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作为老师,也不能强迫学生的意愿不是?”
有些遗憾地说着,弗拉梅尔轻巧揭过了上一个自己心底十分感兴趣的话题,
他也只是那么随嘴一说,又不抱着必定成功的意愿在内,能成自然叫人欢喜,但不能成,对自己也没多大的影响,
反正这么久了,他也对自己的学生有着十分的了解,很清楚对方的性格如何。
难不成自己还能把徒弟绑起来,按价格把他送到那些乐于提升族内普遍血统的女人床上?
那不现实,自己虽然也算得上能打,对龙类陵寝探索也有着不错的经验,但那是依靠自己的血统,依靠传承而来的知识,
连对付昂热这些小事,自己都没有必胜的把握,更别提自己这个已然接触到神之领域的学生了。
“好了,言归正传,”清了清嗓子,弗拉梅尔抛开那些虚妄的想法,转而询问起他找张弈来的主要问题,
人啊,年纪一大,就容易多想些别的东西,控制不住自己的思绪。
“楚子航身上那因为‘暴血’而活化的龙血,你有处理的办法不?”
别的证据都好处理,无论是执行任务期间产生的黑料,还是楚子航本身所具备的高危言灵,这都不算个事,
秘党起潜藏起来的力量,可是有大把比楚子航还要危险的家伙,他们才是真正行走在失控边缘,脚步一滑就会彻底跌落深渊的存在。
但学院里的终身教授不一样,他们对秘党内部潜藏起来的黑暗并不了解,只是埋头做着自己的研究,挖掘着掩埋在时间长河之下的龙类相关知识,
校董会想要借着信息差,糊弄这帮只知道做研究,同时代有些脱节的老古董们,那可再简单不过了,
楚子航那因为“暴血”而活化的龙血,是最强有力的证据,足以叫终身教授们投出自己的那一票,
虽然嗜龙血者贝奥武夫家族在秘党内的存在算不得什么秘密,始终活跃在屠龙的战场上,终身教授里也不乏知晓他们存在的,
但人是双标的,总会喜欢严于律人,宽以待己。更别提终身教授里,只有一小部分知道贝奥武夫的存在。
而以昂热的手段,怕是会对楚子航进行换血,在大庭广众之下,抽出楚子航的血,以此证明他的无害,
但这番举措,无疑会引得张弈动手,指不定昂热那老家伙会再次走一遭黄泉路,还得多花一些自己的龙血清,
虽然自己的龙血清,也能对楚子航面临的问题起到作用,但那要花费的剂量太大了,快赶上直接使用“尼伯龙根计划”对楚子航进行改造了,
在昂热被调查的当口下大剂量地使用那东西,难免会引起校董会的察觉。
“那玩意啊,早处理好了,”摊摊手,张弈怠惰地打了个哈欠。
他还以为守夜人火急火燎喊自己过来干啥呢,结果就这啊,原来是打算处理一下楚子航身上存在的一些疑点。
“根据‘尼伯龙根计划’而产生的灵感,”张弈将手伸进兜里作为掩饰,从“洞天”戒指里拿出了一支艳红色的药剂管,一边说着,一边将它递给对面的弗拉梅尔。
“‘青铜与火之王’散落在战场上的一些龙血,一些龙骨十字里寄宿的精神,还有以我本人血液作为药引,附加上炼金矩阵,”
“借助死去君主的残留精神,压制混血种体内的龙血意志,再以我的血液和炼金矩阵,去压制龙王血液所蕴含的毒素,从而实现小幅度的进化。”
看着守夜人露出痴汉一样的表情,就那么盯着药剂,嘴里还发出了不清不楚的笑声,
张弈忽然感受到一股恶寒,再怎么说,那只药剂和他都有某种意义上的联系,
但弗拉梅尔在自己面前的表现,让张弈感受到了恶寒,就像是自己莫名成了神父与小男孩之中的小男孩那样,鸡皮疙瘩忽然就竖了起来。
“啪啪。”张弈拍了拍手掌,打断弗拉梅尔表现出来的痴汉状态,眼见着他恢复神智上的清明,才继续介绍起药剂的使用须知,
“提升幅度视个体不一,并且只能用一次,也能大幅度地提升血统的稳定性,”
“但能否将濒临失控的混血种拉回人类的阵营,我并不是很确定,没有正经的实验体让我试手来着。”
“况且,堕落混血种大多嗜杀,遇见也就被我顺手宰了,犯不着浪费珍贵的药剂。”
“对了,使用过程中,会产生灵视现象。意志不够坚定的人,最好不要乱用,不然会被君主的残留精神冲成傻子。”
“等我有空的时候,再好好研究一下它。”郑重地将药剂收了起来,守夜人恢复了原来的模样,懒懒地缩在沙发里,
“既然最大的问题被你提前解决了,那其他的事情就好办多了。”面上带着荡笑,弗拉梅尔如是说道,叫张弈替即将到来的调查团成员默哀。
一个老流氓,一个身份特殊的老流氓,一个身份特殊,行事无所顾忌的老流氓,指定能让校董会派来的调查团喝上一壶。
虽然调查团背后,绝对有一个弗罗斯特·加图索在进行遥控,这样才能和躲在暗处进行遥控,以及摆在明面上的弗拉梅尔过过招,
但只要抛弃了脸面和下限,可有的是法子限制住弗罗斯特的遥控。
正巧,自己这个老师是混血种世界里有名的混不吝,年轻的时候还睡过大家族的女主人,并且宣扬得满混血种世界知晓,
脸面对他来说,那都是可以随时补充的消耗品,只要能达成目标,弗拉梅尔可不会在意用的手段是否光鲜。
“既然老师自己有打算的话,那我就先走了,还有约呢。”
张弈站起,伸了伸自己的腰,确保没出现什么腰椎间盘突出之类的毛病之后,才放心地点了点头,对着沉浸在自我幻想里的弗拉梅尔道了一句。
他对自己的身体健康还是很在意的,虽然短时间蜗居起来,对他并无大碍。
瞧瞧,守夜人在阁楼里蜗居这么久,都没惯出什么大毛病来,最多就是由于纵欲过度导致的身体亏空,
但话又说回来了,指不定守夜人眼下这么虚,还是因为年轻的时候,太放纵自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