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绕到土坯房前,发现石屋的房门是一扇铁门,铁门边上的小窗上,安装着一个防护栏。
刘洋心中闪过些许疑惑,这种防盗窗在农村是不多见的,通常是城市的高楼大厦才会有这种防盗的护栏。
你家都住泥土房了,耗子来了都得含着眼泪走,还有啥值得别人偷的不是?
不过,疑惑归疑惑,刘洋也未多想。
毕竟如今农村的生活也算好了,安装护栏的也不再是什么稀奇的事。
再者,谁家还没有个自己认为的珍贵东西?
走过石屋,挨着的就是土房了,一扇破木门并没有关闭,好在这土房子也通了电,只是不知道这电费用不用傻子自己交?
此刻的屋子内亮着的一个看上去不过二三十瓦的老式白炽灯泡。
虽然不是很亮,却也要好过蜡烛的光芒。
借着这亮光,可以看到木门后面是个客厅,说是客厅,其实也不过是大一点的厨房。
或许是因为智力问题,估计这齐傻子也没什么能力照顾得当自己,所以这厨房并没有寻常人家的烟火气。
反而挨着里面的墙壁,地上堆着很多柴火。
这些柴火堆放的十分整齐。
似乎还散发着阵阵清香。
刘洋只觉得这香气特别熟悉,却又一时间想不起来究竟在哪里闻到过。
二人并没有进屋,
虽然主人的脑子不太好用,
但,毕竟也是有主的房子,还是不好随意进入的。
只是透过半开的木窗,可以看见那傻子趴在床上,也不知道睡着了没有,撅着大红的内裤,
显得十分的扎眼,又似乎那么和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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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了吊脚楼,二人几乎和昨天如出一辙,劳累了一天,大半夜的又出去跑了一大圈,实在是困顿无比,二人衣服也没换,倒头就睡。
直到第二日早上,刘洋就被狗哥急促的给喊醒了。
“醒醒,醒醒。”狗哥拍着刘洋的脸喊道
刘洋只觉得自己的脸上一阵阵的火辣辣。
立刻清醒了过来,坐起身来,看着一脸焦急的狗哥问道:“怎么了?”
只见狗哥将手中的纸条递到自己眼前道:“昨天咱俩回来也没注意,不知道是谁将这纸条放在了桌子上。”
刘洋接过纸条,打开一看,上面写着:“明早六点,井边见,一个惊天秘密!”
这纸条上的字,并非手写的,而是用报纸上的字裁剪下来,拼接而成的,也就是说,传纸条的人并不想让人知道他的身份。
刘洋翻过纸条,仔细的看了看,发现背面并没有字,只是用寻常的胶水将这些字黏在了一张白纸上。而且这白纸也没有任何特殊之处,只是最普通的纸张,看样子是从某个笔记本上裁剪下来的。
“这纸条你是在桌子上发现的?”刘洋抬头看着狗哥问道
“啊!”狗哥指了指一边的木桌道:“就在这桌子上,用水杯压着的。”
刘洋忽然意识道,可能限制已经六点都过了,于是问道:“现在几点了?”
“七点二十五分。”狗哥看了看手上的表道:“已经晚了一个多小时了,咱们还有必要去么?”
“都一个多小时了,还去个毛啊?”刘洋站起来,精神了一些道:“你见过哪个惊天的秘密能等你一个多小时的?”
“看来昨天我们出去的时候,有人进来放了这张纸条。”刘洋将纸条合起来,递回给狗哥手里猜测道:“这放纸条的人,和引我们出去的人,会是一伙人么?”
“不知道!”狗哥回了一句,接过刘洋递回来的纸条,开开之后,再次重新仔细的看了一遍其中的内容。
不知怎的忽然没有来的恼怒的将纸条揉做一团,重重的扔在地上道:“怎么又是这个井,这个井到底怎么了?”
纸团弹了两下,滚到桌子下面。
“有龙啊?锁龙井啊?”狗哥一阵不耐烦道:“我就说这个井有问题,有问题!”
刘洋先是狠狠瞪了他一眼,接着说道:“一大早的发什么神经?三十来岁的人了,能不能冷静一点,稳重一点。”
“怎么的,被傻子给坑了,还对那井有了怨念?”
然后俯下身子将那纸团重新捡起来,轻轻的抚平后,小心翼翼的折起来放进了背包里面道:“想要知道那口井到底怎么回事?还不简单?找人问问,不就行了。”
“你又将那纸条收起来干啥?”狗哥似乎意难平,拉过凳子坐在了桌子边上,面对刘洋道:“还简单?找谁呀?谁能知道?”
“找谁?”刘洋收好了纸条重新站直了身子,给了狗哥一个看傻子的眼神道:“当然是找本村的人问了。”
“走吧,杨二嫂的早饭估计早都做好了,只等着我们下去了。”刘洋往外走了两步,发现狗哥还坐在那里发愣,开口催促道:“走啊,发什么呆呢,别忘了,杨二嫂可也算是土生土长的本地人,说不定也许她会知道关于这井的事儿呢。”
刘洋二人走到一楼的客厅,便向杨二嫂打听起那井的事情,当然,这并没有说起纸条的环节,只是说狗哥偶然发现的那口井,并且不小心掉了进去。
“井?”杨二嫂将三份餐具放在了桌子上,双手在围裙上面擦了擦,好奇的看了狗哥一眼道:“你们说的是那个村委会后面的那口没水的老井吧?”
杨二嫂又将围裙解了下来,挂到一边的墙上后,转身将放下的餐具分成三份继续道:“那井都废弃好多好多年了。”
“关于那个井我知道的也不是太多,只是小时候偶然听村里的老辈人说起过的。”
二人一听这话,顿时来了精神,看来杨二嫂确实知道一些,刘洋赶紧追问道:“拜托二嫂能详细跟我们说说吗?”
杨二嫂停顿了片刻,似乎在回忆一番,想了想说道:“你们先坐下,我们边吃边说吧。”
二人答应一声,拉过凳子分别坐在了杨二嫂的两侧,但是二人却都没有动筷子的意思,而是眼巴巴的继续等着杨二嫂继续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