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叶冰睿刚在不久前,无意中触发了自己的一项技能。
那个时候她逛完空间,出来的时候,推着一满满购物车的东西,直接闯入了一间厨房,并且厨房的主人顾长河还在里面忙活着做饭。
她也是那个时候知道,自己是可以借助空间,随心想去任何地方都可以的。
但是么,她虽然可以让自己省张车票,她的新婚老公却不行。
叶冰睿可恨自己一身空间无用武之地,只好摩擦摩擦双手,活动活动脚腕,准备火车门一开就来个猛冲。
今日她光记着是新婚第一天,完全被要去蜜月的兴奋砸懵了头脑,全然忘了,她家娇花今日生日。
虽然把自己精心制作的爱心西服送给人家了吧,但那也是好久之前了,哪里能比上当天再给个惊喜来的暖心呢?
但是惊喜来不及准备了,说不定还会被顾长河口中火车带来的惊喜替代,于是叶冰睿只好舍命一搏为寿星。总不能让寿星站着把生日过完了吧?
说时迟那时快,火车就门在叶冰睿莹莹冒光的眼神中打开了。
眼看叶冰睿已经牟足劲给自己上好了发条,顾长河眼疾手快,把人拦腰抱住了。
“你拦我作什么?”叶冰睿没想到打败她的不是她抢占座位的竞争者,而是她万一抢座位成功之后的直接受益人。
“不在这上。”顾长河把张牙舞爪小猫般的女人轻轻松松就安抚住了。
叶冰睿往前冲的劲头生生劈了个叉:“不在这?那去哪里?”
“去那边。”顾长河把人转了九十度放下,“我买的是卧铺。”
叶冰睿左右看看数量悬殊地两边人马,不得不感叹,有钱真好。
虽然卧铺的人也不少,但最起码,是可以活动开手脚的程度。
叶冰睿当时从首都来新沂,就是坐的火车。
她之所以没让她爸的警卫员送她过来,是因为她的想法和大多数想要体验生活的富足人家的儿女想法一样,不想让自己搞特殊,还顺便想让自己切实地体验一下,当代普罗大众所经历的真实生活。
这个理由实在很让当代辛辛苦苦的普罗大众咬牙切齿,但叶冰睿觉得,谁让她爸有钱呐,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呀。
反正总而言之,叶冰睿就悔之晚矣地坐上了不过短短几个小时旅程的火车,并且在旅程中,十分后悔。
那个时候到处都是响应号召上山下乡的知青,不例外的,她坐的那辆火车上人满为患。
为患到,就算是过道,行李架上都堆满了人。
她那时十分憧憬在路上一边吹着轻柔的小风,一边理理胡乱飘扬的秀发,一边欣赏着窗外不断倒退的风景,然后再轻轻地旋开手里的橘子味汽水,张开形状美好的唇,轻抿一口,再一口。
就这样在想象自己就是画报里面的女明星的过程中,叶冰睿因太过投入,导致汽水一口接一口,根本停不下来。
于是不断一口一口又一口没多长时间后,叶冰睿就忍不住,要跨过重重阻碍,靠洗手间来解决她不知什么时候开始了的慌急。
可奈何,她焦急地等待了二十多分钟,几乎要把身子拧个弯了,洗手间的门也一点要打开的意思都没有!
什么人上个厕所要这么久啊!
叶冰睿终于等不下去,哐哐地砸起了门。
然而更无可奈何的事情发生了,狭小的洗手间里竟然满满当当挤了三个人!
三个人!
怪不得火车开得比她原来在电视上见过的拉货的牛车还要吱吱哑哑,这是超额塞了多少人进去。
可再不好意思也顾不得其他了,叶冰睿直接上手把一个个腾腾挪挪变换角度才能挨个挤出来的人薅了出来,然后一个闪身,火速拍上了洗手间的门。
也是自那后,叶冰睿更加坚定了自己上山下乡,建设祖国的心。
可是后来也确实是因为自己会的东西对祖国的建设没多大帮助,最后成了空想也就是了。
叶冰睿已经做好了即便情况不会恶劣到像上次一样,也差不了多少的心理准备,没想到顾长河带她落座的地方,竟然空荡得很?
空荡得,一个小包厢里,只有她和顾长河两人。
“怎么把门关了?其他人不进来吗?”叶冰睿好奇道。
顾长河笑笑:“没有其他人,我把整个包厢的票都买了。”
“都买了?”叶冰睿将人抱住,眼里的泪花却不是被男人的体贴感动出来的,“老顾,咱不能这么败家。你虽然领一下奖能拿很多钱,但老是熬夜来研究东西真的不好,我不想你头秃。”
不仅没等来夸奖还被声声泣血担心自己发量的顾长河才是真的想哭:“好的,那我以后不研究东西了。”
“那倒不用,该挣钱还是要挣钱的。”叶冰睿抹抹虚假的眼泪,然后环顾了下四周,“不错,很隐秘。”
“隐秘?”顾长河整理好心情,好整以暇地等待下文。
“对呀,有安全感嘛。”叶冰睿将人捶捶,脸上和话里是截然不符的不正经。
顾长河将腰上的胳膊拉了拉:“睿睿,中午吃饭的时候,你不是问今天又结婚又生日的我,想要什么吗?”
“你不是说回顾宅?”叶冰睿装听不懂,“不是回去了吗?”
顾长河进一步直白道:“睿睿,我带了红色的床褥,和喜字。”
“你不让我帮忙整理行李,就是为了带这些?”叶冰睿震惊了,这个男人为了这件事,可真是,大动干辄不怕麻烦啊!
他又不是不清楚自己有随身储物空间,这种时候就不用暖心地装不知道了,简直浪费!
一点都不知道勤俭节约不会过日子的男人现在脑子里只有一件事:“睿睿,新婚之夜,我想和你圆房。”
这人说话真的是越来越,能说到人心坎里去了。
女人眼神飘了飘:“那……不是理所应当的吗?”
男人闻言呼吸立即粗重了,甚至,连向来稳重宽厚的手掌都有些轻颤,他喜道:“睿睿,你以后都是我的,只属于我的,对不对?”
女人自然是害羞的,将脸颊轻轻靠近响声雷动的胸膛:“顾长河,我曾经也被一朵看上去还不错的花暂时迷了眼睛,可是经过你今天的那番话后,我才终于知道,我真正心动过的,也只有你一个。”
“我爱你,顾长河。”女人仿佛是想将自己真挚的一腔情意直接烙印到男人的心上,于是用唇深深地吻了那处,“如你所愿,我,叶冰睿,只属于你顾长河一个。”
哪个男人听了这样的话还能再克制下去,顾长河直接从后颈拽上自己的衬衫,扯下扔到一旁,然后,紧紧地向他的妻子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