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氏在言府虽不管事,但也是大家小姐出身,察言观色,揣测人意也是有一套的,看梓婋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心下虽拿捏不准,但也有了一些底,于是也气定神闲地坐下:“说吧,你到底有何目的?”
梓婋闻言故作惊讶:“夫人何出此言?在下只是求夫人帮忙鉴定一下,并无什么目的啊!”
“你少在我面前做鬼!”刘氏厉声道,“先是刻意以王婋的身份接近言府小姐,现在又是岑洛云的身份出现在我的面前,还说没什么目的?这块玉不是普通的玉,你老实交代,哪来的?玉的旧主人在哪儿?”
梓婋冷着脸,看着有点疯狂的刘氏,慢慢起身,冰冷的眼神好像就要把刘氏刺穿:“这玉的旧主人会在哪儿,还得有夫人来决定!”
“什么意思?”刘氏疑惑道。
“落叶归根,可是风却肆意阻挠,这时候,叶该何去何从?”梓婋淡漠地道。
刘氏好像明白了什么,垂下脑袋,继而抬起头道:“你要我做些什么?”
梓婋突然轻笑出声:“夫人不愧是大家小姐出身!在下在此多谢你的帮助了!”说着转身就走,走至门口时,头也不回地道:“言府现在谁在当家,这玉就交给谁!至于这玉的旧主人,在适当的时候,我会带来见你的。”
留下怔怔的刘氏,梓婋悄悄地离去,仿佛都不曾来过。屋外,风过,叶飞,尘迷,在刘氏眼中幻化了几个片段。仅仅只是几个片段而已,很多事,日子久了,人就不想记了。刘氏轻叹一口气,看着无人的门外:“婋儿,是你吗?”
书语在一边看着刘氏奇怪的面色,上前轻轻道:“夫人?夫人?”
刘氏回过神看了一眼书语,只是说了一句:“故人?已故之人?呵呵呵呵。”
独自来,独自去!
可来回的心情却是一个天一个地。梓婋一身轻松地踏在广济寺上门前的石阶上,步子没有来世的沉重。轻轻巧巧地下了山,遁身于南门大街的繁华中,果然,寺庙的素寡是不适合梓婋的,红尘的热闹才是她最期待的!
带着书意故意在南门大街来回晃了几圈,又喝了茶吃了饭。这一场折腾下来,太阳都落山了,总算把一些讨厌的人甩了个干净。
天色已晚,梓婋带着书意不觉地加快脚步回岑记,这一天估计岑记也够呛的,这会儿回去不知道是个怎样的烂摊子呢!
梓婋心系岑记,不由地加快脚步还抄了一条小巷子,可以尽快赶回岑记,谁知道刚进了小巷子,梓婋就觉得背后生寒,驻足看去,短短的一条青砖小巷没什么特别,可让梓婋心生不安的是,这平常挺热闹的小巷子今日却异常地诡异。
“姐姐,怎么了?”书意的危机意识不够,见梓婋驻足在巷子口,不由地奇怪。
“不大对劲。”梓婋神色不安,抓着书意的手不自觉地用力,“我们走,走别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