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如白驹过隙,转瞬之间,又过去了两日!
这两日,沐褚安等人对许裙采取了冷处理的方式,将其弃之不顾,甚至连最基本的饮食都不曾供应。
他们将许裙孤零零地关在地下室里,让她独自面对无尽的黑暗。
许裙感受着那如墨般的黑暗,仿佛置身于无边无际的深渊之中。
她像一只受惊的小动物,蜷缩在角落里,身体瑟瑟发抖。
这两日的时光,对她而言,犹如漫长的几个世纪。
没有阳光的抚慰,没有交流的温暖,只有孤独和恐惧如影随形。
她茫然不知自己还要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待多久,也不晓得沐褚安等人究竟意欲何为。
每一分每一秒,都如同一把利刃,无情地刺痛着她的心灵,让她陷入绝望的深渊。
然而,在这片黑暗的笼罩下,许裙的思维却如同夜空中闪烁的繁星,愈发清晰起来。
她开始回忆起自己的往昔,思考着自己的人生。
突然,一阵轻微的声响传入她的耳畔。
她如同惊弓之鸟,警觉地抬起头,目光如炬,望向声音的源头。
只见一道微弱的光芒,如同一束希望的曙光,透过门缝,缓缓地渗透进这无尽的黑暗之中。
它宛如一把具有魔力的钥匙,轻轻地撬开了许裙那被恐惧牢牢禁锢的心门。
许裙的目光如磁石般被那道光芒吸引,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既有惊喜的火花,又有疑惑的迷雾。
她竭尽全力想要洞悉那光背后的景象,心中涌起一股如烈焰般强烈的渴望,仿佛那道光就是她挣脱这黑暗牢笼的唯一曙光。
随着那阵轻微声响的持续,那道光芒也如同被施了魔法一般,逐渐变大变亮。
它仿佛携带着某种神秘的力量,如春风般一点点驱散着周围的黑暗。
许裙情不自禁地站起身来,脚下像踩在棉花上一般发软,但她强忍着内心的不安,抬头朝着光芒的方向望去。
好似只要看到那一丝微弱的亮光,都能让她的内心感受到一种如暖阳般莫名的温暖,仿佛那温暖能够消融她内心的坚冰。
她似乎也能感觉到那道光芒的温度,犹如春风拂面。
然而当她终于看清了亮光之时,只听得一阵开门声,地下室的门也在这时候被缓缓推开。
那道光芒也如汹涌的潮水般涌了进来,瞬间将整个地下室照得如同白昼。
许裙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等她再次睁开眼时,眼前的景象犹如梦幻般让她惊呆了。
亮光已经消失不见,她只是见着门口站着一个挺拔的身影,那人背对着她,身上散发着一种若隐若现的气息,宛如烟雾般缥缈。
许裙紧张地咽了口唾沫,心中如乱麻般暗暗猜测着这个人的身份和来意。
然而就在许裙思绪如潮水般汹涌,怔怔地思考得出神时!忽然听闻“啪”的一声巨响传来,紧接着一道如闪电般的强光从地下室顶传来,瞬间照亮了整个地下室,驱散了无尽的黑暗,但那剧烈的强光,如同一把利剑,一瞬间,却让许裙的眼睛完全无法睁开。
而这时许裙紧闭着双眼,除去听得一阵阵窸窸窣窣的走路声外,并没有其他任何声音。
可由于那强烈得仿佛能穿透灵魂的强烈光芒的原因,许裙的眼眸如同被施了魔法般,怎么也睁不开,她只隐隐约约地听到一阵杂乱却又规律的脚步声,然而当那脚步声走到自己面前之后,便戛然而止,仿佛时间在此刻都凝固了一般。
此刻的许裙心中满是焦急,她拼命地想要努力睁开眼睛,仿佛那是她挣脱困境的唯一希望。
但她悲哀地发现,自己的眼皮仿佛被无形的枷锁牢牢固定住了,无论她如何用力,都无法挪动半分。
而且,之前已经经历了整整两天的不吃不喝,身体早已虚弱到了极致,如今的她,根本提不起哪怕一丝一毫的力气,只能无奈地随着时间如同蜗牛爬行般缓慢地推移,静静地等待着眼睛逐渐适应那刺目的光线,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她的双眼这才像是被解开了禁锢,缓缓地睁开了自己的双眸,那过程艰难而又痛苦。
