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承志这边刚刚准备吩咐手下的人去二皇子府邸邀请二皇子,谁曾想,三皇子府上派出的下人前脚刚踏出府门,后脚就与二皇子府上的人不期而遇。
三皇子府的下人见此情形,也不敢有丝毫耽搁,赶忙转身回到府内,将这一情况如实地禀报给了祁承志。祁承志听闻之后,轻轻摆了摆手说道:“罢了,既然如此,那你们也就不必再跑这一趟了,还是由本宫亲自走这一遭吧。”
【祁承恩,眼高于顶、目中无人,仗着自己的比他大一些,平日里根本不把任何人放在眼中,常常自我感觉良好,到现在了还完全看不清楚自己真正所处的位置】
近些日子以来,他一直按兵不动,并未打算主动对祁承瑾采取任何行动。其原因无他,只因料定以祁承恩那嚣张跋扈又沉不住气的性子,定然会率先忍耐不住向祁承瑾发难,到时候他只要坐收渔翁之利即可。
然而让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他等了那么久,非但没有等到祁承恩对祁承瑾出手,反而是先等来了另外一个惊人的消息——宣德侯即将返回都城!
【宣德侯已经在外漂泊多年未曾回来,此次突然决定回都城,究竟是为了什么?难道说,他已经知道了祁承瑾的身世?亦或是他其实早已清楚自己亲生外孙的下落所在?】
不多时,祁承志便来到了二皇子府邸。进入内堂之后,抬眼望去,只见祁承恩稳稳当当地端坐于主位之上,对于祁承志的到来连起身相迎的意思都没有半分。祁承志对于祁承恩的做法没有感到丝毫的意外,只得微微躬身行礼,并恭恭敬敬地唤了一声:“二皇兄。”
“三皇弟来了!快快快,过来坐在为兄这边。为兄已经有好些日子没跟三皇弟好好说说话了!”祁承恩热情地招呼着,脸上挂着亲切的笑容,依旧悠然自得地旁坐在那张席子之上。
祁承志稳步向前,同样优雅地旁坐下来。只见祁承恩地伸手取过酒壶,轻轻倾斜,为祁承志斟满了一杯酒。紧接着,他又迅速给自己也倒上满满一杯,微笑着说道:“三皇弟,快来尝尝这酒。这可是本宫珍藏了许久的,平日里可都舍不得拿出来!”
祁承志静静地凝视着杯中倒映出的祁承恩那虚伪的身影,心中暗自思忖,但表面却丝毫未露声色。他心里很清楚,这次祁承恩找他来是为了什么。
他也正打算要找祁承恩聊聊。只不过,既然如今是祁承恩先发出的邀约,那么他便决定按兵不动,打算等着对方亲口说出。
祁承志缓缓伸出手,稳稳地端起酒杯,轻抿一口后放下杯子,嘴角扬起一抹和善的笑容,轻声问道:“二皇兄的酒当真是世间罕有的佳酿!只是不知二皇兄今日特地邀弟弟前来,究竟所为何事?
祁承恩手中轻轻握着酒杯,微微弯曲着肘部,悠然地支撑在那张檀木桌上。他缓缓凑近祁承志,脸庞贴近对方,嘴角扬起一抹若有若无的阴邪笑容:“三皇弟啊,你当真不知道为兄找你是为了什么?亦或是心知肚明却故意佯装糊涂呢?”
祁承志的目光往左一转,落在祁承恩那略带诡异的表情之上,他微微一笑,不紧不慢地回应道:“二皇兄可真爱说笑,小弟这里倒恰好有一则消息想要告知于二皇兄,不知二皇兄是否已经有所耳闻——宣德侯即将回都城!”
祁承恩闻听此言,原本挂在脸上的那丝笑意瞬间凝固住了,仿佛被一阵寒风吹过一般。只见他动作僵硬地将手中的酒杯缓缓放下,搁在了桌面之上,轻声说道:“哦?原来如此……为兄也听了一则消息,大皇子被父皇派遣外出巡视。”
【巡视?如今这北昭境内可谓是风调雨顺、国泰民安,怎会突然遣派大皇兄去巡视?况且一直以来,大皇兄并不受父皇重视,此番出行究竟是单纯的巡视之举,还是别有深意另有安排呢?】
他稍稍停顿了一下后,再次张开嘴巴说道:“那二皇兄究竟想要怎么做?大皇兄现在既然已经离开了都城,我们的手根本伸不到那么远!”
祁承恩紧紧地凝视着祁承志的双眼,缓缓说道:“本宫从未将他真正放在眼中过,于我而言,祁承宇向来都是不足为惧、难成气候之人。如今,我们面临的最强劲敌手并非他人,恰恰便是......”说到此处,祁承恩忽然止住话语,不再出声。只见他提起桌上的酒杯,轻轻蘸取些许酒水,然后在桌面上小心翼翼地写下了一个“瑾”字。
“弟弟明白,但不知二皇兄对此可有何周详的谋划?”
祁承恩冷笑一声,接着说道:“此人不可留,只要他尚存于世,我们便难以安稳。”
“倘若让其知晓自身真实身世并公之于众,那无疑将会成为横亘在咱我们面前一道难以逾越的巨大障碍。所以,必须赶在他还不知道自己身世的时候,先发制人,除了他之后,我们两各凭本事”
祁承志却面露忧虑之色,摇着头说道:“二皇兄说的倒是挺容易,可要真正付诸行动哪有那么容易!他身旁的暗影护卫可不只一人,而且各个都是能手,若想直接向他动手行刺,恐怕几近痴人说梦!”
“那三皇弟又有什么想法?为兄可不相信三皇弟从来没有思考过应对之策来对付他!”祁承恩嘴角微微上扬,目光紧紧地盯着面前的三弟,似乎想要从对方的表情中捕捉到一丝端倪。
祁承志沉思片刻后缓缓开口道:“他确实不好对付,但我们可以从他身边的人入手。要知道,他向来将黎若言视为珍宝,还有黎若言身旁的那个孩子。只要能拿捏住这两个人,不愁他不就范。”
“平日里他们大多时间都待在王府之中,防守严密,恐怕很难找到机会下手啊。”
祁承志眼珠一转,计上心来,连忙说道:“二皇兄难道您忘记了还有一个人吗?黎泽不是一直想要讨好您吗?眼下不正该用到他的时候!他可是黎若言的亲生父亲,将人骗回黎府那不是很容易的事?到时候在黎府出的事,可一点牵扯不到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