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解到这件事的常先想到涂山头领提起此事时的懊恼与感伤,心里有些复杂地回答轩辕:
“我也和涂山头领说了让他把事情都告诉岐山头领,岐山头领有权利知道事情的真相,涂山头领也答应了,我就做主让他明天早上带着娆姚姑娘过来,把事情讲明白!”
轩辕点点头十分赞同常先的做法,他们这几个人的默契还是非常值得肯定的,这样的上下一心何愁解决不了部落联盟的事,轩辕是非常欣慰的。
而杜康则是意识到另外一个问题,他有些感慨地说道:
“我怎么也没想到酒会给人带来那么大的危险,看来以后我们也要提醒其他人注意一些才好!”
听到岐山头领是因为喝酒了爬树时头晕才摔下去的,杜康心里特别不是滋味,虽然酒于他们来说是有用处的,但没想到会有那么大的危险。
轩辕也能够体会杜康的这种心情,他站起身拍拍杜康的肩膀,认真地言道:
“什么事物都会有好有坏,像伏羲爷爷所说的有阳就会有阴,有阴就会有阳,任何一个用具事物都要看人如何运用,像是武器和农用具,用得好他就是能帮助人的,用得不好它就是伤人的利器!”
杜康知道轩辕是想让他不要自责,他只是研究出酒的做法而已,至于怎么去运用就不是他的事了,想明白的杜康望着轩辕一笑,当初研究酒不过是为了好玩了,真没想到它能有那么大的作用。
既然大家都在轩辕也说起他这一天顺着河道走的观察结果,在距离这两棵树下游约六百丈左右的河中央堆积了许多的淤泥,成了河水中的一座小土山,在河水不够充沛的时候,河水也就只能从土山的两边流过,而在河水大量涌来泥沙也会跟着来,长年累月就造成了河里泥沙越积越多,河道也越来越狭窄,那下游的祝融部落就形成了干旱了。
这个和轩辕所想的差不多,只是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解决岐山和涂山的问题,看看解决了他们的问题以后能不能结合岐山、涂山还有祝融部落的人手来把河道淤堵的问题解决了,只是这样他们就暂时不能回去了,这样一想就连轩辕都有些想家了。
不过很快轩辕便调整情绪对陷入思家情绪的大家说道:
“好了,去弄一些食物吃,吃了好好休息休息,养足精神明天好好应对岐山和涂山的纠纷!”
听了轩辕的话仓颉他们收拾心情行动起来,轩辕也去离河道远一些的地方生火,其实轩辕是最想家的,可作为领导人他不能表现出来,如果他表现出思家会动摇仓颉他们的决心的,所以轩辕只能把对西陵嫘和儿子的思念深深埋在心里。
第二天,天刚露白,轩辕就走出昨晚歇脚的山洞,慢慢地走着,走到河岸边静静地站着。
低头望着河面上平静流动着的波纹,眼神随着水波渐渐变得深遂,这是他第一次作为联盟头领为部落调解纠纷,他心里是有些说不出的感觉。
虽然从小跟在神农身边,也帮着神农出过不少调解部落纠纷的主意,按理说来他对于怎样处理这些事心里是十分有把握的,可真正到了他独立面对这一切他才感觉到有压力,可能是太想做好了吧。
他想如果是西陵嫘在身边的话,肯定会笑话他的,处理那么点事都紧张,想起西陵嫘那张时常洋溢着温暖的笑脸,轩辕的眼角慢慢松弛下来,心里的那一份绷紧的心情也放松下来,心情平静地望着流水,静静等着事件主角们的到来。
随着太阳缓缓地露出它的容颜,常先他们几个也陆续起来了,大家就在树桥那里等着岐山部落和涂山部落的人,等了一会还没见有人来,常先不由得问仓颉:
“你们约岐山头领有没有说是早上?不要告诉我,你们就仅仅说了今天吧,人家岐山头领认为是下午怎么办?我们等等到没事,万一人家涂山部落过来了。岐山头领还没到,这不是不给涂山面子吗?”
听了常先的质疑,仓颉有些心虚又有些不服气地反驳常先:
“岐山头领那么渴望得到真相,肯定会早早来这里等着的,说没说具体的时辰有什么关系?我想如果是我的话,估计天还不亮就来这里等着啦!”
“那个人是你,你以为谁都像你似的那么沉不住气啊!”
常先又怼仓颉,对于这两个人的互怼,轩辕他们几个都习惯了,他们两个都是爱说话的所以经常这样,仓颉还想还嘴,可被站在高处的杜康打断:“别闹了,人来了!”
在外人面前他们自然是不能再互怼了,大家整理一下自己的仪容,站到轩辕的两侧,气氛一下子严谨许多,在其他部落眼里华夏部落一直是十分有礼节的族落。
和母亲一起来的图尔没想到轩辕也来了,赶紧上前向轩辕行礼:
“轩辕头领,不知轩辕头领驾到,未能迎接还望头领多多包涵!”
轩辕站起身眼神温和地望着图尔言道:
“岐山头领免礼,我是为了常年淤堵的河道而来,无意间听说你们两个部落之间有一些不愉快,就想着让你们当面把话说清楚,还望岐山头领和老夫人不要觉得我多事才好!”
体态有些臃肿,满头银发的老夫人有些惊讶地看着这个气质如天神一般的青年,心里有些敬畏,虽然他笑容是真诚的,但谁也不敢在他面前放肆,好像他那双带着友善的眼神能够看透所有人的内心。
图尔赶紧说道:“是我们让轩辕头领操心了,轩辕头领在繁忙之中,还要为我们的事劳心,我们自然是感激的!”
图尔知道如果不是轩辕派人出面,他想知道的那些事,涂山头领肯定不会轻易告诉他。
对于图尔的感激之情轩辕体会到了,他意味深长地言道:
“既然追寻真相,那么就要有勇气承受真相所带来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