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江徽小姐你在和我开玩笑?”
阿米娅不敢置信,自己还凭空脑补了一大堆?
丢脸丢大发了!
小兔子忍不住用双手捂住脸。
“我以后不会再开这种玩笑了。”
“不怪江徽小姐,是我自己想歪了。”
阿米娅善解人意地说道。
说罢,她加快脚步,仿佛这样就能把刚才的误会甩在身后。
博士眼见阿米娅被忽悠过去,小声问道:
“你没把凯尔希打残吧?”
江徽:“我打残凯尔希?真的假的?”
“阿米娅走在前面,她听不到的,你还装什么?”
博士信心满满地推理道:“你应该是和凯尔希单独发生了一些不愉快的事,然后就动手了,场面很血腥,对吧?”
江徽:“……”
看见江徽沉默,博士的语气更加笃定了:
“听我一句劝,来了这里就是自家人,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呢?”
江徽无语道:“有没有一种可能,受害者和施暴者你猜反了?”
“什么?!真凶竟是凯尔希?”
博士倒吸一口凉气。
他突然伸手扒开江徽风衣扣子,赫然见染了一大片鲜血的里衣。
“我滴个乖乖,看来战事异常激烈,怪不得你说不适合未成年人观看。”
江徽没有责怪博士的失礼:
“其实也不适合成年人观看,凯尔希的办公室喷了好几瓶消毒水呢。”
“那凯尔希怎么没事?她单方面吊打你?还是你没还手?”
博士越想越想不明白。
江徽为他解开了疑惑:“我没还手,毕竟我和你也算朋友,就不揍你女儿了。”
“哦,啊?!”
博士再次陷入头脑风暴之中,但阿米娅的呼声打断了他的思绪:
“博士,江徽小姐,赶紧过来吧。”
阿米娅注意到了博士的反常,忧心忡忡地关心道:
“博士是有什么心事吗?”
博士停杯投箸不能食,拔剑四顾心茫然:
“小兔子别吵,我在思考!”
江徽对阿米娅发动技能摸头杀:
“没事,博士的猪脑过载了,让他过会儿关机重启就行了。”
阿米娅的眉头紧皱:“可是……任务还没完成,博士你还不能休息哦!”
博士的身体猛地一抖,惊慌失色:
“啊呀!骇死我哩!”
“博士?”阿米娅还没反应过来。
江徽一个恶鸟扑食,把博士摁倒在地:
“他的理智没了!快去拿理智液!”
博士倏然力大无比,差点从江徽手上挣脱:
“嗷呜!汪汪汪汪!”
“你叫个锤子……欸我去!”
博士此刻如大圣出世般跳上栏杆,张开双臂大喊道:
“成了!道爷我成了!我看见南天门了!”
江徽破口喝道:“该死的畜牲,你成了甚么!快下来!”
博士站在栏杆上扭得更欢快了,口中忽吟道:
“叮叮当当当~叮叮当当当~叮叮当当当当~嘘嘘嘘嘘嘘嘘~”
江徽整张脸气成了二维码的形状:
“靠!早知道烂娘胎里了!小兔子怎么还不回来?!”
博士发出桀桀桀的笑声:
“听好了贼厮鸟,罗德岛将举办一场超棒的party,所有十万大c都会来参加,你猜猜谁没收到请柬?”
他在栏杆上滑起太空步:
“you!”
江徽一个凌空飞踢踹在博士脸上,只听得“咣当”一声,如同钢管落地,火箭升天。
博士狠狠摔在地上,但他还没有认输:
“生活就像愤怒的小鸟,当你摔倒时,总有几头猪在笑你!”
江徽将博士用力压在身下:
“猪是吧?小鸟是吧?给你点阳光你就灿烂,给你点洪水你就泛滥!”
博士不甘示弱:“大胆!你什么身份我什么地位?我可是得道真神,我已经看到蓬莱仙路了!”
“你不是神!你是神经病!”
“天才在左,疯子在右。我站中间,所以我就是天子!”
“狗屁天子,你才疯!”
双方正战斗♂的难舍难分,一股生力军杀入战场打破了平衡。
一刻也没有为博士的发疯而感到悲伤,立刻赶往战场的是阿米娅!
吨吨吨~
一袋理智液下肚,博士的目光逐渐清明。
他一苏醒就管不住嘴,对着阿米娅滔滔不绝:
“小兔子你有所不知,我马上就要登仙了,突然有一只凶神恶煞的孽畜挡住了我的去路!我刚成的神功哪能受这气,一个左刺拳,一个右鞭腿,一个连五鞭……”
阿米娅瑟瑟发抖一言不发,她能感受到江徽的杀气汹涌的快要凝成实质。
博士这厮尚后知后觉:
“欸,兄弟你这表情怎么这么难看?我与那孽畜缠斗的时候你为何不助我一臂之力?”
江徽脸黑的几乎能滴出水来:
“果然啊,雨不一定会下,但你的头一定!”
“嘿,怎么还骂人呢!”博士这下听懂了。
阿米娅急忙打圆场:“那个……嗯……我们还有工作没做完呢,和近卫局的约定时间快到了。”
“阿米娅说的对,所以兄弟你就小人不计大人过吧。”
博士非常“诚恳”的道歉。
江徽:“这个仇,我记下了!”
权且忍让,避其锋芒!
因为打打闹闹浪费了太多时间,阿米娅的小鞋子几乎和地面撞出火星子来。
“呼,呼,这小驴子的速度都这么快吗?”
博士的腿就像狗汉奸的腰一样说软就软。
“不许说阿米娅是驴!”
江徽可算找到了机会,悄摸着往博士腰上掐了一把。
“哎呦!”博士吃痛。
“你自己不也说吗?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玩火焰喷射器?”
江徽理不直气也壮:“那能一样吗?”
“丑八怪一样一样~在这黑暗的时代~”博士忍不住轻哼起来。
江徽发动突袭,一把将博士抱起,加速跟上阿米娅的步伐。
等到见到陈的时候,博士还在轻哼:
“我的爱一样一样~出没在~漆黑一片的舞台~”
陈尽量控制住自己的表情:
“贵公司的人都是这么……爱搞艺术吗?”
这已经是陈能想到的最为委婉的说法了。
阿米娅苦笑:“博士他……嗯……用炎国的一句古话来说,叫大智若愚……应该。”
“大愚?大禹?”博士的大脑触发关键词。
他一个弹射起步丛江徽怀里跳出,若无旁人地唱起rap
“那大禹治水在何处~三过家门而不入~因为共工的怒,断了擎天的柱……”
江徽忍无可忍,一巴掌把博士扇飞:
“闲话少表,先说正事吧!”
陈见江徽干了她想干又不好意思干的事,脸色好看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