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另一边,那县令一脸烦恼地看着眼前正滔滔不绝地为自己辩解以证明清白的师爷,忍不住头痛地大喊了一声:“行了!快快起身吧!你跟随本官也将近有三年之久了,平日里行事向来稳妥可靠,怎的此次竟会如此疏忽大意?念及你往日之功,本官便从轻发落,罚你三个月的俸禄罢了,退下吧!”
听到县令此言,那师爷如蒙大赦一般,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赶忙连声道谢之后,便转身匆匆离去了。他心里很清楚,既然县令大人已经对他做出了处罚决定,那么此事就算是到此为止了,往后应该也不会再继续怀疑他与此事有所牵连。
只是一想到那个胆敢潜入县衙偷盗药材之人,师爷不由得恨得牙根痒痒,暗暗咬牙切齿道:“哼!究竟是哪个不知死活的龟孙子,竟敢跑到县衙里来行此盗窃之事!待我查明真相之后,定要让他尝尝厉害,好好给其一个刻骨铭心的教训不可!”
县令气急败坏地将师爷赶出房门之后,便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在那小小的药房里来来回回不停地踱步。只见他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滚而下,仿佛断了线的珠子般洒落一地。此刻,他心中焦急万分,嘴里更是不停地喃喃自语:“哎呀呀!这下可好,竟然让那两个匪首都给跑掉了!我好不容易才抓住这个立大功的机会啊,如今这到嘴的鸭子就这么飞走了,这可如何是好哇……”
站在一旁的苏云鸿,看着县令如此惊慌失措、六神无主的模样,实在是有些看不下去了。于是,他略微思索片刻,便上前一步,轻声说道:“大人莫要这般着急,事已至此,就算再怎么心急也是于事无补的。您想想看,深夜时分,城门早已紧闭,那两个匪首根本无法逃出城去。只有等到城门开启之时,他们方有出逃之机。算一算时间,此时此刻,他们应当仍藏匿于城中某处。所以,大人不妨即刻下令紧闭城门,并派出人手在城内展开全面搜索。同时,也可命画师速速画出那两名匪首的肖像,张贴通缉令,发动全城百姓协助官府捉拿逃犯。如此一来,或许还有一线希望能够将其擒获归案呢。”
县令听了苏云鸿这番话,犹如醍醐灌顶一般,顿时恍然大悟。他连忙点头称是,想到这个时候城门即将开启,他可要抓紧时间,他急忙下令:“来人呐!速传本令,立刻关闭城门,不得有误!另外,快去请几位画师前来,务必尽快画出那两个匪首的容貌特征,张贴通缉告示,悬赏缉拿!再者,调集所有衙役及兵丁,分成若干小队,对整个县城进行地毯式搜查,哪怕掘地三尺,也要把那两个恶贼给找出来!”随着县令一声令下,县衙内顿时一片忙碌景象,众人皆按照指令行动起来。
县衙的办事效率当真是极高!这不,没过多久,那一张张通缉令便如雪花般飘落在县城的每一个角落,无论是繁华热闹的大街,还是幽静狭窄的小巷,都被这些通缉令给覆盖得满满当当。而那些威风凛凛的衙役们呢,则手持兵器,神色严肃地穿梭于人群之中,展开了地毯式的搜索行动,誓要将那匪首乌合之众的首领捉拿归案。
然而,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尽管衙役们不辞辛劳、四处奔波,但数个时辰之后,令人失望的是,众人依旧一无所获。那匪首仿佛凭空消失了一般,没有留下丝毫线索。
得知这个消息后的县令,原本还满怀期待的脸上瞬间布满了沮丧之色。他重重地叹了口气,心中暗暗懊恼:“怎么会这样?竟然还是让他们给逃走了!”但事已至此,再如何悔恨也是无济于事。于是,县令只能无奈地挥挥手,示意手下的衙役们暂且收队休息,同时思考着下一步该如何应对这棘手的局面。
正当县令坐在县衙内堂的案桌前,双眉紧蹙、满面愁容地思考着如何解决眼前诸多棘手难题时,忽然听到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传来。只见苏云鸿、薇绾、南宫钰和无忆四人并肩走了进来,一同向县令抱拳行礼,表示要向他辞别。
县令见到这几位年轻有为的少侠前来告别,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强烈的不舍之情。他深知这些少侠武艺高强、侠肝义胆,若能继续留在本地,必能为百姓带来更多的安宁与福祉。然而,他也明白自己无法强行挽留他们,毕竟江湖之大,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道路要去闯荡。
尽管内心十分不情愿,但县令还是努力挤出一丝笑容,尽量用平和而亲切的语气对他们说道:“诸位少侠此去山高水长,还望一路保重,事事顺遂!本县在此预祝你们前程似锦、马到成功!”说罢,县令站起身来,亲自将他们送到门口。
就在此时,王捕头风风火火地从门外跑了进来。他一脸的焦急与沮丧之色,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看到县令后,王捕头赶忙加快脚步走到县令跟前,双手抱拳躬身施礼,然后开口禀报道:“启禀大人,属下已经率领众捕快将整个县城翻了个底朝天,连每一条小巷子、每一处偏僻角落都没有放过,可依旧未能找到那匪首的丝毫踪迹啊!”说完,王捕头无奈地摇了摇头,重重地叹了口气。
正在县令为此事感到焦虑不安之时,突然,薇绾怀中抱着的那只雪白可爱的小猫咪发出了几声清脆悦耳的喵呜声。薇绾闻声,脸上顿时流露出一种诧异的神情。
原本正准备迈出房门离去的脚步也戛然而止,她微微皱起那两道如柳叶般细长而又美丽动人的眉毛,心中似乎有些犹豫不决。经过一番短暂的挣扎之后,薇绾最终还是咬了咬牙,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一般,转身默默地朝着房间角落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