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下午5点钟,肖铔樯开始收拾桌面,准备去凡小平的办公室聊到下班,办公室的门‘吱呀’地被打开,凡小平进来了,肖铔樯就放下电脑包;
凡小平似乎很疲劳地坐在了3人沙发里,肖铔樯也在对面坐了下来,说:”我正准备去你办公室呢“;
凡小平:”还什么我的办公室,坐不了几天时间了,范秋月这些天正忙于注册营销公司,搞好后我们可能就要挤到那里去办公了,我倒是很想回本部“;
肖铔樯问:”这些日子晚上挺无聊吧,在本部还有我做伴“;
凡小平:”不在办公室里面聊了,下去到湘西部落边吃边聊“,两个人点了一个土鸡火锅、一个湘西家常豆腐和一个肉沫雪里红,凡小平想喝点啤酒,肖铔樯因为血糖不好就要了瓶3两的郎酒。
肖铔樯问:”听你的意思是最近要搬家了的,人员分流都做完了?“;
凡小平:”10天以后搬,你的财务人员分流事情已经解决,人事上还剩下范秋月,有点伤脑筋”;
火锅已经上来,两人各顾各酒,开始走了一个,肖铔樯说:“范秋月是耒阳本地人,她可以回去啊?”;
凡小平闷了一下嘴,说:“胡文来先下手为强了,这家伙没有跟我商量就作了决定“;
肖铔樯:“范秋月以前就是总部的人事经理,回本部是顺理成章的事,怎么会这样呢,胡文来打牌时就很自私,难道他已经确定了人事经理?,这样说来我如果不是在本部,财务经理他都敢私自确定”;
凡小平:“财务上的事他不敢,老板心里会有数,财务上的事他屁都不懂,这个深浅他清楚”;
肖铔樯本就不太喜欢胡文来的作派,就说:“我看他对你还是尊敬,怎么这事就把你给架空了?“;
凡小平:”她与范秋月有过过节,2年前把他调到北京办事处,就是在范秋月手上办的,你猜怎么着,他胡文来事先安排了陈英负责本部的人事,陈英此前是集团人事副经理“;
肖铔樯就说:”就是那个胖的女孩子?这事老板怎么说“;
凡小平:”胡文来是老板的干儿子,我没打算去跟老板说这件事,没多大的意思,再说现在这个状态,已经不是什么肥肉了的“;
继续说:”范秋月还不知道这个事,知道了肯定会闹,前天还跟我说要尽快将农业营销公司注册的事办完,好回老家本部“;
肖铔樯:”的确有点伤脑筋,又不是人家本人工作职责怎么样,完全是集团公司的决策,对待老职工不能草率,范秋月可是精通《劳动法》的“;
凡小平:”胡文来既然这样,我也就不会轻易让他阴谋得逞,我得让他知道马王爷也有三只眼……“;
肖铔樯:”事情不乱就没有人管,你不想跟老板说,就不妨让这件事先乱一乱,再来收拾残局“,凡小平”嗯“了一声,又说等搬了新地方后再说。
时间过得很快,不觉边吃边地聊了一个多小时;
凡小平又对肖铔樯说:”你明天和我去考察一下租办公室的地方吧,听说那里是一个独立的三层小楼,共计有400多平米,可以容得下这里的办公家具“;
肖铔樯就说:”要得,那我后天回去,争取10天内办完财务部的移交,好让周小民搬了这里的办公室之后再回去“。
半个月后,范秋月回耒阳,还是回到了她原来与陈英、小文三个人共同的办公室,范秋月坐最里面一张靠窗的办公桌;
现在只有两张办公桌了,小文的桌子搬了出去,坐在了陈英的桌子,陈英就坐到了范秋月的桌子;
范秋月进来发现不对头,就问陈英:”这是怎么回事,我的桌子你坐上了啊?“, 说话间陈英起身让了坐,随后到胡文来的办公室去了;
胡文来后面跟着陈英又回到人事部,胡文来对范秋月说:”范经理,你还不知道吧,现在是陈英当人事经理了的“;
范秋月:”那我呢?你把我免职了,犯的什么错误?怎么没跟我谈话“;
胡文来:”这我不知道,我只负责这边的工作,我有人事组阁权,你是集团的领导,我安排不了“;
范秋月:”既然这样,我为什么没有听凡总说过,至少他要找我谈话的“;
