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不是你,为何她们都敢发誓,而你却迟迟不肯发誓?”皇上目光如炬,紧紧地盯着令妃,那犀利的眼神仿佛能穿透人的灵魂一般。
此时,宫殿内的各个妃嫔也纷纷将目光投向了令妃,大家都屏息以待,想要看看这位备受宠爱的妃子将会如何应对眼前的局面。
只见令妃微微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些什么,但最终只吐出了两个字:“臣妾……”
就在这时,一个意想不到的情况发生了。一直站在令妃身后的腊梅突然双膝跪地,大声说道:“皇上,奴婢说谎了,其实这个香囊是奴婢的,与令妃娘娘毫无关系啊,请皇上明察!”
原本对令妃还仅仅只是有所怀疑的皇上,听到腊梅这番话后,心中的疑虑瞬间变成了肯定。
令妃完全傻眼了,她万万没想到,一向忠心耿耿的腊梅会在这关键时刻突然做出如此举动。她心里暗暗叫苦不迭,自己还没来得及承认呢,腊梅这一跪,岂不是等于坐实了她就是凶手吗?可是,无论如何,她绝不能让旁人认定她就是那个幕后黑手!
于是,令妃立刻摆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对着腊梅怒斥道:“腊梅!你在本宫身边伺候了这么长时间,本宫平日里待你可不薄啊,你怎能做出这般大逆不道之事!你真真是让本宫太失望了!”
然而,令妃这一番表演并没有起到任何作用。那些知晓真相的含香和皇后娘娘看到这一幕,心中不禁对令妃充满了鄙夷之情。她们深知,令妃这分明是想把所有罪责都推到无辜的腊梅身上,以保全自己。心疾首道。
“娘娘恕罪啊,都是奴才的错!”腊梅磕着头,额头撞击地面发出清脆而又急促的声响。她那瘦弱的身躯因为极度恐惧而不停地颤抖着,仿佛风中残烛一般摇摇欲坠。
“好你个胆大包天的狗奴才,竟然敢对朕的皇子下毒!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来人呐,立刻将这个不知死活的东西给朕押下去!狠狠地仗责五十大板,以儆效尤!”皇上怒发冲冠,双目圆睁,额头上青筋暴起,他那威严的声音如同惊雷一般在宫殿内炸响。
随着皇上一声令下,几个身强力壮的侍卫如饿虎扑食般迅速上前,毫不留情地拖住腊梅就往外走去。
没一会儿工夫,腊梅已经被侍卫们像拖死狗一样拖出了宫殿。整个过程中,令妃始终紧闭双眼,似乎连看都不敢看腊梅一眼,生怕与她的目光交汇会让自己陷入万劫不复之地。而腊梅则表现得出奇地安静,既没有大声哭喊求饶,也没有丝毫反抗挣扎,只是默默地任由侍卫们将自己带走。
此时此刻,在场的各位嫔妃们脸上无不露出惊愕之色,一个个目瞪口呆。就在刚刚,所有人还都认定令妃就是毒害皇子的真凶,可谁能想到,眨眼之间,这罪名居然落到了令妃身旁的一个小小宫女身上?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实在让人匪夷所思。
皇后娘娘和含香互相对视了一眼,彼此都从对方的眼神中读到了深深的无奈。她们心里跟明镜似的,清楚皇上此举分明就是有心偏袒令妃,想要借此机会替令妃开脱罪责。
“刚才不明明说是令妃娘娘才是凶手么?怎的一转眼,这凶手就变成了令妃娘娘身边的宫女啦?”金玉婉向来心直口快,藏不住话,当下便脱口而出,将众人心中的疑问一股脑儿全都说了出来。她这话一出口,犹如一石激起千层浪,顿时引起一阵骚动。
令妃闻言,猛地睁开双眼,恶狠狠地瞪向金玉婉,眼中燃烧着熊熊怒火,那凶狠的目光仿佛要将金玉婉生吞活剥一般。然而,金玉婉却毫无畏惧之意,迎着令妃的目光直直地回望过去,两人就这样僵持不下,气氛瞬间变得紧张到了极点。
没过多久,外面忽然传来一阵凄厉至极的惨叫,那叫声犹如夜枭嘶鸣,划破了原本宁静的氛围。
“啊啊啊——”
那叫声越来越惨,听得人心惊胆战。梁慕悦听到这恐怖的声音,不禁浑身一颤,脸色变得煞白,不由自主地惊呼道:“天哪!”恐惧瞬间占据了她的心头。
一旁的金玉婉见状,连忙伸手紧紧握住梁慕悦的手,轻声安慰道:“悦儿别怕,有我在呢。”然而,尽管金玉婉如此宽慰着,但她自己的心中其实也充满了不安和担忧。
