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小阳眼里发亮：“卧槽，凡哥，太准了！”语里藏着掩不住的兴奋。
林凡咧嘴轻笑，将猎物捡拾起来递给伍小阳：“别光夸，多学着点。”
说完，他又接着补充道：“角度、力度，还有耐心，对付这些小猎物，这三点缺一不可。”
伍小阳连连点头，暗暗记下。
“凡哥，你说咱们要不要逮只野猪啊？”伍小阳突然问道。
林凡瞥了他一眼，“野猪在这片区域出现的概率不大。到时候真出现了，别吓的尿裤子。”
伍小阳立马挺起胸膛，故作镇定：“谁…谁会怕啊！我都跟你进过几次山了！”
林凡轻笑一声，没再接话。
他忽然停下脚步，目光落在路边一棵腐朽的树干上。
树干上，一簇簇金黄色的菌类正蓬勃生长，在阳光下散发着诱人的光泽。
“鸡油菌！”林凡低呼一声，眼中闪过一丝惊喜。
他小心翼翼地靠近，仔细辨认了一番。
确认无误后，他才从背包里掏出一把小刀，轻轻地将菌子从树干上割下来，放进一个竹篓里。
伍小阳凑过来一看，好奇地问道：“这是什么？能吃吗？”
林凡笑着解释道：“这是鸡油菌，一种非常美味的野生菌。味道鲜美，营养丰富，比肉还好吃。”
伍小阳一听，眼睛顿时亮了起来：“真的假的？那我们赶紧多找点！”
林凡点点头，继续在周围搜寻起来。
没过多久，他们又发现了几处生长着鸡油菌的地方，笑的伍小阳合不拢嘴。
林凡将鸡油菌装进竹篓后，又习惯性地环顾了一圈周围的环境。
山风徐徐，空气中夹杂着泥土和树叶的清香。
伍小阳还没从鸡油菌的“珍稀名头”中回过神。
他一边紧跟着林凡的脚步，一边不停扒拉头顶低垂的灌木。
“凡哥，这山上菌子还挺多啊，咱们…咱们能不能挖到那种在饭店里卖的十几块小袋**的牛肝菌？”
“牛肝菌？”林凡扯了扯嘴角，手里的动作没停下，“有可能，不过想找品质好的，还得挑地方。”
他目光落在不远处一段布满苔藓的大石头旁，脚下一转，向那边走了过去。
“先别瞎琢磨，眼睛放亮点，窝点还没离开这一块。”
伍小阳听了，连忙也蹲下来，一边东张西望，一边嘴里念叨着。
“真能找到的话，以后回城还能开个菌子店呢，多威风。”
林凡懒得回话，他的视线锁定在靠近石头下阴湿的一处泥土中。
那里正生长着几朵伞盖圆润的菌子，他伸手在菌群边缘撬了一下，将它们一只只捡进了篓子里。
“牛肝菌！”林凡嘴角微扬，“真是说什么来什么。”
伍小阳一听，差点叫出声，“真的假的！”
他说着急忙凑上前抓着篓子看，“这就是牛肝菌？也没多大嘛。”
“野生菌本来就不大，品质占先。”
林凡指了指接壤两片叶子的地方，“专找这种湿润夹缝里长的，成色好。”
伍小阳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却掩饰不住眸中的兴奋神采。
他小心翼翼地将几块附近泥地扒了扒，希望能再找到其他的菌子。
事实证明林凡的经验极其管用。
大约十来分钟后，伍小阳果然又挖到了几朵牛肝菌，神色中满是得意。
“凡哥，我牛不牛？”伍小阳将自己的战利品放进林凡的竹篓里，故意抬高着声音说道。
林凡瞟了他一眼，语气不急不缓，“嗯，比之前好点，不过还是缺点耐心。话多，手稳不住。”
“咋了，我又说啥了嘛……”伍小阳干咳了两声。
他刚想再狡辩几句，忽然瞥见不远处的一片矮树灌木丛里，竟然有一朵样子怪异的菌子。
“凡哥，那边那个长的像……像没打伞的羊肚的东西，也是菌子吗？啥品种？”伍小阳指着那方向喊道。
林凡顺着他手指一看，眼中顿闪过一抹亮色。
他快步走过去，蹲下身来小心扒开旁边的叶片，伸手轻轻捏了捏那菌子顶部的纹理。
“羊肚菌，稀罕货！”
“这个值钱不？”伍小阳眼中闪着精光。
“算是山里的稀客，这东西要看运气。”林凡将这朵羊肚菌摘下，又低头扫视四周。
果然不出所料，周围还有零零散散几朵相似的菌子。
他一边将其拾起，一边强调道，“小阳，你记住一点，采菌也讲究方式。”
“不能乱，把根系伤了也毁了后续生长。”
“知道了！”伍小阳点头如捣蒜，连连称是。
等攒了几朵羊肚菌，也差不多收获足够丰富了。
林凡没再过多停下，而是带着伍小阳又向林间另一侧走去。
途中，两人无意间在山沟里发掘了一片宽叶覆盖的小坡地，几簇嫩绿色的野菜叶子摇曳生辉。
“蕨菜，还有荠菜。”林凡低声念道。
他放下背篓，蹲下身轻轻拔了些靠近土表的嫩叶。
“这些虽算不上顶级美味，但煮汤或者油炒，都能做得清香甘美。”
伍小阳眼睛越发放光：“那凡哥，咱多弄点呗，回去加餐用。”
林凡点头，“都可以，但不是什么都拔。像旁边这些马齿苋的叶子，嫩得饱满，这种最好。”
“凡哥，你懂得真多啊！”伍小阳看着林凡娴熟地辨认和采摘各种野生菌类和野菜，不禁由衷地赞叹。
林凡笑了笑，说道：“这都是跟着暖月爷爷学的。他老人家可是这方面的高手，什么都认识。”
“那我回去也得让他老人家教教我？”伍小阳一脸崇拜地问道。
林凡笑着说道：“你小子，还是老实点先跟我学吧。”
两人继续在山林里穿梭，气氛变得有些沉重。
走着走着，林凡突然停了下来，目光紧紧地盯着前方不远处的一片灌木丛。
伍小阳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却什么也没发现。
“怎么了，凡哥？”他疑惑地问道。
林凡没有回答，而是缓缓举起了手中的猎枪，屏住呼吸，瞄准了灌木丛深处。
伍小阳也跟着紧张起来，大气都不敢喘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