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个通灵境强者,就这么悄无声息的死在东南区域中心一处人迹罕见的悬崖深渊处。
没有任何惊天动地的大战波动,有的只是刀起刀落的无情收割。
禁锢符箓虽然没有攻击符箓珍贵,而且限制颇多,只能用于境界比自己低的人身上,但……这特么的是通道境符箓。
只要不是通道境,一用一个准。
谁敢说这样的符箓不珍贵?
甚至可以说,这等于是第二条命。
换成其他人,不到生死存亡,绝对不会用。
魏明却是毫不犹豫的在第一时间用了,因为他很清楚,十五个通灵境对于现在的东南区域来说意味着什么。
镇魔司正全面布控临河森林,没有太多的人手应对这么多的通灵境,他们汇聚在一起还好说,一旦他们散开对普通人动手,那将会是一场灾难。
许序的计划还没来得及实施,直接胎死腹中。
十五个通灵境可是他花费了巨大代价才赔偿出来了,虽然都是有缺陷的通灵境,但境界摆在这里,一般的通明境界大圆满遇到都得趴的那种。
可现在,都死了。
而这还跟封广陵有着直接关系。
也怪不得左仝会感叹封广陵是一个惹祸精,善于折腾。
如果不是封广陵撞见无人小镇的惨剧,也不会有镇魔司追查千里的任务。
沿着深渊仔细探查了一番,又揪出了两个躲在底下的通灵境,随手捏死后,魏明才轻轻松了一口气。
“玛德,害得劳资这一个多月来睡不安稳的竟然只有一些通灵境?”
“真该死。”
骂是这么骂,但轻松也是真的轻松。
至少封广陵在无人小镇遇到通灵境的这件事情上,魏明能给封游民一个交代。
不然的话,魏明怀疑封游民是真的敢借机打上门。
也就在这个时候,传音符箓突然间震动了一下。
【魏大人,守夜人在符京城内遇袭,请魏大人指示。】
嗯?
魏明眼睛猛然瞪的滚圆,滔天煞气轰然冲天而起,那一瞬间周边五百米范围内,飞沙走石,所有的一切都为之一空。
整个符京都知道,镇魔司最不好惹的人是左仝。
瑕眦必报,手段凶残,最主要的别人是不连累无辜,他是搞连坐。
用左仝的话来说:你的亲人作恶所得到的好处,你也享受了,那你就要收到惩罚。
有问题吗?
一点问题都没有。
至少不止左仝这么想,整个镇魔司都这么想。
也不想想看守夜人的职责是什么。
他们不争权夺利,也不会对普通人动手,只斩妖除魔,这情况下你还敢对他们拔刀?
那不好意思,不止你要倒霉,你身后的势力也得跟着倒霉。
但实际上……左仝这个万户,听的是魏明这个指挥佥事的命令。
没有魏明的命令,左仝绝对不敢做的那么过分。
“玛德,过分。”
“劳资为了大后方拼死拼活还废了一张通道境符箓,你们竟然敢对我镇魔司的人动刀。”
“不知死活。”
拼死拼活不好说,但通道境符箓是真的用了。
既然有人撞刀口,那就让对方来买单。
“一查到底。”
“严惩不贷。”
八个字随着传音符箓传播到整个符京镇魔司之内。
也就在那一瞬间,整个镇魔司所有的守夜人瞬间都散了出去,连封广陵几个人都收到了命令。
盯梢邵家。
没错,就是盯梢。
所有邵家嫡系,全部都在盯梢名单中。
至于符箓楼,已经被围了。
而且只准进不准出。
进去的话,直接划为盯梢名单之中。
封广陵愕然的看着来传递命令的厉佃,好半晌才呐呐问道:“这是上面的命令?”
“是的,小旗大人。”
厉佃也懵啊,他们才第一天进入符京立刻就接到任务,而且这个任务还不是对于妖兽或者邪魔而言,而是对人。
任务目标:符箓楼与邵家。
谁特么的说镇魔司不对人类举屠刀的?
这是平日里不举,一旦举起,落下的对象都特么的是底蕴强悍的大家族啊。
一个东南区域三大家族之一,一个更是地位超然的符箓楼。
好家伙。
不愧是怼天怼地的镇魔司。
按理来说,对这种底蕴身后的势力动手,需要高坐于龙椅之上那个身披黄袍的男子下达命令才行。
可现在呢?
什么手续都没有,镇魔司自己就启动了。
封广陵又一次见识了镇魔司的特殊性。
“那还等着什么啊,盯梢盯梢。”
封广陵大手一挥,直接从储物戒指里面取出守夜人的衣服,走进旁边的客栈开始更换。
这就是储物戒指的好处了。
换成之前,封广陵还需要跑回小院然后再出来。
现在可不需要这样做。
“广陵哥……”
“这是公务,你先回家。”
封广陵看到白易那兴奋莫名的目光,立马拒绝。
人盯人,盯死人。
不懂?
不管你是逛街吃饭还是上茅厕,都有一双眼睛在暗中盯着,就问你惨不惨吧。
但这也会引起反噬。
很多脾气暴躁又自以为实力过人的人,真被逼到一定程度,是真的会暴起伤人的。
镇魔司为什么要采取这种手段,无非就是在逼邵家,同时也是向外界传递一个态度。
敢得罪镇魔司,那镇魔司就敢往死里弄你。
说起来,邵家是真的倒霉。
之前有人算计封广陵跟白茯苓时,邵家就倒了一次血霉。
好不容易给邵家少主收集起来的至宝药材,没了。
追查了这么久,最终也只能不了了之。
实在是不知道对方到底是谁。
后面霄云派出事,邵家又被牵扯其中,搞的邵家不得不壮士断腕,最后都没有精力去去追查千年参跟雪花红的消息。
现在倒好,封广陵一入符京,邵凤鸣自己就凑上来。
这都不知道该说邵家倒霉,还是说封广陵天生跟邵家不对付。
邵火峰接到消息时,差点一口血没上来。
“逆子,逆子。”
“我当初就该将他射在墙上。”
愤怒吼声传遍整个邵家,也传出了高墙之外,落入守夜人的耳朵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