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第一个病号,刚一进门便风风火火、急不可耐地冲了进来,仿佛后面有什么在追赶着他似的。“医生,我听人说起过您高超的医术,我想问问我这几天非常的开心,您能治吗?”这病号是个中年男子,身上穿着一身略显陈旧且满是褶皱的工装,那衣服上还沾着星星点点的污渍,头发凌乱得如同鸟窝,胡茬也没刮干净,参差不齐地冒了出来,眼睛里透着一股急切又迷茫的神情,额头还渗着细密的汗珠。
沈爵一脸诧异,眉头高高挑起,形成了两个深深的“川”字,反问道:“开心是好事,你为啥要治?”
“开心了找个班上不就妥了!”纪灵在一旁脱口而出。纪灵双手抱在胸前,微微歪着头,脸上带着一丝不解和疑惑,眉头轻蹙,眼神中透着困惑。
“Very good.纪灵,你已经学到了我精髓的皮毛了,这位患者你要是真的很开心的话,听我徒弟的话,你就去找班上。”沈爵笑着说道,他的眼神中带着几分调侃和无奈。嘴角上扬,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眼神随意地瞥向那名患者。
哪位患者道谢后便匆匆离开了,脚步匆忙得几乎要带出一阵风来,仿佛生怕多待一秒就会改变主意。他的背影显得有些佝偻,脚步也略显踉跄。
“这是什么狗屁病呀?我都见都没见过。我都不敢相信这世上还有这种病!”沈爵无奈地摇摇头说道,他的脸上满是难以置信,双手摊开,一副无法理解的样子。沈爵的眼睛睁得大大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嘴巴张得能塞进一个鸡蛋,不停地叹着气。
“师父,你没见过的病肯定还多着呢。”纪灵眨眨眼睛,一本正经地说,她的眼神清澈而坚定,仿佛在安慰沈爵。纪灵的睫毛忽闪忽闪的,眼神中透着认真,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浅浅的酒窝。
正说着,又一个患者来了。这是个身材消瘦的年轻人,脸色苍白得如同一张白纸,眼神中透着焦虑和不安,眼眶深陷,黑眼圈浓重得像是被人重重地打了一拳。
“大夫,我最近解小手老是分叉,您能帮我看看这是怎么回事吗?”患者一脸苦恼,眉头紧锁,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嘴唇干裂,说话时还忍不住舔了舔。
“那你就不能把裤头脱了再撒尿吗?穿着裤头撒尿肯定分叉呀!”纪灵不假思索地回答,她的语气中带着些许不耐烦,眉头紧皱,双手叉腰,一脸的嫌弃。
“此话差矣纪灵,我看这位患者的病应该是肾出问题了。”沈爵神色严肃,认真地说道。他走上前,仔细观察着患者的脸色,手指轻轻搭在患者的手腕上,感受着脉搏的跳动,眼神专注而凝重。“这样吧,这位患者你先去验尿。”
“啥玩意儿?咽尿?不是医生尿那么骚,我咽不下去!”患者瞪大了眼睛,嘴巴张得大大的,满脸的惊愕,额头上都冒出了冷汗,汗水顺着脸颊不停地流淌。
“听我说,我说的验尿是化验的那个验!不是吞咽的咽!”沈爵提高了音量,又好气又好笑地解释道。他的表情哭笑不得,用手比划着化验的动作,手指在空中不停地指指点点。
那位患者尴尬地笑了笑,挠挠头便离开了,离开时脚步还有些踉跄,似乎还没从刚才的尴尬中缓过神来。他的头低垂着,肩膀也垮了下来,背影显得十分落寞。
“这都啥年代了,还有文盲!”沈爵忍不住抱怨道,他无奈地摇摇头,叹了口气。沈爵的眉头皱得更紧了,额头上的皱纹如同刀刻一般,眼神中满是无奈和失望。
时间在忙碌中飞逝,过了整整六小时,终于下班了,没想到下班要开会,于是沈爵又带着纪灵到了会议室。
会议室里灯光有些昏暗,几盏老旧的日光灯发出“滋滋”的电流声,众人的表情在阴影中显得有些模糊,墙壁上的石灰有些剥落,露出斑驳的痕迹。
“根据政府的规定,我们医院要采取竞争比赛来换取各位的工作效率!请各位根据自己的能力来竞争!”院长林清婉站在讲台上,正滔滔不绝地说着,声音清晰而有力。她的眼神坚定,手中拿着一份文件,不时地挥动一下以加强语气,文件的纸张在空气中发出“哗哗”的声响。
“我想竞争会计!”一个门卫站了出来,大声说道,正是江龙。江龙身材魁梧,皮肤黝黑得如同一块煤炭,声音洪亮得仿佛能震破屋顶,身上的保安制服有些褶皱,扣子也没扣整齐。
“江龙,你还是看大门去,你做不了会计!”林清婉皱了皱眉,果断地说道。她的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眼神中透着不满,双手抱在胸前,身子微微后仰。
“院长,你不是要竞争吗?我觉得我有能力做会计。”江龙梗着脖子,一脸不服气。他的眼睛瞪得圆圆的,腮帮子鼓起来,像是一只好斗的公鸡,脖子上的青筋都暴了起来。
“你除了看大门你还能干啥?”林清婉提高了声调,质问道。她的双手叉在腰间,气势汹汹,声音尖锐得如同划破玻璃。
“我有非常牛逼的文化底蕴,知道唐诗 500 首并且懂的各种俗语。”江龙自信满满地拍着胸脯,胸脯拍得“啪啪”响,那声音在安静的会议室里格外清晰。
“行,我现场考考你,江龙听题,粉身碎骨浑不怕,下一句?”林清婉双手抱在胸前,目光紧紧盯着江龙,眼神中带着一丝挑衅,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轻蔑的笑容。
“wele to china! ”江龙大声回答,脸上还带着得意的笑容,仿佛自己答对了一道绝世难题,下巴高高扬起,眼神中满是骄傲。
“呦呵,还会英文,我再问问你,男儿志在四方,下一句?”林清婉忍住笑,继续问道,她的嘴角微微抽动,肩膀不停地颤抖,显然在强忍着笑意。
“早晚饿死他乡!”江龙想都不想就回答道,还自信地点了点头,脑袋晃得像个拨浪鼓。
“很好,再来一句海阔凭鱼跃”林清婉的嘴角微微抽动,强忍着笑意,声音都有些变调。
“公司任我狂!”江龙回答得斩钉截铁,眼神中满是狂妄,双手还在空中用力地挥舞着。
“天生我材必有用!”林清婉强忍着笑意,大声说道,她的脸已经憋得通红。
“我能不用就不用!”江龙大声说道,脸上的表情越发得意,嘴角咧到了耳根。
“江龙,我发现你真是有大才,当年让你看大门儿简直就是屈辱你了。是我有眼无珠,当年才录聘了你,明天你不用来了。”林清婉彻底忍不住了,捂着肚子开始大笑起来,眼泪都快笑出来了。她笑得前仰后合,身子都直不起来,腰都弯成了九十度。
会议室里的其他人也都哄堂大笑,笑声回荡在整个房间里。有人笑得直拍桌子,手掌拍在桌面上发出“砰砰”的巨响,桌面都在微微颤抖;有人笑得眼泪都出来了,泪水顺着脸颊不停地流淌,如同决堤的洪水;还有人笑得捂着肚子直喊疼,在地上来回打滚。
江龙站在那里,一脸茫然,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红着脸灰溜溜地走了。他的脚步沉重,仿佛拖着千斤重担,头也深深地低了下去,不敢看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