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耿跃下观看台,一把扶住花愿,朝场外走去。
秦老也跟了过来:“花愿,是学院对不住你,你回去好好休息,后面的比赛就不用参加了。百川千合的事……就交给学院处理吧。”说着,却又回头看了一眼百川千合的尸体,面露难色。
花愿皱着眉,费力地微微点了点头。这里有着不一样的规则,虽然早就知道了,但这样直接的杀死了一个人,自己还是有些难以接受。知耿整个人都阴沉沉的,他没有理秦老,只是小心地扶着花愿径直离开。
回到竹舍,竹林仍旧那么青翠欲滴,称得花愿一身的血格外鲜艳。石板路上,落得一滴滴血痕。
知耿将花愿扶躺在床上,便连忙起身去寻找药液。花愿望着天花板,一时出神……百川千合的死,当真不怪自己吗?若是自己控制好兰雀,也就不会让学院难做,让那些看戏的人得逞。想着,却只觉得眼皮越来越重。
“花愿?花愿?……”
声音渐渐模糊,昏昏沉沉间,花愿的意识逐渐清晰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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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去拿血包,准备输血……”
“什么?!……o型血库存不够了?!……”
依稀在混乱声中听清几句,花愿便再次昏迷过去。
像是被拽进极深的海底,高强的水压压得他动弹不得,就这么陷下去,沉向暗淡无光的海渊。
也不知是多久,沉寂的意识开始渐渐苏醒,好像从最深的海底迅速地上浮向水面,花愿能感觉到身体各处的感知在一点点恢复。
逐渐的,一切都清晰明朗了起来,直到最后的禁锢也不复存在,花愿才得已弹开跟粘了胶水似的眼皮。
“哎呀我去,你醒了啊。睁眼费那么大劲儿,整得跟诈尸一样,吓我一跳。”刚换好盐水袋的小天,按响了床头的呼叫铃。
啧,怎么搞得,又回来了。
花愿闭了闭眼,想坐起来,可却浑身使不上劲儿,酸痛眩晕感由头部起,席卷全身。
“别想着乱动啦,你上次那出把自己脚腕骨给跳断了,头上也缝了有十一针呢。你说你,好好的养病不好吗,怎么老是想着去死呢。”小天收拾好刚给花愿换下来的纱布,放进小推车,离开了病房。
很快,吴峰便推门而入。
“你可真能够惹麻烦的。”吴峰拖了张椅子坐到花愿床边。
花愿无视吴峰,观察起四周来。很明显,病房换了,两面墙的透明大玻璃,4个无死角监控,简约的除了必要的医疗器械其余什么也没有。
“我知道你不想理我,所以你不用说话,你只需要听我说。”吴峰推推眼镜框,划弄起平板来。
“你现在的病情很严重。重度自虐倾向,重度精神分裂,狂躁症。真是我见过最奇特的一个病例了。”吴峰认真地看着平板上的数据分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