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闹腾,倒也把西瓜消灭干净了,只是整个院子都是西瓜籽和稀碎的瓜皮。
“怎么办?”
庄霖摘下脑袋上的西瓜皮,“还能怎么办,收拾呗……你先把你脸洗了。”
戚轻此时脸上全是红色的西瓜汁水,脸颊上还沾着几颗西瓜籽。鬓角的头发被打湿,弯弯绕绕黏在脸上,加上那不羁的笑容,倒是平添一股肆意的凌乱感。
两人先把脸上黏黏糊糊的东西都洗掉,稍微舒服一些,便一点一点地收拾院子,西瓜籽和打碎的瓜皮溅射得哪里都是,收拾完两人都腰酸背痛的。
“我先洗澡,你把瓜皮扣我脑袋上,还把汁水倒我衣服里面,我现在黏黏糊糊快难受死了。”
庄霖转身先进了浴室,戚轻也只好点点头,刚刚玩的有点疯,就差把瓜籽吐他裤子里了。
低头又看看自己穿着的衣服,还是庄霖给她的那个肥大白t恤,已经被染成一片一片的粉红色了。
戚轻抿嘴笑了笑,反正都变成粉的了,我干脆就收下啦~
不一会儿庄霖就出来了。
“你拽着衣服傻笑什么呢?”
“我说,这衣服送我吧?”
“啊?你要这玩意儿干嘛,又不合适。”
“你别管,我喜欢。”
“行吧,送就送呗。行了,快去冲个澡吧。”
“嗯。”
庄霖先回了屋子,戚轻拿些换洗衣服便也进了浴室,同样没一会儿便出来了。
戚轻擦着头发走进屋子,“晚饭前做些什么好呢?”
庄霖躺在沙发上扭头看向戚轻,然后又默默把头转了回头,戚轻没有忽略他的举动,轻笑了一声。
“要不看个电影?”
“行啊,想看什么类型的?”
戚轻想了想,“情节比较……刺激的?”
“刺激的?爱情动作大片?”
“滚滚滚~”
戚轻没好气地白了庄霖一眼,走到沙发跟前,冲着庄霖摆在沙发上的腿就要坐下,庄霖赶忙收起腿坐好。
“要不看鬼片?”
“鬼片吓不到我啊……没意思。”
戚轻打小就对灵异事件不感冒,不怕黑不怕鬼,让她看鬼片只会觉得出戏。
“那就看看林正英的僵尸片呗,那玩意儿也不吓人,但就是有意思。”
”不够刺激啊~“
“那就丧尸片。”
“诶,这个好,我记得有部棒子国的丧尸片来着,听说评价还不错。”
“釜山?”
“对对对,听同学说第一部好看的。”
“行,那咱就看这个。”
庄霖起身把笔记本拿了过来,打开找到了这部丧尸片。
故事的开始,是一只被运送化学制品的车撞死的鹿,这只鹿本来已经死了,却在一段时间后,又以奇怪的动作行动了起来,虹膜则是变成了灰白色。
丧尸鹿诞生了。
我们的男主,是证券基金经纪人,工作忙碌,也是与妻分居并且无暇顾及女儿的单亲爸爸。
当知道女儿执意要前往釜山看望妈妈时,石宇还盘算着需要乘坐清晨开出的Ktx列车,方好赶及午间回到首尔,是个着眼于生存为第一优先的小人物。
男主重利轻义的性格和做法令他与妻子决裂,也让女儿对他极为失望。
而与此同时,城市四处出现了极为可疑的暴动事件。
而起因,便是那只丧尸鹿,那只丧尸鹿四处咬人,散播了丧尸病毒。
棒子国政府极力洗白无法掩盖丧尸肆虐的事实,即便懵然无知的列车乘客也因为不速之客的到来而堕入恐慌绝望的地狱中。
开车的刹那,一名感染者冲入车厢,而她很快尸变并对目光所及之处的乘客展开血腥屠杀。
未过多久,丧尸便呈几何数爆发性地增长。主角被迫和幸存者的乘客们在逼仄的空间中奋力求生。
危难之间,人性也被袒露,抛弃,欺骗,背叛,层出不穷。
也有很多的经典场景,比如男性荷尔蒙爆表的神马东锡和我们男主以及另一个人,三人跨过艰难险阻过了六节满是丧尸的车厢,却最终难挡一节车厢的人性。
紧张刺激的剧情令屏幕的二人不知不觉中紧靠在一起,为主角的生还祈祷,为恶人的行径愤怒,在结局中男主虽然截断车厢,壮烈牺牲,至少让神马东锡的怀孕妻子和自己的女儿平安抵达了安全区。
至此,电影拉上了帷幕。
庄霖长长的呼出了一口气,戚轻也靠在了沙发的靠背上。
谁都没说话。
一部好的电影总是这样的,引人入胜,在结局时,甚至让人感到不舍,久久难以回神。
不知过了多久,庄霖开口了。
“有胃口吗?”
“有一点……”
“一点啊……凉面怎么样?”
“好。”
做凉面的时候两人终于摆脱了电影的情绪,开始叽叽喳喳交流起观后感。
“神马东锡真帅啊,我以后要不要也去健身房猛猛练一练啊,但那好像不是光靠健身房就够啊……”
戚轻瞟几眼庄霖的身材,挑起一边眉毛。
“你?练成那样干嘛,适度啊,适度,再说你现在就很好了。”
戚轻见过庄霖裸着上身模样,男孩骨架结构很好的,身材也不错,上大学适度锻炼一点就好,身体健康就好。
与其去健身房,还不如和自己练拳,底盘稳整个人才有精气神。
而且那种大块头……戚轻知道那不错,但也不太欣赏得来,她还是比较喜欢中国传统的精瘦体型,体强而内敛,行走在外,靠练武得来的沉稳气势就足以看出不好惹。
学会八极,在迫不得的情况下,真出手了也不至于打不过。
想着想着,戚轻就已经在心中默认庄霖要跟着自己学拳了。
想象着庄霖叫自己师傅的场景,戚轻的嘴就笑咧开了。
庄霖看着又不知道在胡思乱想什么的戚轻,无奈拍拍她的后脖颈,“别想象了,做好了,吃饭。”
“哦哦。”
两人迅速消灭了晚饭,又打开电脑看了几集之前的动漫,到了睡觉的时候,爽快地合上电脑,互道晚安,便睡下了。
依旧是看着窗外,远处那座塔逐渐渺茫。
意识飘忽之时,耳畔传来风铃作响的声音。
两人知道,梦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