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暖暖看着这个包,宝贝得不行,不停的装东西,再倒出来,然后再装,乐此不疲。
廖如水在旁边看她玩得尽兴,笑容满脸。
看来他是送对了。
实验了好一会儿,发现确实好用,将自己贵重物品收进里面,再把乾坤如意袋背在身上,放在贴身的地方。
这可是好东西,千万不要被盗。
终于想起正主,看着廖如水,两眼发光。
“不好意思,刚刚太兴奋,一时忽略了你,希望不要生气。”
“没事,你高兴比什么都强。”
廖如水声音好听,进退有礼,端的是知礼守节的谦谦公子作方。
他一看就是比较正义之人,不像皇甫漱玉那般,虽然翩翩公子,可给人的感觉,就是太过精明锐利。
比起皇甫漱玉,廖如水看起来更加实在一些。
跟这种人相处,反而更踏实。
想到这人以前的处境,身上大概没多少银子,从包里摸出一千两银票递过去。
“一直让你跟着我吃苦受罪,真是难为你了,这一千两,你拿着,喜欢买什么买什么,要是不够,再来跟我说,我给你拿。”
她现在可是个富豪人物。
靠男人得来的钱财。乁??????ㄏ
囧死。
廖如水没想到她竟然会给自己银票,一时有些呆愣。
“妻主,你不必给我,我有花用的。”
他一个大男人,怎么能靠她一个小女子养。
杜暖暖满脸疑惑。
“你又没去上工,哪里得的钱?”
她觉得对方是不是不好意思,所以故意这般说。
廖如水有些不好意思,“我,我最近在京城做了些小玩意儿卖,所以挣了一点。”
不然他也没钱买好材料补齐做乾坤如意袋。
“卖小玩意儿能挣几个钱,而且你也没做多长时间,拿着吧,别跟我客气。”
杜暖暖强行将银票塞他手中,又高高兴兴看乾坤如意袋去了。
人家都送自己两次礼物了,她要是什么都不送,好像也说不过去。
人情世故,需要礼尚往来嘛,哪怕夫妻之间,也需要偶尔的惊喜。
廖如水看着手中银票,心情微妙。
“谢谢妻主的……赏赐。”
杜暖暖“……”
“这不是赏赐,是给你的零花钱。”
第一次有人给自己花钱,还是这么多,廖如水一向有些苍白的面颊上出现两团红晕。
他小心翼翼将银票收好,眼神中满是感动。
“妻主如此厚爱,如水定当铭记于心。”
杜暖暖摆摆手,微微一笑。
“咱们之间不用如此见外。比起银子,你给我的东西才是宝贝,有钱都买不到,独一无二的。如果说厚爱,也应该是我对你说的。”
看他一直站在一旁,招招手。
“过来坐吧,一直站着说话也不像话不是。”
说起来,和廖如水她并没有与他单独相处过,这还是破天荒第一次。
很多时候他像一个透明人,不争不抢也不多发言,总让人忽略他的存在。
以前跟在他身边那位麻球,回京后就不再来了。
听说拿着一些银子,带着一群乞丐做起了帮人跑腿的活计,一直对黑衣人骗他之事耿耿于怀。
帐篷里没有多余的座位,唯一能坐的地方,就只有杜暖暖屁股下新绑的木头床。
廖如水有些拘束,做了好一会儿心理建设,才忐忐忑忑走过去。
在距离她最远的地方坐下。
“妻主,我……”
看到她天真的容颜,他其实很想告诉她一些事情,可想到慕容衾的告诫,欲言又止。
其实有些事,本就就是定局,知道又怎样,不知道又怎样。
也许什么都不知道,才是最好的。
杜暖暖还在宝贝新收到的礼物,压根没看到廖如水神色不对。
两人坐了一会儿,感觉相顾无言。
就这样干巴巴坐着,好像也挺尴尬。
廖如水无话找话。
“妻主,你近日坐车劳累,要不要我给你按摩按摩?”
杜暖暖闻言眯眯一笑,“你还懂这个?”
廖如水:“不瞒妻主,久病成医,躺床上时间长了,慢慢也会一点点。”
杜暖暖近日来回换马车坐,今天坐皇甫漱玉马车与几人一起,明天又坐慕容衾马车上。
说实话,天天坐车,确实坐得骨头都快散架了。
哪怕有方如珏偶尔帮忙舒筋活络,还是感觉疲劳。
现在廖如水要帮她按摩按摩,自然一口应承下来。
“那就麻烦你了。”
廖如水略显苍白、仿佛没有多少血色的手掌,轻轻地落在她柔弱的肩膀之上。
动作轻柔而缓慢,带着一种小心翼翼的呵护之意。
手指微微弯曲,有节奏地揉捏着她肩头,力度适中且均匀。
每一次按压都如同微风拂过湖面一般,轻柔,似乎生怕会弄疼了她。
随着时间推移,他的按摩手法愈发熟练起来,从肩部逐渐向下延伸,划过她的脖颈和背部,让她紧绷的身体渐渐放松下来。
杜暖暖舒服得哼哼唧唧,让隔壁帐篷的人听得面色铁青。
她帐篷的左边住的是皇甫漱玉几人,右边慕容衾。
出门在外,除了慕容衾和杜暖暖豪横得一人一顶帐篷外,其他人都是几人一顶或者几十个人一顶。
方如珏努力捂住耳朵,奈何那些哼哼唧唧还在耳旁挥之不去,弄得他苦不堪言。
可见有时候,听力太好也不是好事。
猛然坐起身,随手捏着衣服就想离开,被同样没睡着的皇甫漱玉叫住。
“你做什么?”
方如珏一边往外走一边道:“我找他们去。”
皇甫漱玉本来不想多说,但想了想还是善意提醒。
“我们都是她的夫郎,这种事在所难免,你要现在找过去,只会让大家都难堪。”
他也起身,“正好,我也睡不着,一起出去走走吧。”
担心再听下去,他也会忍不住打到隔壁去。
两人出了帐篷,走出几百米远,来到河边,正想在这里吹吹风,却突然发现河边早已经站了一人。
听到脚步声,那人转身,赫然是慕容衾。
他此时手中抱着一坛酒,看到二人,举了举酒坛。
“需要来一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