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间,听说了完颜逸闯荡江湖的消息,包惜弱四年来第一次出了她的茅草屋。她先是埋怨完颜洪烈这么大的事怎么不和她商量,又对完颜康说道:“你和哥哥有事怎么不来找为娘?真是越大越不听话了。”
包惜弱一脸的焦急和不满,眼神中透着对儿子的担忧。杨康却没有像以常一样赶忙上前,而是站在原地,冷嘲热讽道:“这么多年您都不出门,这事儿和您还有关系吗?”
包惜弱闻言,眼眶瞬间泛红,满脸委屈,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康儿,你怎能如此说为娘?”
完颜洪烈见包惜弱如此委屈,心疼不已,怒瞪完颜康道: “康儿,不得对你母亲无礼!”
完颜康撇撇嘴,低着头,依旧阴阳怪气地说道: “我说错了吗?娘,孩儿知错了。”包惜弱叹了口气,目光看向远方,神色忧虑, “也不知逸儿在江湖上会遇到怎样的危险。”
杨康撇着嘴,一脸不屑地说道:“这您就不用操心了,哥哥武艺高强,定能逢凶化吉的。”包惜弱摇了摇头,眉头紧蹙, “康儿,哪个母亲能不担心自己的孩子呢。”
杨康闻言,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嘲笑,心中暗想那是因为你的铁哥不在,如果他在你首选仍然是他。随即他换上一副恭敬的模样,点头应道,“母亲说的是。”
完颜洪烈见气氛有些僵持,皱起眉头,开口说道: “惜弱,别太忧心,逸儿聪慧,定能应对江湖中的种种。”包惜弱轻轻拭去眼角的泪水,面容愁苦, “但愿如此。”
杨康在一旁默不作声,脸色阴沉,心中却依旧对包惜弱有所不满,没一会包惜弱又回了自己的茅草屋。
杨康看着包惜弱离开的背影,冷笑一声,眼神中透着冷漠。完颜洪烈无奈地摇摇头,看着杨康,一脸失望地说道:“康儿,你母亲也是关心你们,莫要这般态度。”杨康敷衍地应道,“知道了,父王。”
完颜洪烈叹了口气,也转身离开。杨康独自站在原地,眼神迷茫,心中暗自思忖:“在这王府之中,我究竟该如何自处?”
此后几日,杨康依旧每日练功,只是偶尔会想起包惜弱那伤心的模样,脸上会有一丝愧疚闪过,但很快又被他压了下去,重新换上一副冷漠的表情。
另一边完颜逸一路上快马加鞭进入了蒙古的地界。他勒住缰绳,放眼望去,只见广袤无垠的草原一直延伸到天际,远处的蒙古包错落有致地散布着,在蓝天白云的映衬下,宛如一幅美丽的画卷。完颜逸望着这壮阔的景象,心中不禁感慨万千,他喃喃自语:“这便是郭靖成长的地方么?”
为了找到郭靖,完颜逸四处打听,不辞辛劳地奔波着。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他得知郭靖拜师哲别,此时正在跟随哲别学习射箭。
完颜逸嘴角上扬,露出一抹略带挑衅的笑容,自言自语道:“我倒要看看,这郭靖有何过人之处。”
怀着这份好奇与探究,他寻到了郭靖所在之处。只见一个憨厚朴实的少年正全神贯注、一丝不苟地练习射箭。那少年目光专注,额头渗出汗珠也浑然不觉。
完颜逸站在不远处,静静地观察着郭靖,他仔细地审视着郭靖的一招一式。片刻之后,他不禁摇了摇头,心中暗想:这个少年武功并不高强,比起康弟差的不是一星半点,即使是四年前的康弟也是远远胜过他。他感叹道, “果然像康弟说的,后来有很多贵人相助啊!”
完颜逸经过一番细致的观察后,心中确定以郭靖目前的状况还不值得自己费心。天色渐晚,他在附近找了个枯树,打算晚上就在此将就睡一晚上,第二天便去挑战江湖高手,以证自己的实力。
然而,到了晚上,正当完颜逸准备入睡之时,忽然看见郭靖鬼鬼祟祟地朝这边走来,在他的身后还跟着几个年长的人,完颜逸心中疑惑顿生,悄然起身,一路跟随其后。
只见郭靖轻手轻脚至一处偏僻之地,那里站着一位身着全真道袍的道士正一脸严肃地看着前方。突然,跟着郭靖的几人朝前冲去,他方看清是梅超风与那几人打了起来。完颜逸推测这便是杀了她丈夫的江南七怪,也就是郭靖的师父,便继续看了下去。
郭靖发现后即刻出来帮忙,谁知江南七怪中的一位女子竟拿剑指着郭靖欲杀他。完颜逸玩味地瞧着这幕,果不其然,没多久那道士就出来救郭靖,还称郭靖内功由他所授,完颜逸听到这话愤然出手救下梅超风。
顷刻,所有人的目光都如利箭一般齐齐看向完颜逸,梅超风紧闭双目,侧耳倾听,试图分辨是谁救了她。
柯镇恶怒目圆睁,满脸通红地大吼道: “你是哪位?知不知道自己所救何人?”完颜逸却毫不在意,轻轻一笑,神色从容地说道: “故人。”
梅超风闻言,声音颤抖,满脸惊喜又难以置信地喊:“小王爷。”马钰眉头紧皱,一脸凝重地开口劝说: “小兄弟,你可知这梅超风的身份?”
完颜逸嘴角上扬,眼神中满是讽刺,冷笑道:“你可知你的身份?”马钰一脸疑惑,皱起眉头,睁大双眼开口说: “我乃全真教现任掌门马钰,小兄弟有何指教?”
完颜逸双手抱胸,嘲讽道: “你还知道自己身份,当年江南七怪和全真丘处机赌约你想必也知道。”
马钰听了,不自觉地点了点头,脸上闪过一丝慌乱,眼神闪烁,心中突然有些发虚。
完颜逸紧紧盯着对方的神情,提高音量说道: “那你也知这郭靖谁都能教得,就你教不得!怎么,你们全真和江南七怪联手教导弟子和我弟弟杨康比试?”
江南七怪闻言,个个面红耳赤,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嘴巴张了张,却又脸红说不出话来。柯镇恶咬了咬牙,额头上青筋暴起,却又不知如何反驳。朱聪挠了挠头,眼神飘忽不定,显得十分尴尬。韩宝驹则是气呼呼地哼了一声,扭过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