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棱三人围攻古河,虽然行动干脆利落,打得古河毫无还手之力。可毕竟是斗王交手,那庞大的动静犹如山崩地裂,瞬间惊动了附近所有人。
街道上,本来还在游玩寻乐的人群,发出惊恐的叫声,四处奔逃;巡逻的城防军大声呼喊,小跑着向这边集结赶来,城中乱像四生。
而在更远处,也有许多城中强者心有所感,一个个登上阁楼远眺,或者干脆跳上屋顶遥望。
“奇怪,这个方向,怎么像是丹王的住处?”
“好大的手笔,居然是三位斗王一同出手对付丹王,不知这三位斗王是什么来历?”
“快,速速派人过去察探,看究竟是怎么回事!”
“好机会,居然有人对丹王出手?我这就过去帮忙,让古河这厮欠我一个人情,看他下次帮我炼丹还推不推脱!”
加玛圣城内,许多强者感应灵敏,第一时间察觉到这场打斗。有人没有轻举妄动,选择观望,有人则打着小心思,想要过来捡个便宜。
加玛炼药师协会的副会长,米切尔心中则全是担心。
他是一位斗王,同时也是一名五品炼药师,平日里极其敬重古河,甚至恨不得拜古河为师。
可现在,居然有人胆大包天,敢在城中对丹王大人出手?!
米切尔一听到动静就立刻往古河住处赶,他远远看见三道人影抓着一人,就在往城外飞,他气得大吼:
“站住,将丹王大人放下来!否则你们逃不出加玛帝国,加玛帝国所有受过丹王大人恩惠的斗者,都会拼尽全力将你们三人斩杀!”
一边怒吼着,米切尔一边也施展出一门移动斗技,速度猛地便快,就要追上去。
可突然,一道身影升空,拦在了他身前。
“二长老?”
米切尔一愣,接着大喜过望,“没想到二长老居然也在城里,真是太好了。刚才有三个歹人抓走了丹王大人,还请二长老帮我一起追击,事后丹王大人绝不会忘了二长老的恩情。”
云岚宗二长老:……
不好意思,你口中的“三个歹人”,正是他的同伙。
二长老面色古怪的看着米切尔,心想六长老的话果然有道理,这群炼药师真是一群大傻子,傻乎乎的过来追击,结果连敌人是谁都没弄清楚,简直是炼药炼傻了。
不过这样也好,他只是负责断后,二长老干脆的拦在米切尔身前,也不开口解释什么。
米切尔等了一会儿,见二长老一直这样,有些奇怪,“二长老,你这是什么意思?”
二长老不语。
“二长老?!”
米切尔有点急了,眼看着远处那三个歹人越飞越远,他有点等不及二长老回应,便想绕过二长老,自己先去追击。
可突然,他身后传来一声急切的喊叫:
“米切尔会长,小,小心!”
米切尔回头一看,却见远处地面上,一个年青人正大口喘息的往这边跑来,神情无比紧张和惶恐。
米切尔认出了他,这人正是古河的弟子柳翎,他急忙问道:“柳翎,你要我小心什么?还有,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抓走你老师的歹人,究竟是谁?”
于是他就看见地面上的柳翎,满脸愤怒和惊恐的将手抬起,指向了他身前的二长老:
“抓走我老师的,就是云岚宗的人!”
“什么?!”
米切尔一愣,接着才惊醒过来,急忙振翅后退,拉开与二长老的距离,惊疑不定的问道:
“二长老,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你们云岚宗想做什么?!”
终于反应过来了吗?
二长老神色平静,甚至有点想笑。经过这么一耽误,大长老早带着古河飞远,米切尔再想要追击也已经晚了。
“古河对我宗宗主大不敬,我们捉他,是让他去向我宗宗主请罪。”
二长老淡淡道:“你也不需要太担心,等古河取得我宗宗主的谅解,我们自然会放他回来。”
……
云岚山和加玛圣城之间,紧紧只相隔十里。对斗王强者来说,这十里距离不过振翅一飞。
云棱三人押着古河,已经返回云岚山,又径直飞跃过主山,往后山而去。
杨向休息的那间小院落内,杨向、云韵、云山三人都还在。
云韵忧心冲冲,担心云棱他们去抓古河会惹出严重后果来,不愿离去。杨向自然也乐得和云韵秉烛夜谈,加深交流。
云山在旁……呃,大概是在拉皮条?
总是顺着杨向的话,不着痕迹的向云韵推荐着杨向,在拼命夸杨向。
这老家伙应该是看出了他的意图?
杨向撇了眼云山,心中终于对他生出一丝好感。
虽然云山这种作为,根本不配当云韵的老师,杨向也非常不屑!可有这么一个老师给他当助攻,杨向还是觉得挺爽的。
他和云韵本来没太多话题聊,可有了云山这老家伙,两人的话题就变得非常多。
云山此刻又在说云韵小时候的事情,说那时候的云韵并没有现在这么苗条,胖嘟嘟的,有一次不小心失足,居然从山坡上咕噜咕噜的滚下来……
“老师!”
云韵脸颊微红,娇嗔的瞪了眼云山,怎么把这种事情都拿出来讲?
杨向盯着云韵的脸庞,想想了下那种场景,顿时“噗嗤”笑出了声,“没想到云韵你小时候,居然这么可爱!”
云韵顿时羞得耳朵根子都红了,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正这时,屋外响起几道破空声,云棱三人抓着古河降落在庭院内,走了进来。
古河衣衫褴褛,身上带伤,抬头看着正与杨向嗔怒的云韵,两相对比,沦为阶下囚的他何其狼狈?
“云韵,居然真的是你下的命令?!”
古河不敢置信的看着她,先前听云棱他们说,他还有点不信,不觉得凭云韵的性格会做出这种事情,认为是云棱他们擅自行动的。
可是被押到这里一看,古河不得不相信云棱的话。
云韵看着狼狈不堪的古河,也是惊讶的小嘴微张。
她与古河也认识很久了,以往的古河都是一副风度翩翩的儒雅模样,堂堂丹王,何曾这么狼狈过?
云韵张口就想要解释,可话到嘴边又说不出,是把事情推到老师云山头上,还是推给鹜道友?
似乎都不妥当。
她只能自己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