此时的李玉湖则面无表情地站在那里,冷眼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她先是淡淡地扫了一眼令妃,随后又将目光投向皇上,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深深的洞悉。她心里很清楚,皇上之所以会这样做,分明就是有意要包庇令妃。
而那腊梅的惨叫声,则如同音阶一般,由高亢逐渐降低,直至最后完全消失在了空气之中。整个过程不过短短片刻,却让人感觉仿佛经历了漫长的折磨。
“启禀皇上,没气了……”一名侍卫匆匆忙忙地从门外走了进来,他身后紧跟着两名侍卫,正拖着一具已然毫无生气的躯体。仔细一看,那正是刚才还在惨叫连连的腊梅。
“啊啊啊——”梁慕悦一见到这骇人的场景,顿时吓得花容失色,整个人都几乎瘫软在地。她怎么也想不到,皇上竟然就这样活生生地将一个人给打死了!极度的惊恐让她下意识地搂紧了金玉婉的手臂,仿佛只有这样才能稍稍获得一丝安全感。
“哼,真晦气!”皇后见状,不由得冷哼一声,脸上满是厌恶之色。
令妃此刻也是面色惨白如纸,身体微微颤抖着。因为她心里非常明白,腊梅作为她的贴身宫女,此番实际上是替她挡下了这场灾难。而皇上这样明显的偏袒行为,更是让她清楚地意识到自己如今所处的危险境地。
“皇后娘娘,都是臣妾管教不严,以至于手下的下人竟敢胆大妄为地下毒残害皇嗣,请皇后娘娘恕罪!”令妃强忍着内心的恐慌,慌忙跪地求饶起来。
“凶手找到了就好。”皇后微微抬眸,轻瞥了一眼皇上,语气平淡地说道。她的脸上看不出丝毫波澜,仿佛早已料到会有这样的结果。
“来人啊!把这个恶毒的女人——腊梅给我拉下去,直接扔到那乱葬岗去!让所有人都知道,这就是胆敢残害皇嗣之人应得的下场!”皇上怒目圆睁,声色俱厉地吼道。他凌厉的目光扫视着在场的每一个人,尤其是那些心怀叵测的妃嫔们。随后,皇上转头看向各位妃嫔,缓声道:“今日乃是皇后设宴,朕还有诸多政务要处理,就不再叨扰诸位爱妃了。”说罢,他便转身离去,留下一阵冷冽的风。
“恭送皇上!”众人齐声高呼,声音在坤宁宫内回荡。待皇上渐行渐远之后,两名侍卫迅速上前,毫不留情地将已经瘫软在地、面如死灰的腊梅拖了出去。刹那间,一股浓烈刺鼻的血腥味在空气中弥漫开来,令人作呕。
“皇后娘娘,臣妾……臣妾实在有些不适,可否先行告退?”李玉湖强忍着胃里翻涌的恶心感,面色苍白地站起身来,朝着皇后盈盈施礼。她紧咬嘴唇,努力不让自己吐出来。
李玉湖话音未落,其他妃嫔们也都纷纷附和,表示想要尽快离开此地。毕竟,她们都是刚刚入宫不久的新人,哪里见过如此血腥残忍的场面?此刻只觉得胆战心惊,一刻也不愿多留。
“去吧。”皇后娘娘轻轻挥了挥手,脸上露出一丝理解之色。对于这些初入宫廷的女子来说,亲眼目睹这般惨状确实难以承受。她心中暗自思忖,也许经过这次事件,这些年轻的妃嫔们能够明白后宫争斗的残酷与无情。
片刻之间,原本热闹非凡的坤宁宫变得冷冷清清,只剩下皇后娘娘、令妃娘娘和香妃娘娘三人。而那些宫女们,早在看到腊梅惨死的模样时,就吓得花容失色,一窝蜂似的跑出宫殿,找个角落呕吐去了。偌大的宫殿内,一时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
“皇后,你这下可满意了吧?”令妃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不再佯装那副温婉柔顺的模样,恶狠狠地瞪大双眼,死死地盯着皇后,仿佛要用目光将其千刀万剐一般。
皇后娘娘则面若寒霜,冷冷地回望着令妃,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屑的冷笑,似乎对令妃的质问感到十分可笑:“本宫满意?哼,不知从何说起啊。”
“你还不满意吗?你竟然如此心狠手辣,将我身边的亲信之人一个个都铲除殆尽!”令妃咬牙切齿地吼道,声音因愤怒而变得有些尖锐刺耳。
皇后轻抬眼眸,眼中闪过一丝寒意,缓缓说道:“本宫将你身边的人一网打尽?这简直就是天大的笑话!你暗中下毒谋害我的皇儿,难道就未曾想过会有今日这般下场?”
