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孙老板你来我往交谈的那几个小时里，周匪是真正的了解到如今的程罪有多厉害，多牛。
许多国外第一夫人，包括王子公主，亦或是皇室家族，都对程罪的香料爱不释手。
最重要的是，她的香料不仅仅是可以拿来闻的，似乎还可以治病，这才是高超之处。
周匪豁然想起，程罪的外婆生前似乎就是个老中医，家里经常有那些晾晒的草药，满院子都是药味。
他也不了解，也就没往心里去。
如今一看，程罪应该是完全继承了她外婆的衣钵。
所以在谈判过程中，周匪不光是因为合作的事，还因为程罪。
她明明那样厉害，自力更生，完全可以不靠自己活着，却还愿意留下来陪他吃苦，陪他一步步从重望村走到燕京城。
他心里……
“你是不是把孙老板喝多了？”程罪笑问。
那会儿孙老板没有亲自出来相送，程罪就猜到可能是被周匪彻底灌倒了。
周匪按了按眼皮，随口道：“我是按量跟他谈的，主要是我不知道你的香料怎么个卖法，我就按照我知道的那些谈。你今天带来的一斤香料，够他一个会场用。”
“他三十多个地方，如果每天都用，那就是三十多斤。一次六千万，少不少？”
程罪惊愕：“多少？”
“六千万……”周匪微怔：“我谈少了？”
副驾驶的折月缓缓回过头：“先生，孙老板没当场骂你是土匪吗？”
虽然说程罪的香料的确贵，但今天之所以要那么高的价格，是因为程罪亲自到场帮忙燃烧香料，算是出场费。
实际上那种香料取材不麻烦，相反很容易，也很便宜。
三十多斤的本钱，加上程罪这个人本身的手工费，可能也就两三百万足够。
但周匪却谈了个六千万？！
而且还是一次性的？
惊人的是那位孙老板居然还答应了？
周匪按了按太阳穴，问程罪：“不是你说的他不缺钱，就是有点抠门吗？”
是抠门。
但我没想到他对你这么大方。
程罪很吃惊，不过也不会嫌弃钱多，“鉴于你估计费了不少口舌，那钱分你一半。”
闻言，周匪愣了一下，连带着脸上的神情都僵了僵。
他低下头，一抹苦笑在嘴角蔓延。
没有听见他的话音，程罪偏头：“睡着了吗？”
“没有。”周匪闭上眼：“有点头晕。”
实在是喝醉了。
-
半山腰。
周匪下了车，却还不忘记时刻牵着程罪的手。
他走的有点慢，程罪便也陪着他。
初春的时节，晚风很凉，甚至有些刺骨。
两人慢慢吞吞回到家，程罪也累了，没有洗澡，换了套衣服便躺下了。
她今天也没吃什么东西，只觉得有点疲惫。
在精神恍惚，快要进入梦乡的时候，身边一热，紧接着一个怀抱将她裹住。
男人只穿了一条内裤，身上洗完澡仍旧滚烫滚烫的。
脑袋冲完了水，周匪只觉得头更晕了。
“老婆。”
程罪心尖一蹦，慢慢回应：“嗯？”
周匪像是在撒娇，搂着她一个劲儿的缠着，声音哑哑的：“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