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好啊。张家权势滔天,你嫁过去,定能享尽荣华富贵。安泰格格虽有些小脾气,但她毕竟是你未来的婆婆,自会好好待你。张士杰虽有些贪念,但他的权势和财富,将来都是你的依靠。至于张育才,更是人中龙凤,你与他结为连理,定能幸福美满。”
然而,魏嬿婉的甜言蜜语在景妧听来,却如同毒药般令人作呕。她愤怒地瞪视着母亲,声音坚定而有力:“我绝不会嫁给张育才那个小人!我已经有了心爱之人,他是蒙古巴林部的宗古哥哥。额娘已经答应为我向皇阿玛求情赐婚。我绝不会成为你用来攀附权贵的工具!”
魏嬿婉闻言,脸色骤变。她万万没想到,女儿竟然已经心有所属,而且对方还是蒙古的贵族。她深知蒙古的势力不容小觑,一旦女儿嫁入蒙古,她将彻底失去对女儿的控制。
“你怎么能这么糊涂呢?”魏嬿婉的声音中充满了焦急与愤怒,“自古公主远嫁,皆额娘不受宠。你额娘我深得圣宠,你怎么能想去那偏远之地呢?你这是在自毁前程!”
说着,她猛地伸出一只手,紧紧抓住了景妧的手腕。她的眼神变得阴狠而决绝:“你是我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无权反抗!额娘这么做,都是为了你好!张家的权势和财富,将来都是你的囊中之物。你弟弟永琰若想登上皇位,你这个做姐姐的,必须助他一臂之力!”
景妧公主被魏嬿婉的话气得浑身颤抖。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的亲生母亲竟然会如此冷血无情地利用她。她用尽全身力气,猛地挣脱了魏嬿婉的束缚,声音冰冷而决绝:“魏嬿婉!我告诉你!我永远都不会认你这个母亲!你对我来说,只是一个陌生人!我的额娘是颖妃!她对我视如己出!她才是我的亲人!我和宗古哥哥两情相悦,我非他不嫁,你不要白费心机了!”
说完,景妧公主转身就走,没有丝毫的留恋与犹豫。魏嬿婉气急败坏大叫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