“哈哈哈哈哈……”令妃突然仰天大笑起来,笑声回荡在宫殿之中,显得格外阴森恐怖,“你那个宝贝儿子本来就该死!我当时就不该手下留情!早知道就该把毒药的剂量加倍,直接将他给毒死才好呢!像他那样的废物,根本就不配存活于世!只要我还活着一天,你那儿子就别妄想能够登上皇位!”
此时的令妃已然完全撕下了虚伪的面具,暴露出内心最真实、最恶毒的一面。她那狰狞扭曲的面容和凶狠决绝的话语,让人不寒而栗。
“来人呐!给本宫狠狠掌这个贱人的嘴!”皇后气得浑身发抖,脸色铁青,她绝对不能容忍任何人这样肆意辱骂自己的儿子。
一直在一旁候命的容嬷嬷听到皇后的命令后,立刻快步上前,满脸凶相地看着令妃。其实容嬷嬷早就看令妃不顺眼了,平日里见她总是摆出一副楚楚可怜、人畜无害的样子,如今终于露出了真面目。
“你敢动我试试!”令妃怒目圆睁,直直地瞪着容嬷嬷,心中却暗自思忖着对方是否真的敢动手。毕竟这么多年来,她一直都是以柔克刚,利用众人的同情心来达成自己的目的,从未有人真正对她下过重手。然而此刻,面对气势汹汹的容嬷嬷和盛怒之下的皇后,令妃的心里也开始打起鼓来。
“容嬷嬷,别废话,动手!”皇后一声怒喝,威严尽显。她那凌厉的目光犹如寒刃一般,直直地射向眼前的令妃。随着皇后的一声令下,站在两旁的两个嬷嬷立刻如饿虎扑食般冲上前去,牢牢地将令妃给押住了。
而容嬷嬷更是毫不迟疑,扬起手掌便狠狠地朝着令妃的脸颊抽打过去。只听得“啪啪啪啪啪啪”一阵清脆响亮的巴掌声骤然在坤宁宫中响起,仿佛每一下都能震碎周围人的耳膜。
一直在旁边冷眼旁观的含香此时完全惊呆了,她瞪大了眼睛望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心中不禁暗暗惊叹:皇后娘娘真是威武啊!
然而,尽管遭受如此重罚,令妃却丝毫没有屈服之意。她奋力挣扎着,口中还不忘怒骂道:“你这贱人,竟敢打我,你就不怕皇上治你的罪吗?”
面对令妃的怒吼,皇后却是冷笑一声,傲然说道:“本宫会怕皇上?哼,你可别忘了,本宫一日为后,你终究只是个妃而已!就算皇上知晓此事又如何?难道他还能因为你这个小小的妃子而废黜本宫不成?”
就在皇后话音刚落之际,容嬷嬷下手更狠了,她左右开弓,不停地扇打着令妃的耳光。没过多久,令妃那原本娇艳如花的脸庞已经变得红肿不堪,嘴角甚至还渗出了丝丝血迹。
正在这时,突然传来一声高呼:“老佛爷驾到……”
听到这声呼喊,在场的众人皆是一愣。谁也没有想到,老佛爷竟然会在这个时候前来。大家面面相觑,心中都充满了疑惑与不安:老佛爷怎么会突然过来呢?
转眼间,只见老佛爷步履匆匆地走了进来,她的身后紧跟着令妃的贴身宫女冬月。当老佛爷走进殿内,一眼便瞧见了那令人震惊的场景——令妃被人押着动弹不得,皇后则一脸冷漠地站在一旁,而香妃也是静静地在旁观看。这般景象实在是有失体统,有失皇家颜面!
老佛爷见状,顿时气得脸色发青,她怒目圆睁,对着容嬷嬷大声呵斥道:“容嬷嬷,你这是在干什么!还不快放开令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