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一般,沉重得让人喘不过气来。禁地入口处那被狂风吹散些许的迷雾,又缓缓地聚拢回来,像是一层轻纱,却又透着说不出的诡异,将那未知的禁地内部遮掩得越发神秘莫测。丝丝缕缕的雾气萦绕在众人身边,冰冷的触感如同邪灵冰冷的注视,让人不禁打个寒颤。
幻墨紧咬着牙关,目光在受伤的黑袍老者和灰袍老者身上来回扫视,心中犹如被一团乱麻缠住。“进还是不进?若进去了,留下两位老者在此,万一那邪灵再次来袭,可如何是好?但若不进去,错过这难得的机会,那邪灵日后必将酿成大祸啊。”她的眉头紧紧皱起,手中的剑因用力攥着而微微颤抖,心里清楚无论怎样的决定,都仿佛是在悬崖边行走,一步错便可能满盘皆输。
晚茹也是一脸的纠结与忧虑,额头上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滴落在脚下的土地上。“这可如何是好啊,实在是两难的境地,可我们肩负着阻止邪灵的重任,不能因一时的犹豫就放弃啊。”他看向灰袍老者,眼中满是心疼与不舍,手中的玉笛似乎都变得沉重起来,那原本灵动的灵力此刻也仿佛停滞了一般。
灵儿早已哭得两眼通红,小手不停地抹着眼泪,她抽噎着说:“爷爷,我不想离开您,可我们要是不进去,那坏东西就会害更多的人呀。”她望着灰袍老者虚弱的样子,心里像被刀割一样难受,又转头看向那迷雾笼罩的禁地,小小的身躯在这艰难的抉择前显得无比无助。
灰袍老者强撑着坐起身来,擦了擦嘴角的血迹,声音沙哑却透着坚定:“孩子们,别管我了,你们赶紧进去,这邪灵的事关乎天下苍生,不能因我这把老骨头就耽误了,我和这位黑袍老弟还能撑一会儿,你们快去寻那本命之源,莫要犹豫了。”
黑袍老者也微微点头,尽管脸色苍白如纸,但眼神中依旧有着不容置疑的决然:“对,时间紧迫,那邪灵随时可能恢复力量,再阻拦就来不及了,我们会尽力拖住它的,你们进去后定要小心啊。”
幻墨深吸一口气,像是终于下定了决心,她眼中闪过一抹决绝:“好,那我们进去,前辈们你们一定要保重,我们定会尽快找到本命之源,消灭那邪灵,再回来与你们会合。”说罢,她率先朝着那迷雾中走去,每一步都带着义无反顾的勇气。
晚茹、灵儿也纷纷跟上,白衣女子看了看两位受伤的老者,微微行礼后,抱着古琴快步踏入了迷雾之中。
刚一踏入禁地,一股腐臭且阴寒的气息扑面而来,让人几近作呕。四周的环境更是阴森恐怖,脚下是崎岖不平的石板路,上面布满了青苔和不知名的黏液,稍不注意就容易滑倒。道路两旁是形态各异的怪石,那些石头仿佛有着生命一般,隐隐透着诡异的气息,有的像狰狞的鬼脸,有的像扭曲的肢体,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这禁地的凶险。
幻墨小心翼翼地走着,警惕地观察着四周,心中默默想着:“这禁地果然处处透着危险,可得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绝不能在这里出什么差错。”她手中的剑始终保持着灵力的微光,照亮着前方一小片区域,那微弱的光亮在这无尽的黑暗中显得如此渺小,却也是众人此刻唯一的依靠。
晚茹紧跟在幻墨身后,吹奏着玉笛,发出的音律在这寂静的禁地中回荡,既像是在给自己壮胆,又仿佛是在试探着周围是否有隐藏的危险。“这地方安静得让人害怕,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冒出个致命的陷阱来,可得小心啊。”他心中暗自嘀咕着,额头上的汗水不断渗出,却也顾不上擦拭。
灵儿紧紧抱着书卷,大眼睛里满是惊恐,但她还是努力不让自己掉队,小声地念着咒术,书卷上的金色光芒若有若无地闪烁着,好似在与周围的黑暗和邪恶力量做着抗争。
白衣女子则走在最后,她的手指轻轻搭在古琴琴弦上,随时准备弹奏应对突发的状况,她看着前方那几个坚毅又有些紧张的身影,心中感慨:“他们虽年轻,却有着如此勇气,只愿我们能顺利找到那本命之源,早日结束这场危机啊。”
走着走着,前方忽然出现了一个岔路口,一条路向左,弥漫着浓浓的黑色雾气,那雾气中似乎隐隐传来怪异的嘶吼声;另一条路向右,闪烁着幽绿的微光,可那微光却让人感觉更加阴森,仿佛有无数双眼睛隐藏在其中。
众人顿时停住了脚步,面面相觑,不知该往哪条路走才好。幻墨皱着眉头,思索着:“这两条路看起来都凶险万分,可到底哪条才是通往本命之源的路呢?一旦选错,后果不堪设想啊。”
晚茹看着两条路,也是一脸茫然,他挠了挠头说:“这可难办了,一点头绪都没有,该怎么选呀?”
灵儿睁大眼睛,试图从书卷上寻找线索,可翻了半天也没找到有用的信息,她着急地说:“怎么办呀,这上面没写呢。”
白衣女子也微微皱眉,轻轻拨弄了一下琴弦,感受着周围的灵力波动,可依旧难以判断哪条路才是正确的。
就在众人犹豫不决之时,那岔路口中间的地面上,忽然缓缓浮现出一些古老的符文,那些符文闪烁着诡异的光芒,似乎在传达着什么信息,可众人却看不懂,它们到底意味着什么呢?是在指引道路,还是另一个致命的陷阱呢?众人站在这岔路口,陷入了更深的迷茫与未知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