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榆,我不是来求你原谅的,我只是想告诉你真相,你应该知道的。”
孟凡摘了盖在自己脸上的墨镜,透澈的双眸直直地盯着邢幻榆。
“我不想听,请你出去。”
“不是,阿榆......”
“咚咚——”
门口传来一阵敲门声,打断了两人的对话。
“请进。”
“小榆儿啊,看我给你带什么好东西了,你最爱的......”
陆沁提着大包小包就进来了,一抬眼就和坐在一旁的孟凡大眼瞪小眼。
“姓孟的?你怎么在这儿啊?”
陆沁看看孟凡,又看看脸色难看的邢幻榆,顿时明白了什么。
“哦我知道了,你又来纠缠我们小榆儿了是吧!”
陆沁工作的时候倒是一副沉稳的样子,不工作的时候就是一个暴脾气 ,一点就着。
“不是......”
孟凡开口欲解释,可是陆沁二话不说就把他赶了出去。
“不是什么不是,你是嫌自己害的我家小榆儿还不够惨还是怎么地,赶紧滚赶紧滚!”
陆沁把孟凡赶出去后就把门砰的一声关上了,完了还有些余怒未了的拍了拍胸口。
“真是狗皮膏药,居然从国外追到国内来了。”
陆沁给自己顺好了气,这才安慰邢幻榆:“小榆儿你别理他,来来来,尝尝我给你买的蓝莓蛋糕啊。”
“沁儿,你不说最近遇到个棘手的病人,怎么有空来我这儿?”
邢幻榆有意略过了刚才的事情,跟陆沁闲聊起来。
“我正要告诉你呢,说起来这事还得多亏你弟弟帮忙了啊。”
陆沁切了一大块蛋糕递给邢幻榆。
“我弟弟?你说的是清墨?”
“对对对,就是那小子。还真别说,这小子不愧是学做生意的,劝人是真有一套,我那个病人,多久了没见一点好转,他们校长把阮清墨找来了,关上门聊了没几分钟就完事了,是真牛啊。”
“怎么回事啊?详细说说。”
邢幻榆和陆沁在国外是就读同一所医科大学的校友,只不过所修的专业不同,两人一个做了外科医生,一个做了心理医生。上学的时候,邢幻榆就喜欢每天忙完回来和陆沁聊八卦,这让她很容易 就放松下来。
趁着难得的闲暇时光,两人一边吃着精致可口的蓝莓蛋糕,一边聊起来。
————
叶景清正拿着剪刀穿梭在花园里修剪花草。
“宝贝,我不是说了吗,花草你尽管吩咐下人去打理就行了,这个季节天冷最是容易生病,你要是生病了可怎么办?”
男人风尘仆仆的样子,显然是刚办完事从外面回来,看到叶景清衣衫单薄地站在花丛中,立马就走了过来,将自己的外套脱下来盖在他身上。
“我这不是怕下人照顾不来吗?这些花草都娇气的很,一个不小心就死了。”
叶景清任由男人用 外套把自己包裹起来,周围都是男人身上那股清冽的气息。
“你可比这花草娇气多了,多吹一会儿冷风都要感冒,还惹的我心疼。”
叶景清扭捏着从外套里将自己的脑袋顶出来,佯装生气:“怎么?你这是嫌我娇气?”
“我哪敢啊宝贝,我这是心疼你。走吧,进去休息,回头我请专门的花匠来打理,保证让你放心。”
“这还差不多。”
男人二话不说抱起叶景清就往室内走去,身后的一众打手动都不敢动。
开玩笑,什么时候见过他们主人这么柔情似水的样子?这叶小少爷真乃神人也啊!
“赏你的。”
叶景清攀着男人的脖子在他唇上亲了一口。
“哦?宝贝要赏我,这一口可不够。”
叶景清被男人粗暴地扔到了床上。
............
