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们,我要你们优秀,为此要暂时剥夺你们的自由意志。但倘若你们以后再也无法拥有,那恐怕我除了抱歉没有其他的发言……”
——Z先生在训练营结训式上的讲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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征伐历200年,
逃亡道中——
车队在崎岖的山路上急行,极度疲乏的山夏顾不上那么多,缩在三号车的角落里睡着了。
“喂,醒醒!有没有点尖兵组长的模样!”
训斥一下子惊醒山夏,瞪着布满血丝的眼,他许久才想起事情的来龙去脉。
“辰,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后者看了他几眼,转身要离开。
“是不能说的吗?”山夏喊道。
“别多嘴,跟我来。”
起身离开兵车,山夏才意识到自己正身处何方——是旧日里的训练场,自己在钢原成长蜕变的地方。
“原来这里已经在敌后了吗……话说为什么要来这里?”仅仅跟着三组组长,辰的脚步,山夏不作声,只自问道。
空场上似乎没有敌兵的踪影,兵车直驶到旧日的宿舍楼下,幸存的尖兵组员正在楼内布防,准备在这里休息。
“所有人,注意了,我宣布几条注意事项。一、确认通信设备已经销毁。二、各人打点行装,随时准备战斗。三、不要质疑行动的内容,绝对服从我的命令。以上!都听清楚了吗?”辰厉声讲道。
“是!”在场的大多是三组组员,众人都听她的话。
“好,值夜的哨位半小时一轮,依着车次排。大家多休息,接下来的行程更加艰难。”声音又变得柔和起来,这才显露出女声。
众人埋头做自己的工,山夏正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的时候,辰把他拉到一边,从行囊里掏出一张地图。
“终于只剩我们两个组长了吗?”辰似乎在叹息些什么,手头上翻开地图。
“你是要逃走吗?逃离军国?可我想不明白你要逃到哪里去?”
“你是个聪明的人,果然,”辰将地图上的一块黑色区域指给山夏看,“我确实要逃,但不是你以为的逃离。”
“什么意思?”山夏不解道。
“我要逃离这钢原,返回我们原本的世界。”辰留下一句不明不白的话,便被一旁的组员叫去请示问题,留下一脸疑惑的山夏独自看地图。
“逃离钢原?难道在钢穹之上还有更广阔的世界?依着她说的,我们原本来自上面的世界,那么我们又是指那些人?上面到底是什么样子的?她又是从那里知道这些事的?”山夏挠了挠脑袋,经历过太多事情,山夏的大脑迟缓了不少,“想不明白啊喂!”
其余的组员陆续睡着了,照明灯熄灭,疲倦又一次随着黑暗围拢上来。
“先睡一觉吧,剩下的事情,醒来之后,指不定就,想明白了呢……”一片漆黑之中,思维断断续续地,山夏把头埋进围巾里,在宿舍的床架上昏昏睡去。
“是啊,几年年了呢?在死的境地里战战兢兢的求生的现实。奔波在生死线上,多久没有过了呢?放松下来思考无所谓结果的问题。现在可不是放松的时候……但是罢了,我已经把自我封闭了多久了?听从肢体,祈求生存的日子过去多少了?还有我的过去,过去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