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辰宴的事过去没多久,左艳如那颗不安分的心又开始蠢蠢欲动,盘算着新的阴谋诡计。她一直心心念念地想要获得掌家的权利,却始终未能找到合适的机会。这一日,她坐在自己的房内,眉头紧锁,苦苦思索着。突然,一个大胆的想法在她脑海中闪现。
左艳如赶忙唤来了她的贴身丫鬟小露,并郑重其事地吩咐道:“小露啊,快去将之前给本夫人把过脉的那位大夫请来,切莫耽搁!”小露领命后匆匆离去。待小露走后,左艳如稍作思忖,紧接着又传唤来了那名一直负责暗中监视母亲一举一动的小厮。小露领命匆匆而去。交代完小露之后,左艳如又传唤来一直监视母亲的小厮。
小厮战战兢兢地站在左艳如面前,一五一十地汇报着:“回夫人,小人这段日子一直在仔细观察老夫人的日常开销。您有所不知,那主院中的吃食用度以及衣物等物,无一不是选用最上等的材料和品质。然而反观咱们这边,还有其他各处与主院相比,简直就是云泥之别呐!”
左艳如听着小厮的汇报,心里不禁妒火中烧,那扭曲的面容显得越发狰狞,咬牙切齿地说道:“凭什么她管家就能如此奢靡,要是这个权利在我手中,我也可以过得这般滋润!”
然而,左艳如根本不知道这孟府能有如今的体面生活,大部分都是靠着我母亲丰厚的嫁妆补贴。我母亲想怎么花费,怎么安排,那都是母亲自己的事,本就轮不到她来指手画脚。
过了几日,风和日丽,我在母亲院中与母亲正闲聊得开心,那欢声笑语仿佛能穿透云霄。就在这时,突然有个小厮神色慌张地跑来禀报,跑得气喘吁吁,连说话都断断续续的:“夫人,小姐,不好了,左夫人突然呕吐不止,腹痛难忍,这会正闹得厉害呢!”我听到这里,忍不住打断他,没好气地说道:“这与我们何干,她有病找大夫啊?我们又不能给她医治!”
小厮听了,脸上突然露出为难之色,吞了吞口水,欲言又止。我见状,更是不耐烦,大声喝道:“已经请了大夫了,说是中毒,大夫问左夫人吃了什么东西,左夫人说……”“说什么,快说!”我听得心急如焚,恨不得揪着小厮让他立刻说清楚。
“左夫人……说……只吃了夫人送过去的一蛊人参鸡汤……”小厮好不容易才把话说完,声音越来越小,头也快低到地上了。
我听到小厮这么说,怒火瞬间直冲脑门,立马站了起来,怒目圆睁,指着小厮吼道:“怎么?怀疑我母亲给她下毒吗?”说完,我转头看向母亲,只见母亲也是满脸的茫然,随即心里也来了火气,愤愤地说道:“这鸡汤不光她喝了,还送给了老爷,我们自己也喝了,怎么都没事。”
小厮在一旁唯唯诺诺,又再补充道:“二小姐似乎也有相同的症状。”我虽觉得此事甚是奇怪,但更多的是感到无比的气愤,这真的是飞来横祸,平白无故地被牵扯进这莫名其妙的麻烦之中。
小厮急匆匆地说道:“夫人,如今老爷已然匆忙赶回府中,此刻正于左夫人的院子里怒不可遏、大发雷霆呢!老爷特命小人前来恭请夫人移步前往,还言明定要彻查此事,务必要给左夫人一个满意的交代!”
母亲听闻小厮这番话语,面容之上并未显露出丝毫的异样情绪,仅是平静地吩咐道:“你且先退下吧,我随后便到。”待那小厮离去之后,我心中的怒火再也难以抑制,紧紧拉住母亲的手,愤愤不平地说道:“母亲,依我看呐,这定然又是那左夫人蓄意陷害、栽赃嫁祸!父亲向来对那左夫人偏爱有加,此次他必定会偏袒于她的!”
母亲的脸上流露出一抹无奈之色,但很快又恢复了那份坦然与淡定。这些年来,若不是因为有我的存在,恐怕她就连这表面上的敷衍功夫都不愿再花费心思去做了。对于自己的这位枕边人,母亲早已看得透彻无比。
“孩子啊,莫要气恼,事已至此,咱们唯有以静制动、以不变应万变,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罢了。好了,走吧!”说完,母亲轻轻拍了拍我的手背,然后带着我一同朝着左艳如所居住的院子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