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舅子不敢隐瞒,一五一十的交代。
男人听后,暴跳如雷,抬腿把小舅子踹了一个大跟头。
随后拉着他的头发,硬生生拖到光头和王青梅面前。
“董事长,王总经理,我打听清楚了,是我小舅子搞得鬼。”男子低着头说道。
光头陪着笑脸,皮笑肉不笑,很尬很尬,“李先生,您说了算,怎么处置一句话的事。”
李长风瞥了一眼,“要问我么?不是该给受害者赔礼道歉?”
男子拎着小舅子到沐家跟前,“跪下!”
小舅子二话不说,跪在地上。
“磕头!”
小舅子照做,哭哭唧唧,“两位老人家,沐小姐,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
“是我痴心妄想,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还欺负你们。”
“我该死!”小舅子抡起巴掌朝自己脸上呼。
一下又一下。
“我求求你们原谅我,给我一次机会。”
“啪啪啪!”
“我不是人,混账一个,别跟我一样。”
”只要原谅我,让我做什么都行。”
小舅子对自己下手一点没留情,使劲的打,老响了。
几个巴掌与性命比起来,狗嘚不是。
他分得清哪头重哪头轻。
沐家人不知所措,不知该怎么回应,纷纷看向李长风。
“光头,按照你们的规矩应该怎么办。”
“回李先生,剁去双手。”
“没有我在场,恐怕沐家会酿成悲剧,一双手恐怕……”
光头听出来了,李先生对这个惩罚不满意,嫌弃太轻了。
“懂!”光头了然于胸,一点就透。
混了那么多年,什么话听不明白。
“总负责人失职,也要有惩罚。”
“一只手吧。”李长风轻飘飘道。
口气虽淡,却透露着无尽的杀机。
两句话夺去了一人生死,一人失去胳膊。
“好!”光头点点头,有些心疼。
总负责人跟了他好多年,从弱小打拼过来的,可做错了事总要付出代价。
今天求情,或许自个的脑袋都得搬家。
光头了解李长风的性格,做事决绝,果断狠辣。
违背他的意思,等于找死。
别看李长风不瘟不火,不急不躁的,光头可是亲眼见识过他的手段。
“你们俩难道没有责任吗?”李长风挨个问责,一个跑不了。
“李先生请讲。”
“十倍赔偿受害者有没有意见。”
光头和王青梅松了一口气,还好,只是赔一些金钱。
这都不是事。
别说十倍,二十倍,三十倍,也心甘情愿。
“全凭李先生吩咐。”光头没有一点不服气。
“那就这样,沐家的赔偿尽快去办,我不希望拖拖拉拉。”李长风催促了一下。
“我回去第一时间安排。”
“最好是这样。”李长风就此才作罢,“滚吧,别在这碍眼了。”
“是!”
“顺便把这些人都弄走,我怕老人家看见心烦。”
“是!”
“李先生,饶命啊,我一时犯了糊涂,恳请您胸怀宽广,给小人一条活路。”小舅子哇哇大哭,情绪失控。
噗嗤一下,后面失禁,拉了。
同时黄色液体顺着裤腿流了下来。
“王青梅,快点带走。”李长风把头扭向一边,味真大。
“嗯!”
一场危及生命的矛盾,被李长风三言两语化解。
“谢谢你风哥,没有你在我们家就麻烦了。”沐小蝶咬着薄薄的红唇,神色感激。
“客气啥,举手之劳而已。”李长风不在意的摆摆手,“事情解决了,我该回去了,再有啥状况给我打电话。”
李长风比划了一下打电话的手势。
“李先生,您不能走,帮了这么大的忙我们一家三口感激不尽。”
“这都马上中午了,不吃一口饭,我们家岂不是怠慢了客人。”沐父急忙挽留。
“是啊李先生,说啥都不能回去。”沐母上前一把抓住李长风的胳膊。
“叔叔阿姨,我和小蝶是朋友,帮忙是应该的。”李长风温文尔雅。
之前的肃杀与现在温和相比,宛如两个人。
“那也不行,我们家条件虽然比不上富贵人家,但一顿饭还不在话下。”
“老伴你去做饭。”沐父指使道。
“好。”
“小蝶,你带李先生去屋里坐,我去沏壶茶。”
“风哥,说啥你都走不了,请吧。”沐小蝶俏皮道。
李长风苦笑摇摇头,只能恭敬不如从命了。
进入屋内,第一感觉很干净,各处归置的井井有条,一点不显乱。
房子年久差点,住人没问题。
一家三口住在一起,其乐融融,父慈子孝,又何尝不是幸福?
幸福没有明确定义,有人觉得拥有财富就是幸福,想买啥就买啥,想怎么花就怎么花。
有人觉得得到自己喜欢的伴侣就是幸福。
在李长风看来,有父母,有地方住,有饭吃,平平淡淡就是幸福。
他很小没了双亲,又失去了妹妹,家是一个陌生的词,遥不可及。
这些年师父就相当于父母,师姐就是自己的姐姐,可有血缘和没血缘是两码事。
从根本上不是一个东西,无法混淆。
“风哥,我家简陋,让你见笑了。”沐小蝶心口不一,可表情中没有一点自卑,从内而外的散发自信开朗。
“嗨,挺好的。”李长风坐在沙发上观望四周。
“李先生,茶来了。”沐父拎着茶壶,拿着茶杯,倒上了水。
“叔叔,您别叫我李先生,喊我小风就行。”
“这不太好吧。”
“我说行就行。”
“那小风……你喝茶。”沐父做个请的姿势。
李长风端起茶杯,浅浅的尝了一口。
“小风,多谢的话就不多说了,说多了怕你拘谨。”
“叔叔说的是。”
“小风,你是哪里人?”
“我啊,静海人。”李长风捞起了家常。
“我们也是地地道道的静海人,以前没有见过你啊?”
“我年少的时候就离开了这座城市,最近才回来。”
“再说静海那么大,咱们又不认识,就算见过也早忘记了。”
“说的有道理。”沐父呵呵一笑,随之又道,“小风,你和鼎盛集团的董事长很熟吗?他们好像很怕你。”
沐父说完拍了一下额头,这种问题不该问的。
有些冒犯。
“我救过光头,所以对我比较尊敬。”
那是尊敬吗?
那是发自骨子里的恐惧。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
“小风,你父母住在什么地方,有空我去拜访一下,咱们相互认识认识。”沐父也是一番好意,不是有意触碰李长风心底的那份伤痛。
李长风落寞的低下头,“不烦劳叔叔,我没有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