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芷若等了三天,还是等来了紫薇的告别。
“对不起姐姐,我要完成娘的心愿。”夏紫薇泪眼婆娑着一边行礼一边说道。
周芷若深深的看了夏紫薇好久,久到夏紫薇都有些窒息了,久到金锁满头大汗大气也不敢喘。
“好,我知道了。明天我们出发吧!”
周芷若淡淡的开口,夏紫薇和金锁同时长出了一口气,紫薇刚想说些什么缓和一下气氛,就看见姐姐神情恹恹的模样,只好行了个礼,退了出去。
“金锁,我这个决定是对的吗?”出了房门的夏紫薇变得更加不安了,她的双手紧紧的捏着衣摆两边。
金锁摇了摇头,她一向是小姐如何她就如何,小姐做什么都是对的!
“小姐,你后悔了吗?”
“不,我不会后悔,娘亲念了一辈子,想了一辈子,娘说过,她想让我们去京城认父,我要去,我要为娘亲问问答案。”
紫薇的手渐渐不再捏着衣摆,她的手慢慢蜷成一个拳头,连绵不断的说着这些话。
当天夜里,紫薇在床上辗转反侧,怎么也无法入眠。她索性坐起身子,伸手从枕边拿起那把折扇,眼神中透着复杂的情绪。
她先是轻柔地将扇面缓缓展开,目光专注地凝视着上面的字,手指沿着扇骨的线条轻轻滑动,接着,她微微颤抖着双手,小心翼翼地把扇子合上,可没过一会儿,又忍不住再次将其打开,如此反复。每一次展开,她的眼神都会变得更加坚定,每一次收起,她都会微微地颤抖。
就这样,紫薇一遍又一遍地翻看那把折扇,一次又一次地将扇面拉开又收起,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之中。
天刚蒙蒙亮,周芷若便已收拾妥当,在门口等着夏紫薇和金锁。
夏紫薇一脸疲惫地走了出来,眼中布满了血丝,显然是一夜未眠。
周芷若看了她一眼,什么也没说,转身便走。
一路上,三人都沉默不语,气氛显得格外压抑。
直到中午时分,阳光炽热,夏紫薇终是忍不住开口道:“姐姐,我们姐妹二人在一起不好吗?你为何就不愿认父亲呢!而现在你连我都要不认了。”
周芷若头也没抬地说道:“我们姐妹二人在济南不好吗?”
夏紫薇咬了咬嘴唇,不再说话。
又行了几日,终于快要抵达京城。
夏紫薇的心情愈发紧张起来,而周芷若依旧神色淡淡。
“小姐,到京城了咱们该怎么办呀?”金锁担忧地问道。
夏紫薇深吸一口气:“不管怎样,一定要见到父亲。”
金锁点了点头:“但愿一切顺利。”
马车悠悠地行驶着,风吹起车帘,一人骑着骏马从马车旁如风般掠过,不经意间看见了车上专注擦拭剑柄的女子。
马车悠悠地行驶,那人却猛地紧勒马绳,骏马前蹄高高扬起,发出一阵嘶鸣。而那人的目光却始终紧盯着马车驶走的方向,久久无语。
风扬起他的衣袂,仿佛他本就定格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