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面对时昭的道歉时,宋凉叶的态度却十分冷淡。伤害一旦造成,言语上的歉意显得苍白无力。
她冷笑一声,提醒时昭保持距离,避免被自己“拖累”。这番话中透露出的不仅是对时昭曾经言论的不满,更是对那段不愉快经历的深刻记忆。
时昭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后,表现得相当诚恳,甚至动手打了自己几下以示悔改。看到他这样的举动,宋凉叶心中的怨恨虽有所缓解,但远未完全消失。
毕竟,时昭的那些负面评价在当时确实影响到了她的生活和与齐修瑾的关系。
尽管如此,宋凉叶还是决定不再纠缠于过去的恩怨。
“你是否犯错与我无关。”她冷静地说,“我现在已不再是齐修瑾的妻子,也不是你的嫂子,我们之间不过是陌生人罢了。”
说完,宋凉叶拉着安丽迅速离开了现场,留给时昭一个愕然的身影。他原本以为自虐式的道歉能打动宋凉叶,没想到却毫无效果。
不过,电话里传来齐修瑾平静的声音,让他松了一口气,同时也提醒他前往医院。
为了表示礼貌,时昭在去医院的路上还特意购买了水果和鲜花,准备探望陆宛然。
尽管内心不愿,齐修瑾知道必要的礼数不可少,不想被人背后议论。
时昭赶到医院时,病房里只有齐修瑾和昏迷中的陆宛然。陆宛然躺在床上,脸上和手臂上的烧伤痕迹清晰可见,但她似乎并无大碍,只是还在沉睡中未醒。
“你来了。”齐修瑾简短地招呼了一声,示意他放下手中的物品。
时昭有些疑惑:“齐哥,你找我来,是有什么特别的任务吗?”
“我已经派祁昊去追踪那两个绑匪了,所以现在只能拜托你看护陆宛然。”齐修瑾解释道。
时昭的眼睛一下子睁大了,难以置信地看着齐修瑾。让他留下来照顾陆宛然?这任务听起来有点棘手,他是不是该找个借口溜走?况且,他知道两人之间的关系并不好。
但齐修瑾继续说道:“我有其他重要的事情要处理,不能一直留在这里。除了你,我现在没有其他人可以依靠。”
齐修瑾的决定不仅是为了陆宛然的安全,也是为了监视她。他担心陆宛然可能与绑匪有所勾结,但目前缺乏证据。
既然陆宛然是因为他的缘故被绑架的,他就觉得有责任确保她的安全,直到真相水落石出。
如果他的怀疑属实,那么逃跑的绑匪或许正隐藏在暗处,伺机而动,对宋凉叶她们构成威胁。这也是为什么他之前想让时昭送宋凉叶她们回家的原因,他在乎宋凉叶的安全。
原本时昭想要拒绝,但听到齐修瑾的话后,心中涌起一股感动。一时冲动,他拍着胸脯承诺:“齐哥,你放心吧,我会好好照看陆宛然的。”
齐修瑾投来一个不太信任的眼神,接着提醒说:“不久后方莹会来找你,她可能会情绪失控,你能应付得了吗?”
时昭的笑容凝固了,但他想起了宋凉叶应对方莹的方式,心里有了主意。
“没问题,我能处理好的。”
齐修瑾点点头,将时昭叫到门外低声嘱咐:“不要让无关的人进入病房,也不要让陆宛然离开接触外人,能做到吗?”
“齐哥,你是怕……”时昭意识到齐修瑾的担忧。
齐修瑾严肃地点点头,时昭明白了任务的重要性,决心承担起这份责任。
齐修瑾没有多说,只是冷冷地注视着时昭。
时昭感到喉咙发紧,努力挤出一丝笑容:“你放心,我会尽全力的。”
交代完所有任务后,齐修瑾转身离开了医院,让时昭独自面对那些琐事。
虽然他更倾向于信任祁昊,但祁昊此刻忙于其他要事,只能由时昭暂时接手。齐修瑾只希望时昭不会让他失望。
离开医院后,齐修瑾驾车前往宋凉叶的住处。他在车里等了很久,直到黎明破晓,才发现自己整整一晚都在等待宋凉叶的归来。
尝试拨打她的电话,却总是占线,这才想起自己还在她的黑名单上。
正准备放下手机,它却响了起来。
“齐哥!”时昭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焦急,“你怎么这么久没消息?早上你会来医院吗?”
“会。”齐修瑾简短回应。
听到这话,时昭松了一口气。
“齐哥,陆宛然的母亲也来了,现在被我挡在外面,我快撑不住了。”
“我知道了。”齐修瑾挂断电话,立即开车赶往医院,并在途中联系了祁昊获取最新情报。
到达医院时,方莹正在病房外大吵大闹,哭喊着要见女儿,还指责齐修瑾无情,扬言要报警。时昭在一旁观望着,甚至拿出手机录下这戏剧性的一幕,等到素材足够,才上前制止。
“伯母,您这么大年纪了,何不回家安享晚年呢?这样的行为不仅让您自己难堪,也让您的丈夫蒙羞。”时昭说道。
方莹怒目圆睁,回击道:“你这个小混账,这里轮得到你说话吗?要是不让开,等修瑾回来,看你怎么收场!”
“恰恰相反,是齐总指示我在这里守候,确保在他到来之前没有人可以探视。如果您的女儿在此期间发生任何意外,你们又会怪罪到我们头上。”时昭反驳道。
“你!那是我的女儿,我怎么可能害她?”方莹争辩道。
“人心难测啊。”时昭眯着眼睛警告,“有些人为了达到目的,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无论方莹如何哀求或威胁,时昭都坚守立场,不让任何人接近病房。
方莹原本还想继续纠缠,但见时昭不慌不忙地掏出手机,她立刻住了嘴。时昭轻声说:“我刚才已经把这里发生的一切录了下来,要是传到我的朋友圈,那可就热闹了。”
他的话虽然轻描淡写,但背后的威胁却不容忽视,时昭的朋友圈里都是些非富即贵的人物,一旦视频流出,陆宛然和她母亲的形象将在上流社会中一落千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