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林绿躺在柔软的大床上,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
嗯……头疼,口渴,胃疼。
疼得连起床气也没有了。
“路哥!”宛如公鸭般的嗓音从林绿的嘴巴里发出,路尽拿着一杯水出现在林绿的床边。
“给。”
林绿双眼放光,接过水杯咕噜咕噜痛饮。
“啊!”喝饱后林绿用衣袖擦擦嘴,舒服地躺回床上,“爽!”
口渴的问题解决了,头疼和胃疼依然存在。
“路哥,再帮我接一杯吧,顺便来个布洛芬胶囊呗。”
“好。”路尽拿着水杯走出房间。
林绿捂捂发痛的额头。
昨天下午怎么了来着?
奥对,喝酒了,喝着喝着就玩游戏了,玩游戏之后……
玩游戏之后呢!
林绿唰一声坐了起来,玩游戏之后干嘛了?
喝……喝断片了?
不是,自己不会趁着喝醉了做了些不该做的事吧?
不会……吧……
“路哥!”
“来了!”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路尽一手拿着一颗胶囊,另一只手端着一杯水,轻轻放到林绿的床头柜上,“怎么了?”
“我昨天下午干啥了?”林绿拿起胶囊塞进嘴里,端起水杯猛灌一大口。
“我不道啊,我出去了,不知道你俩干嘛了?”
“我怎么回来的?”
“我把你弄回来的当然是。”
“你来的时候发生什么了?”林绿放下水杯。
路尽眼皮跳动:“你俩喝多了,满地都是啤酒瓶,一个躺沙发上,另一个躺地上,我把白语溪弄到床上之后就把你弄回来了。”
“哦哦,没发生啥就行。”林绿心有余悸地拍拍胸脯。
“没事儿你自己缓缓吧,今天你没课。”
“好,谢了路哥。”
路尽转过身来,嘴角止不住地抽搐。
昨天晚上那画面,他不敢想。
本来以为就简单吃顿饭,他索性就找了个借口离开别墅,藏在别墅外的虚空中看小说。
直到七点,房子里面才安静下来。
路尽当时一边感慨年轻人活力四射一边拉开房门,结果就看到了让他三观爆碎的一幕。
地上满是酒瓶,林绿四仰八叉躺在沙发上,白语溪则紧紧抱着林绿,像只小猫一样亲昵地蹭来蹭去。
其实这都没什么,真正让路尽震惊的是当时林绿把整个脑袋埋到白语溪的柔软中……
不能再说了,再说过不了审了。
路尽当时懵逼了五分钟,给了自己一巴掌之后才回过神来。
白家大小姐和上元神宫少主……
虽然大部分人都对这一发展喜闻乐见,但这进展未免有些太快了。
路尽当时费了好大劲才把如胶似漆的两个人分开,把白语溪安置到床上之后,勤劳的路师傅将整个客厅打扫了一遍后才带着林绿离开。
本来今天想夸夸这小祖宗的,没想到小祖宗喝断片了……
林绿吃了药后,安稳地躺在床上,仔细回想着昨天发生的事情。
直觉告诉他绝对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但是他忘了。
要不要问问白语溪呢?
问!
林绿习惯性地摸向床头,冰冷的触感从指尖传递到大脑,他回头一看,一部手机摆在床头。
果然,路哥你是了解我的。
林绿拿起手机,点开某信,发现有一堆未读信息。
首当其冲就是白语溪的消息。
白语溪(傲娇臭小孩):你该不会还没醒吧,酒量真差。
【不屑】JpG.
林绿:???
给你脸了?!
林绿的手指在屏幕上飞速舞动。
林绿:昨天没把你喝服吗?喜欢叫!
白语溪宿舍。
白语溪半躺在床上,床头柜摆着一杯姜水,两条修长圆润的玉腿支起来撑住一个平板。
一条消息弹出。
儿子:昨天没把你喝服吗?喜欢叫!
白语溪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清冷的脸上有了一丝温度,她抿了一口姜水,点开聊天消息。
白语溪:哦~,可是我今天一早就醒了哎。
林绿看了眼时间,十二点才。
等会儿!
几点!
十二点!!!
天塌了。
他酷嗤酷嗤在聊天框打了行字发出。
儿子:我早就醒了,只是不想回你罢了。
白语溪噗嗤一声笑出来,还想调戏一番,林绿的第二条消息发了过来。
儿子:昨天下午咱俩干啥了,我只记得玩游戏了,之后呢?
白语溪愣了一下,递到嘴边的姜茶随之顿住。
昨天下午……干嘛来着?
她心中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像是发生了什么很重要的事,但是吧,她忘了。
白语溪转手发了条消息。
白语溪(傲娇臭小孩):你忘了?
林绿看了眼消息,当即回复。
儿子:你记得?
白语溪败下阵来,这还真不好编。
白语溪(傲娇臭小孩):忘了。
林绿看着白语溪发来的消息,仔细想了想,感觉应该没多大事儿。
嗨,总不能喝多了抱在一起亲嘴子了吧。
白语溪(傲娇臭小孩):对了,你看校长信息通知没?
林绿愣了一下,退出聊天框找到校长的某信。
校长:下午三点半来我办公室,有任务布置给你们。
林绿重新回到白语溪的聊天框:又有任务啊,服了,没好好休息呢。
白语溪(傲娇臭小孩):这就是神级的待遇,在忙碌中成长,好了不聊了,下午见。
白语溪放下平板,揉揉发痛的额头,端起姜水喝了一口。
叮咚。
儿子:下午见。
燕京,白家。
族长办公室。
白政峰坐在书桌前,握着笔批改文件。
“家主,”白语溪的护道人悄无声息出现在白政峰的书桌前,微微欠身,“小姐最近与林绿走得很近,您看……”
白政峰没有抬头,在文件上画了一笔:“不用管,一个林绿掀不起什么风浪。”
“可是林绿背靠上元神宫,如果上元神宫出手的话,恐怕与明日见家的联姻恐怕就难搞了。”
白政峰的笔迹顿了一下:“上元神宫啊,不过上元神宫不是他林家一人的上元神宫,就算林绿他再有能量也不可能号令整个神宫,不必理会。”
“是,”护道人再次欠身,“还有一件事,大少爷那边对小姐的小动作又有不少。”
“放心吧,语溪逃脱不了白家的安排的,她觉得自己能反抗什么,只不过是家族想让她看见的。”
“我明白了,属下告退。”护道人化作一抹黑烟消散。
白政峰放下笔,揉揉自己的太阳穴。
“林绿,林子言与陈瑶的儿子,有意思,前十八年籍籍无名,今年却又突然蹦出来了,如果你想帮语溪的话,那让我看看你能做到什么程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