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又‘玩’了几发后，直树才算是冷静了下来。
同时也察觉到了一些新的问题。
其中最主要的，就是在多次‘操纵’念弹‘拐弯’后，他能感觉到自己的精神有些疲惫。
这是注意力高度集中在如何‘操纵’念弹上，以及为了‘操纵’念弹而联系在其上的那一缕‘念气’的消耗，所出现的症状。
就与贪婪之岛篇章中，小杰和奇犽遇到那只操纵盔甲武士进行‘自卫’的‘遥控器老鼠’类似，通过‘气’与所要操控的盔甲武士联系在一起，进而做到操控的目的。
值得一提的是，用‘气’连接需要操控的目标，是‘操作系’能力最基础的运用。
“...我过去自认为，不管是开念之前对伪四大行的基础意志的修行，还是后来3年的各种耐痛力、精神力的锻炼，都应该让我的意志也好，精神也罢，有着极大的增强才对...”
直树轻声低语：“可现在只是集中精神控制了4发微型念弹而已，就已经出现精神上的疲惫了？”
他曾经对‘操作系’能力者以及他们的能力可以说是最关注的。
也因为这样的关注，才令他来到这个世界后对该系能力者一直抱有警惕。
然而，经过刚刚的4发念弹，他忽然意识到，如果操纵目标真要极大的消耗能力者的精神力的话…也许‘操作系’的能力，并非如他一开始想象的那样无解？
“...似乎也不太对，毕竟‘操作系’的能力，有多种运用或者发动技巧，我刚刚用的就是最基础，也最容易被其他能力者察觉和破坏掉的运用方式...”
比如制定目标，发布命令，就是更高阶的‘操作系’能力的运用。
这种运用，能有效降低被其他能力者察觉的可能性。
直树回顾过去的自己，为了像子弹一般将‘念弹’发射出去所产生的强烈念头——指哪儿打哪儿。
其实现在想想，就是另一种操作系能力的发动技巧…给念弹制定攻击目标！
不过这种‘制定’目前来说是简单且粗暴的。
比如直树想开枪射击一个人的脑袋，那么‘念弹’得到的‘指令’，就是最简单的，以固定弹道的方式，朝那个人的脑袋的方向进行攻击。
而一旦被那个人躲开，念弹也只会继续执行最初的‘指令’——指哪儿就打哪儿，是不会改变固有弹道的方向...
就和真正的常规子弹一样。
像这种制定目标，发布命令的运用，是不需要能力者再多耗费精力进行操控的，更不需要能力者再用‘气’进行操控。
“所以，只有真正耗费精力和气量对物体进行‘实时操控’的话，才会导致感到疲惫啊...”
想通了这一点，直树喜忧参半。
喜的是，他也能以此为基础，继续针对性的完善‘追踪弹’。
忧的则是...仍然不得不对‘操作系’能力者继续保持警惕。
“另外...还有一个问题。”
直树低头看了眼手中的手枪：“我追求的是单体‘念弹’的速度与威力，而非像蜘蛛团富兰克林那样的‘火力覆盖’什么的...”
放出系基础的攻击性能力，说到底，就是用‘气’远距离攻击敌人。
而这种基础的缺点也很明显，比如直树曾遇到的，就是执着于念弹本身的力量，这样就会导致他放松了对其他念技巧的修行，从而无法与人近战。
除此之外，如果加强‘气’的控制力，或者增加‘气’的数量，那么‘气’的破坏力就会相应减弱。
说到加强控制力，最明显的例子，就是酷拉皮卡的某位男性同事的能力——屋檐下的十一人。
至于增加数量...就如蜘蛛团的富兰克林的‘双手机关枪’，和贪婪岛gm之一磊扎的‘14人的恶魔’。
其中磊扎的‘14人的恶魔’表现的最明显——只要‘恶魔小弟’合体，那么重新‘组合’的恶魔小弟的力量与防御力都会得到增强。
这就是力量的‘分散’与‘融合’的区别！
“我现在的‘气’已经融合了强化系的特点，并自然作用到了‘念弹’上，同时放弃了瞬发和火力覆盖的方向，因此极大提升了单体念弹的射速和穿透力...”
