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上,苏小强考虑怎么入手跑腿这条线索。
阿朵则一路莫名其妙的盯着苏小强。
苏小强本来打算休息半天。
这段时间舟车劳顿,实在是身心交瘁。
但一想到晚一天查清楚父母的死因。
柳叶便多一天处于生死危机之中。
大家三夜情一场,总归有那么点旧情。
干脆停下车,在路边研究钱江给的资料。
阿朵心神不宁的坐在副驾驶,时不时整点噪音。
苏小强被她烦的无法静心看资料,扭头横一眼她。
“阿朵,你今天是怎么了?是虫子咬你了,还是屁股上长刺了?能不能安静会儿?”
阿朵似乎也是忍无可忍,憋在肚子里的话,不吐不快。
“小锅锅,你能不能也教哈我外国话?”
苏小强伸长脖子,瞅瞅阿朵的手机,没有翻墙。
朕的野心那么明显吗?
阿朵看出朕想御极地球?
她要提前准备?
展望世界?
培养国际视野?
为将来登临长公主充电?
“阿朵,怎么突然想学外语啊?”
阿朵两只手卷卷自己的麻花辫,居然有些不好意思。
“雨姐姐说,不懂外国话会让你笑话,让我不要问你。”
“但是我觉得,万一你跟我说外国话,我听不懂,不是要露馅儿?”
苏小强放下手里的资料,有些失笑。
这个宋雨,没事儿逗人家阿朵干嘛?
“那你说,你想学哪国语言,我出钱,给你报个班,保证你学会。”
阿朵开心的蹦一下,舞舞大辫子。
“真勒蛮?我就想学哈你和那个柳叶,说咯一上午的外国话?”
“就那啥子嗯嗯啊啊,这门外国话,好奇特。”
“就那门两个音节,真的能代表那么多意思蛮?”
“虫子传过来,我是一句没听懂,问雨姐姐,她又脸红,说你们在谈私事。”
“又说不懂外语会被你嫌弃,不能让你知道我听不懂。”
苏小强这才反应过来。
我勒个天,忘了阿朵在我身上放虫了。
大意了,幸好虫子没有视频功能,要不然多社死。
一想到被虫子现场语音直播,又被阿朵和宋雨现场收听。
苏小强后脑勺不由得冷汗滚滚。
这可怎么糊弄过去?
“阿朵啊,其实外语也没什么好学的,有我当翻译,不需要辛苦你学习。”
阿朵的大眼睛转了转,好像也对,写作业太难了。
“也行,我就说嘛,女人要勇敢面对自己,不会就不会。”
“雨姐姐读那么多书,还不如我一个小学生。”
怪不得下午的时候,宋雨没像往日那般盯着自己。
怪不得她一直低着头,连耳朵根都是红的。
这姑娘真是奇怪。
社死的不应该是我吗?
她害羞什么?
真是有大病。
这种级别的社死,对于苏小强来说,毛毛雨。
读书时,能完整四年持续表白的人,会懂什么叫要脸?
生气也不过是气了一下。
没有富二代生气时,说走就走的旅行。
也没有普通人生气时,发奋图强的进取。
他现在考虑的是,怎样在不惊动阿朵的情况下,把虫子屏蔽。
阿朵问出了心中所惑,终于不再磨皮搽痒坐立不安。
没兴趣跟苏小强聊天,老老实实的在一边玩手机。
苏小强的心理素质远非常人,
没多大会儿,忘了尴尬,继续研究资料。
“奇怪,我到底忘了什么事?”
“我靠,阿朵,下车。”
苏小强急匆匆的跑到车后,打开后备箱。
代驾司机挺在后备箱,已经处于半昏迷状态。
见有人打开后备箱,求生本能让他用尽最后的力气,喊出五个字。
“*****。”
阿朵也傻眼了,和苏小强对视一眼。
嗯,不怪我,都怪他(她)。
再次返回医院,同一层楼,幸好不是同一个医生。
否则指不定怎么误会自己。
晚上整晕个姑娘,白天整晕个汉子。
关键还带着自己妹妹。
医生不得编出部五十集连续剧,在医院流传。
吃完饭,喝过水的代驾司机,终于慢慢恢复点元气。
有精神的第一时间,他哭了。
“我叫了一夜,叫了一夜啊,你在哪?你在哪?”
苏小强发誓赌咒,安抚了一下午。
最后司机接受了十万块补偿,签下了调解书。
走出医院,苏小强心痛到滴血。
不行了,必须赶紧把蒙特卡里和u盘的钱搞出来,弄到自己账户上。
阿朵很生气,一路上翘着嘴。
骂骂咧咧的埋怨司机不给她虫虫侠面子。
嘴里嘀咕着整人的办法。
誓要司机付出惨痛代价。
听的苏小强牙根疼。
“阿朵,你别整事,这事儿是我们不对,别人差点把命搭上,十万不多。”
“对就是对,错就是错,不能因为关系自己就是非不分,懂吗?”
苏小强没做过哥哥,更没做过爸爸。
柳叶叫的除外。
眼见阿朵一天天的越来越无法无天,他心里急啊。
就怕将来没办法给她阿爸交待。
阿朵不服气,咬牙切齿的跺跺脚。
“可是小锅锅都给他赔礼道歉咯,他为啥还要讹你的钱。”
苏小强摸摸阿朵的头。
这丫头,虽然嘴硬,但是心里却慢慢开始惦记自己,让人欣慰。
“阿朵,如果有人毫无理由的把你打个半死,然后说一句对不起,你会原谅他吗?”
阿朵咬着指甲,想了半天,摇摇头。
“那不得行,我弄死他。”
苏小强笑着回身指指医院。
“现在你还生气吗?”
“阿朵,对于比我们弱的人,不能因为我们强,就认为我们绝对没错。”
阿朵傲娇的一甩头,自顾自的上车,坐进副驾驶。
“哼,我大人有大量,原谅他了。”
回到车里,继续研究资料。
翻来翻去,突然察觉不对。
“怎么是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