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越王利器,乃是越王特意为娘娘量身打造的,请娘娘过目。”
西施抬头一看,瞳孔不由自主地缩小了,呼吸也感觉到困难。
猩红的锦缎之上,静静地躺着一柄通身湛黑湛黑的宝剑,正是越王勾践剑湛卢!
西施甚至又感觉到了湛卢穿胸而过的冰冷。
玥儿见西施脸色苍白,呆若木鸡,忙出声提醒。
“娘娘,娘娘!”
越王这是再次提醒自己要记住上次的警告啊,西施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替本宫感谢越王盛情。”
“娘娘记得越国就好,还请娘娘多多保重凤体。”
捧剑的宫女对答如流,西施不禁多看了一眼。
“你是谁,本宫听着很耳熟。”
捧剑的宫女摘下面纱露出精致美艳的眉眼勾唇一笑,风情万种,随即又戴好。
“娘娘贵人多忘事,不记得我了?”
“毛嫱!?”
西施掩嘴惊呼,此人竟然是越王宠妃毛嫱。
当时自己与郑旦、毛嫱都是在选美队伍中的,准备送给吴王。
西施温婉娇美,优雅大气;郑旦英气飒美,雌雄莫辨;而这毛嫱却是妖媚勾人,还自带几分风尘气息。
毛嫱听说吴王残暴孔武,恐怕小命不保,趁教导嬷嬷不注意,找机会爬了越王的床,才得以留在越国。
此事发生以后,教导嬷嬷加强了管教,西施和郑旦最后吃了不少苦头,背井离乡被送到了吴国。
当初毛嫱可是春风得意了好长时间的。谁想到如今风水轮流转。
毛嫱这是来跟自己较劲了。
无聊的女人,白瞎了这好皮囊,西施不屑一顾,面上不动声色。
“就这些吗?”西施懒洋洋地问道,一副瞧不上的样子,装逼谁不会。
“另有百根三人合抱之楠木,长约丈许,粗细均匀,极为适合娘娘建造王宫,前日已经运送到吴国。”
范蠡有问必答。
“哦,辛苦你们了,退下吧。”西施挥挥手。
“谢娘娘,臣等告退。”
毛嫱似乎还意犹未尽,范蠡已经跪安,也不搭理磨磨唧唧的毛嫱,自顾自告辞离去。
毛嫱看看范蠡的背影,跺跺脚,没办法,只好追上去。
目送越国使臣消失,西施再也忍不住了,按住胸前,一口心头血喷出,正好落在湛卢之上,触目惊心。
“娘娘!”
玥儿吓得几乎魂飞魄散,娘娘可别有什么好歹啊。
“无事,不必惊慌。”
西施擦擦嘴角的血迹,胸中郁结的血气排出来后,反而舒畅不少。
更奇的是,落在湛卢之上的血竟然肉眼可见的一点点沁入了剑身,彻底消失不见。
是福是祸都躲不过,狭路相逢勇者胜,西施横下心,干脆豁出去了,一把握住曾经穿透自己心脏的这把绝世名剑湛卢,拿起来细细端详。
湛为黑色,卢为胜利。湛卢二字意味着黑色的胜利。
湛卢剑入手沉重冰冷,剑身细长,由于刚才痛饮了西施鲜血,剑尖此时隐隐透出剑华。
西施随手拈起一缕秀发落在剑刃上,随即断成几缕,当真是吹毫断发!神乎其器!
“湛卢啊湛卢,我以心头热血祭你,你当助我报仇雪恨!”
西施对着湛卢喃喃自语,不想湛卢剑身竟然嗡嗡作响,似是回应西施。
“娘娘,此剑有灵了!”
玥儿激动不已,西施也是诧异。
只是西施不知道的是,毛嫱跟着范蠡刚从西施这里出来,趁着范蠡没注意,拐角处拎着裙角一扭身,偷偷踏上了去郑旦住处的小路,一场后宫变故就由此而起。
西施封后的消息已经传遍阖闾城内外,标志着伍子胥反对西施封后事件的彻底失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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