胡文来:”可能是老板要找你谈话吧,我就不太清楚了“;
这时范秋月更来气,说:”你这是瞎扯蛋,老板要是找我谈话,会事先与凡总商量,由凡总与我谈话,集团这么多年的人事程序,难道你比我还清楚?“;
又补充一句:”你不要不懂装懂!“,把胡文来气得与陈英一起又回到了他的办公室,胡文来当着陈英的面就给李老板打电话“;
胡文来在电话这边说:“干爹,集团总部的范秋月在我这里闹事,搞得这边人事都办不了公了”;
李老板:“怎么回事,范秋月她怎么啦?前些天还好好的,一位老职工怎么会这么莽撞呢?”,你要范秋月打我电话过来“;
胡文来就要陈英告诉范秋月,要她给老板打电话。
范秋月:”老板,我一回来人事经理就被免职了,陈英当了人事经理,我的办公桌都被占了,胡文来说是您的安排,此前无论是凡总还是您,都没有事先找我谈话啊……“;
李老板:”我没有安排,集团只是给胡文来的人事组阁权,但要经过我批,你有不同意见可以回到集团来安排,你先不要急,我要凡总调查一下“;
凡小平被李老板叫了过去,凡小平第二天就回到了耒阳本部,给胡文来打电话:”胡大总经理,你来一下我办公室吧“;
胡文来:”我还在氮肥厂项目处理电线杆的事,上午回不来了,下午上班就去“,凡小平没有回话直接挂了电话。
范秋月就又来到肖铔樯的办公室,说:”肖总,你清楚对我的安排么?“;
肖铔樯:”这要问凡总会好一些,我说就是乱讲了的,不过胡总经理是一个太有魄力的年轻人,又是老板的干儿子“;
范秋月微笑地说:”凡总打了一个电话后脸色不太好,我不好这个时候去问他“,肖铔樯与她在一起打过牌,相互并不生疏也就说话随意了点;
肖铔樯就说:”你在我这里坐一下,他的办公室在我对面,等一会他可能会到我这里来“;
话音未落凡小平进来,范秋月起身欲离开,凡小平就将范秋月拦住:”你坐下,一起在肖总这里聊聊,搞不好那天我的办公室也会被人莫名其妙地撸了“,肖铔樯‘嗨嗨‘地笑,范秋月也是捂着嘴在偷笑。
肖铔樯就说:“凡总莫生气,我看小胡还是很尊敬你的,只是年轻了些,人家还没有当过总经理呢,我看他冲冲杀杀还是可以的……“;
范秋月:”他就是矛盾的制造者,看他接下来怎么收场?;
肖铔樯没有直接接话,看了看凡小平,就说:“最终可能会是老板亲自来处理这件事“;
范秋月:“那好啊,至少是再做人事经理,要不就按《劳动法》来办,我也没有意见,反正这个样子还有什么意思呢?”;
凡小平对范秋月说:“他下午会来我办公室,下午你去你原来的办公室也好,回家也可以,不要闹僵了以免把事情搞砸“;
范秋月:“我不回家,我就坐在原来的办公桌上玩电脑,或者给自己算算账,保证不会来打扰凡总”。
“凡总,对不起啊,上午被电管站的事扯住了,实在是走不开“,胡文来一进凡小平办公室的门就说;
凡小平:”老板要我来替他问清楚范秋月的事是怎么一回事,范秋月上午跟我说了一些,我也做了调查,想再听听你的说法好给老板交差啊“;
胡文来说:”其实这件事很简单,老板给了我的人事组阁权,用谁就是我的事了,她范秋月找不上我的“ ;
凡小平:”原来你是这么认为的啊,还有别的想法没有?”;
胡文来:“对范秋月的工作如何安排,我认为是集团的事,我就不便说了”;
凡小平:“你要对你所说的话负责任,我会按你的原话向老板汇报,你现在是本部的总经理,老板也给我和肖总明确了指导、培训、考核3个职责,按你这么一说我也就不便管你们的事了”;
然后又补充了一句:“我在手机里录了音,现在办事更要小心了的,我没有其他要问的情况,你忙你的去吧”,说完就起身离开又去了肖铔樯的办公室;
肖铔樯说:“你们刚才的说话声我都听到了,你真有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