————
“染染,警局那边来线索了,上次在古镇和我交手的那人,他们查到去向了。”
棠溪染正趴在桌子前捣鼓什么,阮清墨突然跑过来,他着急忙慌地把手中的东西塞进抽屉里。
“他们说那人去了郊区的一栋别墅,地址我这儿也有。”
一时情急,阮清墨倒也没注意到棠溪染的小动作。
“那......那我们去看看吗?”
“去是肯定要去的,不过要等准备充分再去,警局那边怕引起社会骚动,他们也不方便,这件事只能靠我们自己。这样,我回去跟我爸那边借点人手,万一有埋伏,我们也好有防备。”
“嗯。”
阮清墨出门去和阮方宴打电话了,他当然不会说自己要干什么,只是编了一些别的借口。棠溪染见他背对着自己,这才小心翼翼打开抽屉,检查里面的东西有没有被自己弄坏。
那是一只半成品的小花球,只有拳头般大小,他也是无意间看到的,网上都在疯传这种花球可以帮自己想要的人挡灾,一片花瓣挡一次灾,做的花瓣越多,寓意就越好。棠溪染想着自己现在一穷二白,也买不起什么贵重的东西送给阮清墨,思来想去,还是觉得自己亲手做的最有意义,就算不能挡灾,也求一个好兆头。
棠溪染的手很巧,已经完成了几朵小花,每一朵小花都是用颜色花纹不同的小卡纸叠的,他想着到最后把所有的小花拼成花球,再把它做成一个挂坠,可以挂在车上的那种。这样阮清墨开车的时候,这个花球就会一直在他身边保护他。虽然不知道这个传言是不是真的,但棠溪染希望能给他带来好运。
阮清墨好说歹说,阮方宴才同意给他派几个人过来,不过他也提醒阮清墨不要做什么违法犯忌的事情,他刻在骨子的军人细胞不允许他的儿子是一个无恶不作之人。
人已经搞定了,接下来还需要做一些基础的筹划。
阮清墨回来的时候,看到棠溪染已经收拾好了自己手边的东西,正乖巧地坐在那里,双手放在膝盖上,微微垂着头,像一只温顺的小绵羊。
“放心啦,不会有事的。”
阮清墨的心中难耐的慌,他再也忍不住,缓缓地走了过去。他的动作轻柔而又小心翼翼,轻轻地将手伸了出去,开始抚摸着他那蓬松的头发。在那一瞬间,他仿佛不是在抚摸头发,而是在触摸一件世间独一无二、无比珍贵的宝物。
他的手指轻柔地穿过他那如丝般柔软的发丝,那发丝从他的指缝间滑过,他用心地感受着那不可思议的丝滑触感,同时也感受到了从发丝间传来的微微的温暖。他的头发就像是从晴朗天空中飘下的云朵一般轻盈,那蓬松的质感仿佛带着一种空灵的美。
而且,他的头发还散发着一股淡淡的香气,那香气清新而又自然,如同春日里盛开的花朵所散发的芬芳,仅仅是闻到这股香气,就足以让人心生欢喜,仿佛所有的烦恼都在这淡淡的香气中消散了。。
“可是,那个人不是一个会轻易露出马脚的人,我总觉得这次查到的线索太容易了,会不会是个骗局?”
“你说的也有道理,不过我们现在手头也没什么别的线索,那人之前已经几次三番对你出手,我是担心再拖下去,会对你不利。放心,我又不是 傻子,不会贸然行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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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月后。
整个宿舍除了阮清墨,都陷入了紧张的备考状态。棠溪染偶尔会听阮清墨商量一些关于郊区计划的事情,不过阮清墨说他现在学业紧张,让他安心备考,只是跟他讲了大概的框架,并没有细说。
“放心好了,警局那边也一直暗中盯着,我舅舅也没有闲着,给我提供了不少信息。”
伊鑫和陆濯还在复习,阮清墨压低声音和棠溪染说。
“对了,我今天下午要出去一趟,跟我舅舅去趟他老师家。”
“不带我去吗?”
“太远了,可能一天之内来不及赶回来,你明天不是要考试吗?要早些休息。”
阮清墨揉着他的脑袋安抚了一阵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