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志刚将入库的单据拿来一对。发现没有问题后便领着周守义去结了账。
“守义,你晚上别走,我们一起好好喝一杯,聊聊天。”办完所有手续后,廖志刚拉着他说道。
“是啊,守义哥,晚上我们一定要再好好喝一杯。”看事情很顺利的办完了。廖飞也高兴的说道。
周守义其实也想和久未见面的廖家人坐坐,可是周守义还得去还供销社的马车,毕竟用了人家一下午的马车,眼看着天都大黑了,再不还回去。就算有李春生的面子,也不太合适。于是,只能拒绝了二人的提议。
廖家父子二人劝不住他,知道他确实是有事要办。只好告诉他现在家里的地址,安顿他明天一定要来家里吃饭。
离开轻工厂后,他急忙赶着马车前往供销社。
到了供销社眼看着人家就要下班了,赶紧拿出豆子和一些提前准备好的干草,给两匹马喂了些。然后找财务去交租车的费用。
不提周守义去供销社还车的事情。廖志刚今天在轻工厂可算是扬眉吐气了一番。轻工厂主管食堂和后勤的领导听说廖志刚今天搞来了6000多斤的物资。其中还有当下很是稀缺的鸡蛋,数量更是有1000颗,那是相当欣喜。
竟然启用了轻工厂,用于接待领导的小食堂,请廖志刚吃饭。饭间,还狠狠夸奖了廖志刚一番,还说要向厂长提议,提拔他当食材管理处的副主任。
廖志刚这下可是站起来了,从一个做不了饭,差点被打发到食堂洗菜的厨子。一转眼变成了有可能要当食材管理处副主任的大红人。
就连喝到了蛋花汤的轻工厂职工们,都在纷纷打听是谁这么有能耐给厂里搞来了鸡蛋。
廖志刚这一批物资,可算是给处在窘境中的轻工厂恢复了一些活力。也算为自己后续的升职,打下了强有力的基础。
回家之后,母亲和弟弟妹妹们已经吃过了饭。周守义也简单的喝了些粥,吃了个饼子就回了房间。
回房间后打水擦了把脸。他并没有立刻休息。而是准备去张清泉大爷家一趟,毕竟离张大爷跟他说了布料的事儿,已经三四天了,是该给人回个消息了。
来到张大爷家,两位老人早已吃过了饭。张大爷正在抽烟,老太太正在洗刷锅碗瓢盆。
看见周守义来了,老爷子连忙招呼他坐。
“张奶奶,您忙您的,不用给我倒水,我不渴。我过来就是跟张大爷说几句话,一会就回去了。”周守义赶忙阻止了要给自己倒水的老太太。
“行了,老婆子。你忙你的,不用管这个小子,我们爷俩聊。”张大爷磕了磕烟锅里的烟灰。跟老太太说道。
“行,那你们聊。”老太太也不太把周守义当外人。便没再管他们,自顾自的去干手里的活。
和老爷子闲聊了两句,周守义说起了布料的事情。
“张爷爷,布料的事情我已经打听了,纺织厂在下个星期,会放出一批残次布。因为这东西是紧俏货,我已经直接找熟人定好了。”
“哦,那太好了。不知道有多少尺?价格怎么样?”老爷子一听,还真弄到了布,放下了手里的烟锅,连忙问道。
“弄到了整整一匹,共100尺。虽然是残次布,也不要票,但这东西现在也是紧俏货,价格也不便宜,要五毛钱一尺。”周守义并没有按上次他从宁虎手里买布的价格报价。毕竟他上次是走了宁虎的关系。而且,宁虎也是因为他送了鱼才投桃报李,给了一个最低价。
况且,他报的的这个价格,即便是残次布,别人在市面上也绝对买不到。这个价格他倒也不是为了挣钱,一切都是因为谨慎。毕竟不要票,已经就够实惠了,要是再太过便宜,人们并不一定会感恩,反而可能会招来怀疑。
“100尺,这么多!”老爷子听了周守义说的数量,震惊的瞪大了眼睛。
“您放心,布钱我已经付了。等拿回来了,如果,院里的邻居们分不完。剩下的,我就自己要了,留着以后家里做衣服用。”周守义以为老爷子是因为布的数量太多了,怕分不完。毕竟价格并不便宜。100尺布算下来要50块钱呢。现在许多人一个月的工资才二三十块钱。
“不不不,守义你误会了。我不是嫌布多,怕人们分不完。而是觉得你小子实在太有能耐了,竟然能搞到这么多布,要知道一般人想买几尺都买不到。”老爷子看他误会了自己的意思,赶紧解释了几句。抽了口烟后,接着说道,
“你也根本不用担心这布会分不完,全院十多户人。一家连十尺都分不到,哪还能剩下。你该担心的是布不够分,到时候该如何是好。”
“这就是您老该考虑的事儿了,我只负责帮您弄到布,以您老的威望,绝对能完美的解决这件事儿。”周守义赶紧恭维了老爷子一句。他可不想插手给院里人分东西的工作。做好了没功劳,做不好了,可是要惹一身骚。
“你这小子,可真是个滑头。放心吧。你弄到了布,就已经是立了大功。算是帮了全院人的大忙,到时候我来给他们分,绝对不会让你为难的。”老爷子用烟锅对着他虚点了几下,笑着说道。
周守义帮忙解决了院里福利的事儿。还是弄到了稀缺的布匹。张清泉老爷子可谓相当的高兴。硬是拉着周守义又聊了大半个小时,这才放他回家。
忙碌了一下午的周守义。终于舒舒服服的躺进了被窝里。
这时他才有机会盘点下午出售物资的收获。
因为结账前已经和廖志刚说好了他不需要菜票,所以价格比正规市场上要高一些。当然,跟黑市上的价格是没法比。除了白菜便宜一点,按一毛钱一斤算。其他的土豆萝卜等菜,全部都按一毛二分钱算,共收获了340块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