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事吗?”沈川停下脚步,疑惑地回望道。
“你……你,你还是等头发干了再出去吧,不然会着凉的。”
秦玉双的声音虽小,却充满了关心。
“没事,我身体好,抗冻。”
沈川不以为意,刚欲推开门缝溜出去,一阵寒风便趁虚而入。
“呼……”
寒风如刀割,沈川不禁打了个寒颤,连忙将门紧紧关上。
“阿嚏!这是真特么的冷啊。”他忍不住打了个喷嚏,样子也颇为狼狈。
秦玉双看着他这副模样,嘴角不禁泛起了笑意。
“沈公子,还是依我的,等身上干了再走吧。”
“那……好吧。”
沈川无奈答应了下来,用衣物胡乱擦了擦头发,便坐在椅子上等待。
然而刚刚坐下,酒意便潮水般上涌,不知不觉间就坐着睡着了。
秦玉双沐浴完毕后,并未叫醒他,而是轻柔地将他转移到了床上。
她望着沈川那张沉睡的脸,脑海中不禁回想着先前的种种,以及那触电般的奇妙感受。
“哎呀,别胡思乱想了,他只是酒后走错了房间,难道还真期待些什么不成?”
她暗自嘀咕,脸上却泛起了更深的红晕……
…………
次日清晨,天边刚泛起鱼肚白,沈川便猛然间从睡梦中惊醒过来。
“我……我怎么会在这里睡着了?”
他环顾四周,发现自己躺在一张陌生的床上,身上盖着温暖的被子。
而秦玉双则蜷缩在他身旁,仅占据着一个被角。
由于冬夜寒冷,她不得不穿着衣物,依偎在沈川身边取暖。
这一刻,他也瞬间明白了昨晚之后发生的事情,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暖流。
“她还蛮体贴的。”沈川淡然一笑,轻轻地为她掖了掖被子。
“差点忘了,今天还得早起赶路呢。”
沈川随即轻手轻脚地离开了房间,生怕打扰到秦玉双的美梦。
然而,就在他离开的时候,秦玉双却悄悄地睁开了眼睛。
她感受着身上那份残留着沈川体温的被子,心中涌起了一丝难以言喻的异样情感……
沈川回到房间后并未再作停留,迅速收拾好行装,便准备随家人启程返回京都。
韩府门前,一家老小依依惜别。
目送着沈天烈一行人马浩浩荡荡地离开平阳城,踏上归京之路。
归途顺利,不过两日光景,便已抵达京都。
归途之上秦玉双和陈佳梦共乘一辆马车,二人之间的感情更加亲密无间了。
回到京都之后,恰逢正月十五前一日。
沈川心中暗自庆幸,说不定还能跟他的红颜知己们过一个难忘的元宵佳节。
抵达京都后,沈川首要之事便是带着秦玉双匆匆赶往赵府。
以往他来赵府,要么是赵墨,要么是偷偷地来跟赵霏幽会。
而此次,却是专程为见老丈人赵汉廷而来。
刚进入赵府,赵墨恰巧与沈川迎面相遇。
“哎呀呀,沈兄,你可算是回来了,真是想死我了!”赵墨刚屁颠屁颠地跑过来,就瞧见了秦玉双。
看见这位不苟言笑的绝美佳人后,他眼中闪过一抹惊艳,随即迅速恢复了平日里那副温文尔雅的骚包样。
“沈兄,这位姑娘是?”
“这位乃是玉剑门的秦玉双姑娘,她有要事要与赵大人相见。”沈川当即为他介绍道。
“原来是找家父的,在下赵墨,见过秦姑娘。”赵墨彬彬有礼地行礼。
秦玉双已知晓眼前之人便是赵汉廷之子,于是礼貌地回应道:“秦玉双见过赵公子。”
“家父此刻正在书房,请随我来。”
赵墨做了个请的手势,便引领着沈川与秦玉双前往书房……
“砰!”
赵汉廷在阅读完秦玉双送来的那份沾满血迹的密信后,愤怒地拍案而起。
“简直是无法无天!”
“宇文雄,他,他竟敢屠戮无辜百姓,残害忠良之士!”
赵汉廷气得脸色铁青,怒不可遏!
“明日便是正月十五,后日便是陛下开朝之日,我即刻撰写奏折,定要奏明陛下,将这份血书呈于御前!”
说着,他转而看向秦玉双,“秦姑娘,恐怕还需你在京都长住几日。万一陛下召见,或是刑部需要人证,你都需出庭作证。”
“赵大人,小女明白。”
秦玉双郑重地点了点头,她早已为来京都做好了充分的准备,也准备暂时长住下去。
“既然要在京都长住,那我来为你安排住处吧。”赵墨闻言,急忙插话献殷勤道。
“何时轮到你来安排了?”
赵汉廷对儿子沉声说道,语气中透露出一丝不满,“镇国公府早已为秦姑娘安排好了住处,还不快去为我磨墨,我此刻便要撰写奏折!”
“哦,我就是随口说一句嘛。”
赵墨应了一声,有些不甘心地嘟囔着,但还是乖乖地去研磨墨了。
事实也是如此,秦玉双早就打算与陈佳梦一同暂住于镇国公府。
于是,接下来由秦玉双详细阐述事情的经过。
赵墨则在一旁专注地研墨,而赵汉廷则奋笔疾书,撰写着奏折。
沈川见自己在此似乎并无太多事情可做,便成了一个“闲人”。
他瞅准时机,悄悄溜出了书房,直奔赵霏的闺房而去……
赵霏正在闺房之中聚精会神地用刻刀篆刻着沈川的人像,眉眼之间栩栩如生。
“吱嘎!”
闺房门打开,沈川突然悄然溜了进来,不禁把她吓了一跳。
“怎么不敲门就进来了,真是吓死我了。”她娇嗔地瞥了沈川一眼,继续雕刻手中的东西。
沈川嘿嘿一笑,走上前去,轻轻搂住了佳人的纤腰,“这不是好久不见了嘛,实在是太想你了。”
赵霏依偎在沈川的怀里,呼吸急促了起来,脸上泛起了一抹红晕,轻轻地靠在他的胸口,听着那熟悉的心跳。
“对了,你不是喜欢乐器吗,这次我可是在平阳城给你带了样好东西呦?”
沈川对望着她,狡黠一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