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视着一位位狱卒踏入天池,岸边众人表情飘忽不定,似是有些纠结,彼此间悄悄互相看着,却又不敢去蹭第四监牢的顺风车!
一时间,场面有些寂静。
“总不能真看着他们抢先一步下墓吧?”
“是啊,先到先得...”
“反正咱们也是要过河的,只不过是恰巧赶到一起而已,他们难道还能霸道的拦住我们不成?”
“没错,说起来我们甚至比他们到的还要早!”
人群中,一道道声音接二连三响起,最开始说话时,还有些没有底气,但随着不断开口,他们逐渐变得自信起来。
最终,一位立命境的青年不再犹豫,念力骤然波动,斩下岸边一截树干,掷入天池之中,自身紧接着轻飘飘踩了上去,颇有些一苇渡江的从容。
有了第一位下场者后,众人眼神纷纷坚定起来,八仙过海,全部涌入天池。
个别实力微弱,所继承的能力也不太友好者,更是索性直接在水里游着,看起来有些好笑。
樊天转身,看向身后,眉头紧蹙。
“据我们第四监牢资料记载,天池大墓并未达到稳定状态,有暴动的风险!”
“望各位小心慎行,若出现意外,后果自负。”
他的声音在半空中不断回响。
身后众人听到他的声音不免一愣,但很快便将其无视。
“十二楼亲自担保天池无异!”
“就是...”
“第四监牢大概率是想独吞!”
“一群野人!”
在场这些人中,就连加入各个部门,部族者,都寥寥无几,更多是游荡在地底世界边缘的路人,或者说炮灰。
而他们的共通点也很明显...
眼界浅薄!
私利较重!
“没错!”
“天池大墓早就已经被十二楼彻底镇压,列为安全禁地!”
“不过是第四监牢利欲熏心,所制的障眼法而已!”
远方,一道轻笑声响起。
随着声音落下,一件件造型各异,看起来有些破旧的‘古器’纷纷掷入天池之中,漂浮水上。
紧接着,十余道穿着博物馆服饰的青年们,脸上带着高傲,脚踏古器,渡河而行!
“博物馆的人!”
“连他们都这样说,那肯定错不了!”
“第四监牢的人果然无耻!”
众人议论纷纷,再看向第四监牢的狱卒们时,眼中不免已经升起些许敌意。
樊天站于木筏之上,看着博物馆众人,微微蹙眉,最终还是没有回应,而是对自己人小声说道:“记住,我们此次任务,以勘测为主,尽量避免纷争,若察觉神墓有异,第一时间上报总牢!”
“是!”
诸位狱卒纷纷点头,虽然看向身后众人,依旧有些不忿,却还是保持了沉默。
就在一切相对而言还算和平之际...
一位全身都浸泡在天池之中,不断向前游动的年轻人骤然发出一声哀嚎,眼中闪过惊恐之色,一点点向池水下方沉去,双手在半空中不断挥舞。
众人下意识四散而去,眼睁睁看着他一点点沉入湖底。
“什么情况?”
“湖底有...有怪物?”
“不可能,十二楼说过,天池大墓已经处理干净,是安全的!”
“总要留下一些‘神仆’来...来给我们历练。”
众人惊慌失措,议论纷纷。
樊天微微蹙眉,摘下身后包裹,甩动之下,露出三截铁棍,拼凑之中,形成一根亮银长枪,向那溺水之人刺去,口中喊道:“抓稳!”
溺水者几乎本能的向长枪抓去,但终究还是差了些许,最终还是挥舞着双手,一点点...彻底消失在众人的视野之中。
平静的湖水,只剩下些许涟漪还在微微荡漾。
“为什么不早点救他!”
“就差一点!”
“你明明有能力!”
一位同样处于天池之中的青年似是兔死狐悲,双眼通红,盯着樊天大声斥责!
樊天冰冷看去,还未曾说话,就看那名质问者同样骤然下沉。
而且他下沉的速度更快,几乎没有任何反应时间,便已经消失在湖面。
一时间,压抑的氛围弥漫在空气之中。
尤其是那些‘游过来’的,更是面露惊恐,四散而逃!
可随着他们的落单,越来越多的人被不知名存在拽入湖底,生死不知。
唯有驾驭了‘器’,或者简易船只者,还能保持安全。
“标注:天池水底存在大量攻击性极强的未知生物,此等危险程度,不似十二楼故意所留!天池大墓,恐有异常!”
樊天依旧保持冷静,手持长枪,不断凝视水面,淡淡开口。
其中一名狱卒点了点头,取出手机,不断输入。
“将资料发送总部!”
“嗯...”
“我们第四监的内部沟通软件同样发一份讯息,避免后来者吃亏。”
仔细想了想后,樊天补充道。
就在这时,他们脚下木筏突然微微震荡。
樊天眼中闪过一抹厉色,长枪骤然刺出!
平静的湖面剧烈荡漾...
紧接着,一抹鲜红色浮出水面,木筏重新趋于稳定。
“记!湖底‘异物’防御性不强,但游动速度极快,血液呈鲜红色,应该是未被神明沼气腐蚀。”
击退来敌,樊天依旧面无表情,再次冷静开口。
而木筏,则是以稳定的速度,不断向湖中心那座岛屿飘去。
只是不知为何,此刻再看那岛屿...
却凭空添了一抹戾气。
就好像...
某种择人而噬的野兽,在安静等待着自己的猎物主动上门。
……
“哇!”
“火锅!”
“今天你生日?”
“不对啊...”
池夏回到院子,鼻子微微抽动,很快将目光看向院中心那口大锅上,有些疑惑,好奇问道。
“难道是过年?”
“还早啊...”
带着不解,池夏靠近,顺势坐在锅前。
“卫前辈说,你沉睡多年,体虚,要多吃肉,补气血。”
池秋边往锅里下菜,边随口说道。
吴恙脱掉外套,有些疲倦的坐在椅子上:“所以,卫老开了火锅的方子?”
“我只是不会做和肉有关的菜。”
池秋耸了耸肩,将肉片下锅,随口说道,并安静等待着。
只是这番解释,让吴恙一时间有些不知该如何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