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婢女也不敢说什么,但是已经在给钟离羽他们通风报信。
原来,她从小到大的房间都没怎么变过。
她走到衣柜旁边拿了一套衣服扔给苏风凌:“换上吧,那湖水凉。”
苏风凌看着那粉粉嫩嫩的小女孩的衣服,真怀疑她是不是故意报复。
“看什么,我这里也只有女孩子穿的呀。”她瞪着他大有一副你爱穿不穿的模样。
苏风凌一咬牙,拿过来裙子套在身上,别说还有点合身!
他牵着裙边,在钟离月珞面前转了一圈:“怎么样,月珞?”
钟离月珞看着他那白毛配粉裙子,还有种莫名其妙的合适。
她冷哼一声:“哼!难看!”
可她的眼神却落到他的身上,嘴角慢慢勾起,是喜欢的。
“我看你就是口是心非,你是觉得我好看吧?”苏风凌走两步跳到她面前。
看见她眼睛里面都是他,可她却死活不承认。
“但我也只是穿给你看看。”
随后华光一闪,转身之间,他就穿上了自己的衣服。
只有钟离月珞一个人法术不到家而已,他们早早就掌握了幻衣术这门技能。
可钟离月珞还没看够呢,就看见苏风凌把粉裙子拿在自己的手中,又放在桌上。
“月珞。”
“谁允许你这样叫我了?”
她还是气鼓鼓的鼓着腮帮子,瞪着眼睛,小脸通红。
“月珞。”苏风凌双手捧着腮帮子,两个胳膊肘撑在桌子上,眼睛瞪得大大的。
“你别叫!”她急的直跺脚
结果苏风凌就越靠越近,两个小手抓住她的肩膀,在她的脸颊上啵了一口。
因为她鼓气的样子实在太可爱,他可从来都没见过钟离月珞这一面。
钟离月珞满眼不可置信地盯着他,又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
“你!你这个坏蛋!你在做什么?”眼睛里又涌出泪水来,啪嗒啪嗒掉在地上。
苏风凌赶忙给她擦着眼泪。
他一时情难自控,忘记钟离月珞可没有他那段记忆。
“对不起,对不起,月珞,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觉得你太可爱了。”
他眼神里满是慌乱,真害怕钟离月珞,从此记恨上他。
“我看你就是跟他们一伙的,想要借此来羞辱我!”
她双手推着他的胸膛,她本来还以为是有人真心喜欢她呢。
竟敢如此欺辱她,她用了很大的力道,一掌打在他的胸口。
苏风凌闷哼后退两步:“姐姐,若打你,你能消气,你就打我吧。”
“好个恬不知耻的登徒子,还好意思叫我姐姐,我看你可比我大几百岁呢!”
她可没有听到这句软话而消气,而是费力地搬起屋里的凳子,就要向他扔。
“好好好,月珞,月珞,我错了。”苏风凌拉着她的手,晃来晃去。
钟离月珞也能感觉到苏风凌身上并没有恶意传来,只是刚才实在太突然。
“月珞,你不要冷着个脸嘛,你看看我,你要怎么样才能消气?”
钟离月珞实在有点招架不住苏风凌这种类型的人。
好像他真的很纯洁,没有任何心机。
而看她的眼睛里还满是爱慕,她也不明白那没来由的爱慕是从何处而来。
“那你帮我对付他们,我就不生你的气。”她双手叉腰撅着嘴看他。
“好,欺负你的,我通通都要还回去。”
他这可不是口头应付,而是内心真实所想。
谁敢欺负她的姐姐?真是活的不耐烦!
在钟离月珞失神的那一瞬间,苏风凌眼眸中露出杀意。
他们两个刚要说下一句话的时候就听到外面有脚步声。
立马就有人禀报说,公叔良与钟离羽向这边院子里走来。
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这可是一举获得钟离月珞的心的好机会。
“月珞,你是不是讨厌他们二人?”
钟离月珞满眼幽怨。
她何止是讨厌,真想这二人从来都没有出现在他们的世界。
“他们时常捉弄你,我们今日也捉弄他们。”
苏风凌对她点了点下巴,就问她茅厕离这里近不近?
钟离月珞点头,也不明白他问这有何所用?
当然是要让他们浑身恶臭了,也不能脏了这院落的门槛。
苏风凌拉着钟离月珞的时候,她也没有反抗。
走到茅厕面前,用法力引出一股臭水放在盆中。
钟离月落都被熏得捂住鼻子,连连皱眉:“你要用这个对付他们?”
“怎么看你还有些不忍心?”苏风凌反问
她摇头,只是这闻着实在恶心。
要是倒到他们二人身上,他们的表情一定很精彩。
又想到这些年来受的委屈,刚才心中闪过那一瞬的不忍心都已经消失。
苏风凌嘴角勾一抹邪笑,用法术将这臭水封存,两人抄小路走到暗处。
而这时候,钟离羽与公叔良正手挽着手往这边而来。
“那贱丫头估计又躲在房间里偷偷的哭呢,还捡个仆人,我倒要去看看。”
眼神里闪过狠戾之色。
“她能把他捡回去,说不定很在乎他吧,我们把那仆人弄死不就得了?”
公叔良附和说出的话同样恶毒,可真是一点好的都不给她留。
钟离月珞在暗处,听见他们如此说,心里憋闷的慌。
又看了一眼苏风凌,粉白玉酌的,真的十分好看,鬼使神差的就摸了摸他的头发。
他回头一愣,然后露出两颗小虎牙,那笑容真的跑到她心里去了。
当然,转头他就将那笑容收起,看着慢慢走过来的那两人。
封存着臭水的咒法解除,哗啦啦的臭水淋在二人身上。
上一秒还在嬉笑,下一秒臭水就进入了嘴巴,让两人猝不及防。
钟离羽发出一声声干呕,只是那水超大一盆,将他们二人淋个透彻。
随后,两人发出“啊啊!”的尖叫声,又看了看周围:“谁!”
钟离月珞看见他们二人吃瘪的模样,又捂着鼻子笑出声。
苏风凌觉得这才哪跟哪,根本就不解气,又在那路上撒了些豆子。
两人慌忙之间摸黑,踩在豆子上又摔到一起,手上黏黏糊糊。
钟离羽地上爬起来:“是谁!给本公主滚出来!”
公叔良也被熏得直呕吐,究竟是谁想的这么损的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