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说……他自尽引起的风波,是为了掩盖更大的风波。”
苏绾轻轻点头,语气中带着几分凝重的开口说道。
姜孟川微微颔首,目光深邃的开口说道:“没错,王尚义一死,此事便再无对证。”
“幕后之人,果然心思狠辣,手段了得。”
“不过现在敌暗我明,此时我们若贸然行动,反而会落入他们的圈套。”
“暂时还是静观其变,方为上策。”
苏绾闻言,微微颔首,心中却依旧有些不安。
与此同时的皇宫深处。
皇帝端坐在书案前,手中捏着一份密折,神色冷峻。
片刻后,他缓缓抬头,目光扫过御书房众人,语气低沉:“王尚义自尽,此事你们怎么看?”
御书房众人面面相觑,无人敢轻易开口。
片刻后,一名身着官服的中年男子上前一步,拱手说道:“陛下,王尚义自尽,恐怕是畏罪自杀。”
“此事虽已了结,但御酿堂一案,仍需彻查。”
皇帝闻言,冷笑一声:“彻查?”
“你们以为,此事当真如此简单?”
听到皇帝这话,中年男子神色一凛,连忙低头:“臣愚钝,请陛下明示。”
“王尚义虽死,但他背后之人尚未浮出水面。”
“你们若是以为此事就此了结,那便是大错特错。”
皇帝缓缓起身,目光冷冽的开口说道。
殿内众人闻言,纷纷低头,不敢多言。
皇帝冷哼一声,语气中带着几分怒意:“传朕旨意,彻查京中所有与御酿堂有牵连之人,务必揪出幕后主使!”
“是!”
众人齐声应道,仿佛是得了救命稻草一般。
眼看着这群大臣也给不出什么好的建议,皇帝挥了挥手,示意众人退下。
待殿内只剩下他一人时,皇帝缓缓走到窗前,目光幽深地望着远处的宫墙,神色中流露出几分深思。
他抿了抿嘴,低声自语道:“姜孟川……你究竟在其中扮演了什么角色?”
夜色渐深,京中的喧嚣渐渐平息,但暗流却愈发汹涌。
醉乡酒坊内,姜孟川与苏绾坐在厅中,神色凝重,似乎是在等待着什么一般。
就在这时,门外忽然传来一阵轻微的响动。
姜孟川眸光一冷,低声开口喝道道:“有人!”
苏绾亦是神色一凛,迅速环顾四周。
片刻后,一道黑影从窗外掠过,速度极快,几乎让人难以察觉。
姜孟川迅速起身,沉声道:“追!”
两人迅速冲出厅外,却见那道黑影已然消失在夜色中。
“夫君,此人身手不凡,恐怕来者不善。”
苏绾眉头微蹙,低声说道。
姜孟川微微颔首,目光深邃:“看来,他们已经按捺不住了。”
…………
…………
翌日清晨,京中传来消息,巡城御史已开始彻查京中所有与御酿堂有牵连之人,一时间,京中人心惶惶。
醉乡酒坊内,姜孟川与苏绾坐在厅中,听着外界的传闻,神色平静。
“夫君,巡城御史此番动作,恐怕会牵连甚广。”
苏绾轻声说道,眼神中流露出些许思索。
姜孟川微微颔首,目光中带着几分思索:“他们此举,无非是想逼出幕后之人。”
“不过,此事与我们无关。”
“他们既然选择隐忍,那我们便等他们主动出手。”
“说起来,现如今我的当务之急却不是捣鼓这些玩意儿。”
随着姜孟川一番话的落下,苏绾不由得一愣,随即像是突然间想起来了什么事情一般恍然大悟。
“若是我没记错的话,殿试也没多久了。”
“也是亏得这段时间苏老爷子回了本家没提醒咱们,要是等他回来发现咱们差点儿把这茬忘了,还不得打死我?”
说到最后,姜孟川的语气中带着几分调侃的意味。
姜孟川站在书房中,手中握着一卷古籍,目光却并未落在书页上,而是透过窗棂,望向远处的天际。
殿试在即,他心中虽无惧意,却也明白此次殿试非同小可。
京中风云诡谲,各方势力暗流涌动,他必须在这场殿试中脱颖而出,才能在这场博弈中占据主动。
“夫君,在想什么?”
苏绾端着一盏热茶,轻轻走进书房,见姜孟川神色凝重,不由得轻声问道。
姜孟川回过神来,接过茶盏,微微一笑:“殿试在即,我在想该如何应对。”
“夫君才学出众,殿试定然无碍。”
“只是京中局势复杂,夫君还需多加小心。”
苏绾轻轻点头,眸中闪过一丝关切。
姜孟川微微颔首应下,正欲开口,忽然听到院外传来一阵熟悉的脚步声。
那脚步声沉稳有力,带着几分久违的熟悉感。
他眉头微挑,心中一动,随即放下茶盏,快步走出书房。
院中,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正负手而立,目光深邃地打量着四周。
老者虽年事已高,但身姿挺拔,眉宇间透着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
来者不是哦盎然,正是苏绾的祖父——苏老爷子。
“爷爷!”
苏绾见到老者,眼中顿时闪过一丝惊喜,快步上前行礼。
姜孟川也紧随其后,恭敬地拱手行礼:“苏老爷子,许久未见,晚辈有礼了。”
苏老爷子微微颔首,目光在姜孟川身上停留片刻,随即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孟川,无需多礼。”
“老夫不过是回了本家一趟,倒是你们,这段时间京中动静不小啊。”
“老爷子消息灵通,京中之事,晚辈也是顺势而为。”
听到苏老爷子这话,姜孟川顿时神色一凛,低声开口说道。
他倒是没有想到,京中的消息传的这么快,居然连苏老爷子这边都知道了。
苏老爷子轻笑一声,摆了摆手,略带几分调侃的开口说道:“顺势而为?”
“你这顺势而为,可是让不少人坐不住了。”
姜孟川闻言微微一笑,并未接话。
苏老爷子见状,也不再多言,转而看向苏绾,语气温和:“绾儿,这段时间在京中也是辛苦你了。”
“爷爷这话言重了,绾儿可不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