再就是，在直树的认知力，在一定范围内，用枪械发出去的念弹威力才会更强这一点，已经属于‘实质性的制约’条件。
比如，用枪械发射出去的念弹，只有在‘三十步的距离之内’，才是最高效的射程，反之，不管是速度还是威力都会逐步且快速的减弱。
而也就是‘三十步的高效射程’，令现在的直树有点头疼了...
他刚刚就试过了。
想要在‘三十步的高效射程’内‘操控’念弹，几乎不可能...因为念弹的速度在这个射程内，实在太快。
快到他的‘指令’根本就来不及发布！
也就是说，哪怕他现在已经学会了‘操作系’的能力，却也没办法在‘念弹最强’的极为短暂的期间内，操纵它并攻击移动中的敌人。
“除非...在念弹发射前，就在目标身上发动某种类似‘追踪锁定’的特殊能力...
让它在发射后，能够根据已经被‘追踪锁定’目标的移动方向，进行跟踪并摧毁。”
想到这里，直树的双眼微微发亮，因为提到‘追踪锁定’什么的，哪里有‘操作系’的能力这么方便的呢。
就在他有种‘豁然开朗’般的感觉时，枭已经驾驶着摩托车进入了公路旁的加油站里。
此时已是深夜。
虽然没有飘雪，但寒风依旧冷厉。
若不是直树和枭现在的体魄以及又有‘念’的存在，估计就会和早些时候遇到的那些夜骑的普通人一样，在寒风里一边骑行，一边抖抖索索的，不得不停下来就地扎起帐篷什么的了。
这座加油站也差不多，值班的工作人员都缩在室内，只等枭和直树的到来，才慢慢的走了出来。
这台摩托车的油箱并不大，按时速百公里来算的话，中途是需要加一次油的。
加完油，他们正待继续出发，就听到一阵刺耳的轰鸣以极快的速度由远而近。
那是一辆被改动的宛如一台小型装甲车似的敞篷...对，就是敞篷，主色还是血红色，又贴了各种乱七八糟的贴画和装饰以及铁皮铁锥什么的敞篷车！
比朋克还朋克。
而车上则是一样花里胡哨的一男一女，像磕了药似的，刚将车冲进加油站，还围着加油桩漂移几圈，磨得轮胎叽叽作响，并爆发‘胎烟’才最终停了下来。
“哇哈哈哈，没有什么是比速度更加激情的了！”
“不对吧，明明还有！”
“啊？啥啊？”
“命啊！难道死亡不比速度更让人觉得激动难耐？”
“唔，哈哈哈，你说的对我的宝贝，来，亲一口！”
这对打扮的花里胡哨的男女，说话的声音极大，也旁若无人的亲昵起来。
直树：“...”
枭：“小直树老大，走吧，别理这两个神经病就是了。”
直树点点头，随着枭再次上了摩托车，启动驶离。
“小直树老大，是不是第一次见到他们那样的人？”枭问道，毕竟刚刚他有注意到直树在看着那两个人的眼神中，露出一丝的奇怪。
“...”直树微微摇头：“也不算吧，只是看着他们身上散逸的‘气’，感觉有点不一样而已。”
那种不一样，是介乎能力者与普通人之间的奇怪。
如果刚刚那一对男女，是打开精孔的能力者，除非可以像比司吉那样擅长伪装成普通人，不然是可以很容易的通过他们散逸的‘气’的量，以及散逸的方式辨认出来的。
可观察他们散逸的‘气’，不管是在‘量’上，还是散逸的方式上，都与普通人差不多...
只是偏偏，又有种似是而非的，好像他们散逸的‘气’，是被某种东西‘抽’出来的感觉。
“啊？有吗...”枭微微一愣，说真的，他并未发觉有什么异样就是了。
直树再次轻轻摇头：“可能是我看错了吧...走吧走吧。”
看错了吗？
但他的确有种...那对男女的‘气’正在被某种力量‘抽’走的感觉。
难道是因为，他已经清晰发现了自己‘操作系’的能力，所以对这种‘抽’的感觉更加敏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