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而，存在1000个连续正整数，都不是质数。
我们这样操作：将最大的数移出，把最小的数减一加入进去。”
“每次执行这一操作后，这1000个数中的质数数量会加一、减一或不变。”
“当进行到1至1000之间时，这1000个数中的质数超过5个，因此一定存在某个中间过程，使得区间中有正好5个质数。”
“这就是离散介值定理的应用。”
作为奥数比赛的组织者，在数学领域没有深厚的功底可不行。
至少，他们的水平也应当接近大学教授的水准。
段干赋听他们谈论这些高深的内容，彻底闭嘴了。
因为他完全不懂。
高难度数学对他来说已经是遥不可及的事了。
“唉……”
伴随着他的无奈叹息，下课铃声响起。
方汉青走了出来。
大家都迎上来表扬他，“方老师，真是用心良苦啊！”
方汉青摆手，“各位别这样夸我了，接下来我还有一堂课，我的语文课，就不能再陪你们了！”
众人恍然大悟。
对啊！
眼前这位轻轻松松解决奥数难题的老师是个语文老师。
“即使被提醒好几次，我还是不敢相信方汉青老师竟然是个语文老师！”
“他简直就是天生的数学家！”
“段主任，你们学校是怎么选拔老师的？这不是埋没人才吗？”
段干赋却笑了，“我们学校哪敢埋没人才？方老师教语文时，能让学生在一小时内交满分试卷，你说他在语文方面怎么可能平凡？”
“他不只是在数学上有成就，语文也同样出色！”
“优秀的人，不管在哪一行都很棒！”
“方老师就是这样的人！”
大家都点头表示赞同。
这时宁妙妙打着哈欠出现了。
“段主任，你好！”
段干赋笑着回答，“你好。”
他瞥了一眼宁妙妙手中的兰博基尼车钥匙，等到她走远后，小声嘀咕，“看，这方面，方老师同样是最优秀的！”
众人疑惑，“什么？”
段干赋解释道，“这是方老师的女朋友！你们看看她，多美多有气质啊！”
众人再次点头。
他们越来越佩服方汉青了。
尤其是在段干赋这个忠实粉丝的推动下。
“顺便说一句，我一直觉得方老师的脖子有些怪异，这么一看，就明白了……”
作为男人，他们都懂。
所有人都朝宁妙妙消失的方向望去，直到确认她走进了办公室。
进入办公室的宁妙妙猛地关上门并反锁，然后冲向了方汉青……
“方汉青！你怎么没叫我来啊！害得我自己开车过来！”
“哼！我的腿都吓得直抖！你可真忍心！”
宁妙妙一下子扑到了坐着的方汉青身上，气势汹汹地问道。
方汉青镇定地说，“吃过早饭了吗？”
宁妙妙愣住了，“？？？”
“我给你买了早餐，就放在桌子上了，你没看到吗？”
方汉青一只手撑在桌子上，眼神明亮地看着宁妙妙。
“啊？你给我买了早餐？”
宁妙妙一脸惊讶，立马感到不好意思，急忙站起身问道，“真的有买早餐给我？”
方汉青说，“晚上回去看看就知道了。”
宁妙妙顿时一脸失落，然后捂着咕噜叫的肚子，“哎……”
方汉青站了起来。
宁妙妙问，“你要去哪儿？”
方汉青回答，“当然是给你买早餐。”
今天宁妙妙能正常走路已是奇迹。
看见她双腿颤巍巍的样子，方汉青有些不忍。
宁妙妙傻笑着坐回座位等他。
“前两节课是数学课，大家状态怎么样呢？”
正这么想着，有人敲门了。
项国威走进来，“哦，宁老师在呀！”
宁妙妙问道，“你是来找方汉青的吧？”
项国威点头，“对！来找方老师的。
他从接待室出来了吗？”
宁妙妙疑惑，“？？？”
项国威解释道，“其实，之前陈教授还有两个奥数大赛组织方的领导过来找过方汉青老师。”
“方老师那时候正在班上给学生们讲课，他们等了很久。”
“另外，宁老师，你觉得你的教学内容是不是超过了学生的理解范围？都涉及大学的内容了。”
“拉格朗日，中值定理之类的，太专业了吧？”
宁妙妙嘟囔道，“我没有方汉青那种能力，不会教这些高级的东西。
我的课主要是让大家多做练习题。”
“如果方汉青愿意讲那些知识的话，那就让他来讲。”
项国威点了点头，“学到了。”
宁妙妙问，“那你找他干嘛？”
项国威答道，“快要进行物理竞赛了，想跟方老师讨论一下晚上的自学安排和一些试题的选择问题。”
“昨天的测试卷做得挺好的，我还想请方老师帮我审题，出些题目。”
宁妙妙回应，“那你等他回来再说吧。”
不一会儿，方汉青带着早餐回来了。
项国威起身迎上去，“方老师！”
方汉青问，“找我有事？”
项国威说明了自己的意图，“我想跟你谈一谈接下来物理竞赛的相关事宜以及晚上复习时的一些安排。”
方汉青笑笑，“这种事情不用特意和我商量，你自己决定就行。
毕竟比赛准备期也差不多快结束了，一切都交给你了！”
项国威笑了，“好嘞！只要大家都认可就好。”
方汉青肯定地说，“当然认可以啦！”
项国威又提了个小要求，“不过我还是希望能麻烦方老师帮我们拟几道物理论述题。”
“网上的题目，总是比不上您出的好啊！”
方汉青答应下来，“行，之后我会发给你们。”
项国威满意地说，“那就这样吧。
我不打扰了。”
望着充满热情的项国威离开，宁妙妙打了哈欠。
方汉青却笑了笑。
宁妙妙瞪着他说，“还不是因为你。
你看我腿都在打哆嗦。”
接着取下了蓝牙耳机，“戴着时间长了，耳朵疼。”
方汉青建议，“还是少用这类耳机为好。”
宁妙妙疑惑地问，“为啥啊？方汉青，你别转移话题好吗？”
方汉青翻了个白眼，将屏幕转向宁妙妙，标题清晰：“长期使用耳机会造成听力下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