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充看着眼前这个,相貌依旧,性格直爽的鲁智深,摇摇头,苦涩道。
相对于任充,能够在此相会,鲁智深只剩满心的欢喜,闻言,哈哈大笑,摆了摆手道。
“兄弟说甚呢?那大相国寺的鸟菜园,洒家早就烦闷了,便是没有高俅那直娘贼,差人前来捉洒家,洒家也早想一把火,烧了那鸟处了!哈哈……”
任充素知鲁智深的脾气,听闻此言,便知鲁智深不想在此事上,再做纠结,也是摇头一笑。
“师兄怎地到了此处,还与那汉斗在了一处?”
任充说着,转身望向那个持枪大汉,满脸的好奇。
要知道,鲁智深可以算是水浒传中,马上步下,双一流的武将了。
那大汉,却能与鲁智深,斗了个旗鼓相当,定非无名之辈。
只不过,现在任充遇到鲁智深,正所谓‘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正是欢喜时,实在没有功夫,去问那汉的来历。
“对了!……”
听到任充的话,鲁智深才拍了拍脑门,上前一步,对着那满脸警惕的持枪大汉,高声喝道。
“兀那汉子,真个好本事,洒家先与兄弟叙旧,叙旧后,在与你大战八百合。”
那大汉听了鲁智深的话,嘴角抽了抽。
谁能想到,自己只不过少了盘缠,只想在此剪径,劫些盘缠,便碰到了这么一个莽和尚。
端的好手段,一条水磨禅杖,势大力沉,神出鬼没,自己也就将将只敌的住他。
如今,这大和尚又来了三个帮手,观这三人,手持军器,气势汹汹,也不像好相与的。
此时,自己便是有心想走,也走不脱了。
“哈哈,兄弟不知……”
与那大汉交代了一句,鲁智深也不再理会,那个一脸无语的大汉,转头望向任充,畅快大笑道。
“洒家烧了那鸟菜园,逃走在江湖上,东又不着,西又不着。正在乱撞间,突听闻兄弟在二龙山落了草,还闯出了偌大的声势,便有心赶来投奔兄弟。”
“却不想,行到这赤松林中,碰到这汉在此剪径。洒家这些时日,奔走江湖,久不曾活动筋骨,心里早就快淡出个鸟来了。刚巧这厮跳了出来,洒家便与他斗在一处了。”
任充听了点了点头,又将徐宁,扈三娘与鲁智深做了介绍,随后转头,望向那持枪大汉,皱眉道。
“兀那汉子,你姓甚名谁?为何会在此处剪径?”
“敢问足下,可是二龙山‘豹子头’林冲?”
那汉却没有回应任充的话,只是看着任充,开口道。
见这大汉一口道破自己身份,任充也无甚意外。
毕竟,刚刚自己几人之言,并没有避讳此人。
只要这汉有些江湖阅历,自不难知道自己身份。
“不错,正是林某。敢问足下高姓大名?”
“当不得教师追问,小人姓唐,名斌……”
“ 唐斌?……蒲东唐斌……”
听了这汉的话,任充面色一变,已经知晓了这汉的底细。
唐斌,蒲东官军出身,为人勇敢刚直,与‘大刀’关胜,乃是结义的故友。
只因被势豪陷害,唐斌一怒之下,杀死仇家,被官府追捕的紧,不得不逃亡江湖。
不过在水浒传中,唐斌原本是要去投,名声大噪的梁山泊的,却因路过抱犊山,被抱犊山的头目文仲容,崔埜所劫,留在抱犊山做了寨主。
直到宋江率军攻打田虎,抱犊山三人才在关胜的引荐下,投靠了梁山泊。
如今时间尚早,这唐斌怎地流落到了此处?
“小人本是蒲东人氏,因遭人陷害,一时暴起杀人,不得不逃门在外。小人于江湖上,又没有投处,便四处乱闯。这次也因少了盘缠,不得已,只得在此剪径,不想……”
唐斌说着,看了一眼鲁智深,连连的苦笑摇头。
唐斌也没想到,自己只是苦于生计,不得已,第一次做这绿林中的无本买卖,就碰到了这么一个扎手的点子,这不是点背,又是什么?
任充也是一笑。
确实,想这唐斌与‘大刀’关胜,‘井木犴’郝思文,并称‘蒲东三杰’,想必也是定是武艺高强之辈。
怪不得,能与‘花和尚’鲁智深,斗了几十合,不分胜负了。
“如此,足下准备投往何处?”
任充念及至此,不由起了招揽之心。
听了任充的话,唐斌却是满脸苦涩的,摇了摇头。
想他官军出身,江湖上本就没有朋友,否则也不可能,这些时日,也没有目的,四处乱闯了。
“小可不才,想请足下去二龙上共聚大义,不知足下愿往否?”
任充闻言,笑着点了点头,抱拳道。
“啊?……”
听了任充的话,唐斌神色一震。
要说现在的二龙山,绝对是江湖上最耀眼的存在。
提起‘替天行道’的二龙山,江湖上的汉子,哪个不挑大指,赞一声‘端是要得!’?
这唐斌四处游荡,自然不可能,没有听闻过二龙山的大名。
要说起唐斌来,流落江湖这段时间,倒也不是,没有遇到过占山为王的绿林好汉。
这其中,不乏有见识过唐斌武艺高强,有心招揽的。
只不过,唐斌此人最是正直,看不惯那些打家劫舍,随意害人的‘好汉’,因此一直浪迹江湖。
其实,早在二龙山声名鹊起的时候,唐斌便有心上山入伙,只因自己与二龙山的几位头领,素无渊源,苦于没有门路。
因此,此刻听到任充的邀请,唐斌没有丝毫犹豫,躬身施礼。
“幸得哥哥看重,小弟愿往!”
“哈哈,唐兄人间龙凤,能得唐兄来投,弊寨蓬荜生辉。”
见唐斌如此痛快,任充也是心中大喜,上前一步,将唐斌扶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