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某初来乍到,各位还真是请我看了一场好戏啊。”
一道冷清淡漠的声音,宛如从幽深的冰谷中悠悠传来,带着一种近乎极致的疏离与傲然。那声音初时极轻,却仿佛有着难以言喻的穿透力,在空气中缓缓荡漾开来。在场的人,原本或嘈杂交谈,或各怀心思,在这声音乍然响起的瞬间,忽然感觉到一股直逼入骨的寒意油然而生。
那寒意仿佛是从灵魂深处涌起,以不可思议的速度蔓延至全身。众人只觉得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冰霜之气扑面而来,冷得让人战栗。身体在刹那间像是被冻住了一般,肌肉僵硬,无法动弹分毫。眼神中流露出惊愕与恐惧,呆呆地望着声音传来的方向,不知究竟是何方贵客降临,竟能散发出如此令人胆寒的强大气场。每个人的心跳都仿佛漏了一拍,思维也在这极致的寒意中停滞,全部都僵在了原地,仿佛时间在这一刻被冻结。
在那不远处一片深沉的黑暗之中,阮清墨静静地坐在一块布满了裂痕与斑驳痕迹的破败石墩上。他的身影仿佛与那无尽的黑暗融为一体,只是隐隐约约地显现出一个轮廓。
他的周围似乎形成了一个独特的气场,那气场带着一种压抑的氛围,甚至连周围的气压都仿佛受到了影响,跟着降低了不少。他身上穿着的衣裳,做工精细、材质华贵,每一处细节都彰显着精致与优雅,与他所处的这周围破败、荒凉的环境形成了极为强烈的反差,显得格格不入。
在场这么多人,没人知道他到底是如何无声无息地到那个位置上的,也没人知道他在那里坐了多久。
似是全然没注意到那些人惊恐万分的视线一般,阮清墨依旧神色如常。他不紧不慢、漫不经心地站起身来,那身姿挺拔如松,在昏暗的环境中却散发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光芒。他微微一动,衣角便轻轻飘动,仿佛带着一种超凡脱俗的气质。
他迈着淡然的步伐缓缓走进人群之中。他的每一步都沉稳而有力,却又仿佛带着一种轻盈之感,如同踏在云端。他的眼神平静如水,没有一丝波澜,仿佛周围的一切都与他无关。而人群在他靠近的那一刻,仿佛受到了一种无形的力量驱使,自觉地开辟出一条道路。人们的脸上满是惊恐与紧张,大气都不敢出,只是默默地看着阮清墨一步步走来。
那开辟出的道路宽敞而笔直,仿佛他生来就该被众人追捧。
何海波渐渐看清楚了阮清墨的身形,可他的表情却越发的迷茫。
“这位好汉,容我插一句嘴,这个世上,能用钱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各位何必要喊打喊杀的弄的这么狼狈?”
阮清墨微微启唇,声音清冷而悠扬。他说话时,眼神平静而深邃,仿佛藏着无尽的智慧与奥秘。那目光缓缓扫过众人,带着一种洞察一切的犀利,让人在瞬间觉得自己的心思都被看穿。
他那线条优美的嘴角微微向上扬起,如同一只轻盈的蝴蝶扇动了一下翅膀,在面庞上轻轻地勾勒出一抹若有若无、似隐似现的弧度。从表面上看,他的神情是那样的淡然,如同平静的湖面,不起一丝波澜。然而,那一抹淡淡的笑意却又仿佛在平静之下蕴含着无尽的深意,像是一口深不见底的古井,隐藏着无数不为人知的秘密和复杂的思绪。每一个字从他口中吐出,都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仿佛他所说的便是真理。
他的姿态优雅而从容,微微扬起的下巴显示出他的自信与骄傲。他就那样站在那里,仿佛整个世界都围绕着他运转,他是一切的主宰,掌控着所有的局势。那股气质,让人不由自主地心生敬畏,仿佛在他面前,任何反抗都是徒劳。
领头的那人腿打着颤,身旁的小弟扶了他一把,在他耳边低声说:“老大,这人我在新闻上见过,好像很厉害,咱们还是不要招惹了。”
领头那人回了他一句:“这么说来,他有钱?”
“是啊是啊,论财力,他是这个。”
小弟在领头人眼底下比了个拇指。
领头人了然,他清了清嗓子,努力让自己看起来有气势些:“这么说来,你要替他还钱喽?”
“好说,好说。”
阮清墨的语气谦逊有礼,几乎让人忘记了他刚刚散发出的那股骇人的压迫感。
“只不过,我刚刚听你们说,何海波一开始只是借了五百万,我倒是不知道,究竟什么样的利率,能让五百万在半年之内升到八千万,这么看来你们比我更会做生意啊。那我倒是想问问,这笔账,是在座哪位英雄算的呢?”
瞧着阮清墨那副模样,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坚定与决然。那架势,明摆着就是要为何海波讨个说法。他站在那里,气场强大,仿佛周围的空气都因他而凝固。那股无形的压力再度随之弥漫开来,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感受到了一种难以言喻的压迫感。
然而,在场的众人,面对阮清墨此时的问题,却没有一个人敢出声回答。每个人都低垂着头,眼神闪烁,心中充满了恐惧与不安。他们深知阮清墨的厉害,不敢轻易招惹。在这强大的压力下,众人仿佛变成了一群沉默的羔羊,不敢发出一丝声响。
只见所有人都支支吾吾地不肯出声,阮清墨的眉头微微皱起,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悦。他那原本平静的面容此刻显得有些不耐烦了。他微微眯起眼睛,目光再次扫过众人,那眼神中仿佛带着一丝警告。他的手指轻轻敲打着自己的衣服,每一下都仿佛敲在众人的心上,让人心惊胆战。
“都不说话,那我就自己来问了。”
阮清墨脚步轻巧,走路时几乎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是你吗?”
“你呢?”
“或者你?”
阮清墨越过人群,冲着前面那个领头的人去了。
“还是你算的账?”
那领头之人原本还强撑着气势,试图在众人面前保持镇定。可当阮清墨的目光如利剑般射向他时,他只觉一股无法抵挡的强大气场扑面而来。那气场仿佛一座巍峨的高山,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双腿开始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如同风中摇曳的芦苇。那股恐惧从心底深处疯狂涌出,迅速蔓延至全身。
终于,在这巨大的压力之下,他再也无法支撑自己的身体。双腿一软,扑通一声,整个人便瘫倒在地。扬起的灰尘在他周围轻轻落下,仿佛在诉说着他此刻的狼狈与无助。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惊恐与绝望,仿佛看到了自己无法逃脱的命运。瘫坐在地的他,身体止不住地微微颤抖,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哼。”
胆子这么小,也不知道究竟是哪儿的勇气让他敢走出家门学人威逼的。
阮清墨静静地站在那里,眼中如流星划过般极快地闪过一丝不屑的目光。那目光清冷而锐利,仿佛能穿透人心。他那好看的双眸微微眯起,如同两弯藏着无尽神秘的新月。此时,从那微微眯起的眼眸中,流露出的是对眼前之人不加掩饰的鄙夷与轻视。
他站直身子,目光望向远处,言语中少了几分谦逊,而是多了几分傲然与距离感:“五百万,按最高利率满打满算到现在也不会超过一千五百万,我给你两千万,带着你的人,滚出方圆一百里外。”
“否则的话,正好我这几年办公室坐久了,正想松松筋骨。我这个人啊,很通情达理的,你们是想爬着自己走,还是躺着让人抬走,我都可以满足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