而坐在对面的那人,似乎有着超乎常人的耐心,就那样一动不动地静静坐在自己的对面,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或言语。
随着许裙终于睁开了双眼,她的视线也渐渐清晰起来,这才看清了前方的那几个人。
一位宛如从仙境中走出的谪仙般的男子,身姿挺拔,气质出尘,身旁还跟着六位绝艳无双的女子,她们犹如星辰环绕着明月一般,围绕着那位男子静静地坐着,目光齐齐落在许裙身上。
他们只是细细地打量着她,那眼神中除了偶尔闪过一丝戏谑、不屑、藐视以及怜悯之外,就再无其他表情,仿佛世间万物都无法引起他们内心的波澜一般。
“怎样,现在可以我们聊聊了吧。”沐褚安宛如一座冰山,冷冷地看着许裙,他的眉眼微微一挑,语气淡漠得仿佛能冻结周围的空气。
“你们是谁?为什么要把我绑到这里来?不知道绑架是犯法的吗?”许裙的声音低沉得好似被压低的琴弦,又因为饿了两天,加上一直被恐惧的黑暗笼罩,她的声音仿佛风中残烛,若不仔细听,几乎难以察觉。
“哦,我们绑架违法?那你为了冒名顶替许裙的身份,不惜重金雇佣轻音阁的杀手,将整个潭村屠杀殆尽,这又算什么?”沐褚安的面容平静得如同波澜不惊的湖面。
然许裙听后,眼角却闪过了一丝慌乱,宛如受惊的兔子,但她迅速将其掩盖,朝着沐褚安漠然说道:“你,你什么意思,我怎么听不懂,你不要信口雌黄,什么轻音阁,什么杀手,什么潭村,我一概不知。”话落,她还暗暗呼出了一口气,试图让自己的面容看上去如平静的湖水,然而此刻她的内心却如汹涌的波涛,再也无法真正保持平静了,一股强烈的畏惧感如潮水般袭遍了全身。
而此刻,沐褚安只是淡然地瞥了一眼许裙,随即发出一声冷笑,那笑声仿佛一把冰冷的利剑,直刺许裙的心脏。
随后他语气怜悯地说道:“你别装了!都装了这么多年了,你不觉得累吗?你根本不叫许裙,对吧?你真正的名字是张娜,帝大附属医院骨科的护士,江澈的生母。”话落,沐褚安的双眸如同燃烧的火焰,死死地盯着面色变幻莫测的许裙,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寒光,仿佛要将许裙,也就是张娜的身体彻底刺穿。
张娜听后如遭雷击,她赶紧失口否认道:“不,不是,我不是张娜,我是许裙!”她完全没想到沐褚安竟然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她甚至不知道沐褚安究竟是何方神圣,心中早已掀起惊涛骇浪,可是她的表面依然如平静的湖面,强作镇定。
虽然她不知道沐褚安是谁,但是她知道自己绝对不能承认自己是张娜,否则等待自己的只有死路一条。
何况沐褚安还关了自己两天,这明显是和自己有仇的。
要是自己就这么承认了,说不定连明天自己都见不到了。
这让张娜怎么可能会承认下来。
“啪”就在这时一声清脆的响声传遍了整个地下室,沐褚安身旁的梦欣将手中的一沓文件直接丢在了张娜的脚边。
“你自己看吧!”梦欣默然说道:“我们查了你全部的信息,你的老公是冒认的,你的身份同样是冒认的,我们顺着许裙的身份探查了十八年前的所有事情,发现十八年前曾有发生过一起车祸,死者身份不明,连人带车整个都掉进了河里。而死者为女性,之所以身份不明,是因为她的身份是被刻意掩盖过的。不过你忽略了一点,那就是那辆车,车主的身份,就是许裙。”梦欣话落,一脸默然的瞥了一眼张娜后,转身又走回了沐褚安身旁。
“啊!”张娜眼眸中闪过了一丝慌张,心中强烈的恐惧感再次袭来。
她看着脚边的文件,此刻她根本没有任何勇气将它拿起来查看,因为梦欣的话已经说得很清楚,很明白了。
自己的就是冒名顶替了许裙的身份,而自己本身做得很干净,可唯独忽略了更改、删除车主的身份。
“你,你们到底是谁?”张娜面露狰狞,死死的盯着沐褚安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