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那齐王府的长宁郡主岂不是要伤心难过……啊!”
肉铺的大个子话没说完,身上被突然飞来一鞭,狠狠抽在他身上,身上穿的秋衫硬生生被抽成两截。
大个子怒气冲天,正要找主动生事的人算账。回头看见白马上的红衣女子,顿时吓出一身冷汗。
红衣女子仰起高贵的头颅:“一群刁民!竟敢当众议论皇家私事,来人!给本郡主封了这些铺子!谁若再敢乱嚼舌头,让许文茂抓进大牢!”
“郡主饶命!郡主饶命!草民再也不敢......”
方才正高谈阔论的街坊们,此时哪还有方才的兴奋劲儿,呼拉拉跪了一地。
红衣女子丢下命令后策马往京城脚下的晏相府去了。
*
皇宫脚下是连绵望不到尽头的大臣府邸,为首的那座最为宽大豪华,这便是晏相府。
安宁郡主策马赶到晏府,没等守卫通报,大步跨进府门,熟门熟路地往西院的轩辕庭走去。
晏书刚从父亲的书房议事回到轩辕庭,忽见许安宁气势汹汹朝这边走来,他有些不耐烦地蹙起眉头。
“晏书哥哥!”看见晏书,许安宁眼眶立马泛红,满眼委屈地看着眼前如玉般的男子:“满京城都在传宋琤那个无赖是女子之身!连父王、母妃和阿兄都说是真的!你快告诉我,这不是真的!”
“郡主。”晏书借行礼之姿拉开与许安宁的距离,“宋琤确实是女子。”
听见晏书亲口承认,许安宁愕然地后退半步,边摇头边喃喃自语:不可能,不可能的!你们都骗我!
脑子却不受控制地回忆起那个眉目如画的少年。
少年长得非常俊美,可惜身子纤细,不如同龄男孩强壮,还调皮捣蛋,常常与她作对。到了情窦初开的年纪竟然还敢与她抢晏书哥哥!
害晏书哥哥被满京城传断袖,一度成为京城的大笑话。
她讨厌宋琤,非常讨厌,被气疯时连夜进宫求皇太后下令把这个无赖贬为乡野农夫,这样就没人跟她抢晏书哥哥了。
可惜那个无赖有皇上和太子君撑腰,连皇太后都动不了她。
她盼啊盼,终于盼到那个瘟神滚出了京城。可现在算什么?父王和母妃正准备替她跟宫里的太后求旨赐婚,那个瘟神却突然冒出来捣乱!
想到这,许安宁恨得咬牙切齿。
“晏书哥哥,他们还传你已请成太医前往晋北向宋琤求亲了?你告诉我!这不是真的!”
晏书看着眼前哭得梨花带雨的许安宁,他不想伤害她,可是无意中似乎已经伤害了。
他满脸愧疚:“郡主,晏书不是你的良人,还请莫再耽误自己了。”就算没有宋琤,他也不是她的良人。
许安宁朝他怒吼:“你骗人!你明明喜欢我!你明明不喜欢宋琤,你明明也很讨厌她,你怎么能娶她!你不能娶她!”
以前宋琤跟在他身后喊小夫君,他总是恶狠狠地瞪着他,为了躲宋琤,他常常谎称生病不上宫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