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屋大厅内,一名身着素色衣衫的女人,已经在主位上落座。她眉头紧锁,眼神中满是不悦,时不时望向外面,仿佛在等待着什么,又像是在埋怨着什么。
这时,张文曲迈着沉稳的步伐走进大厅。女人一见到他,立刻尖声说道:“哎哟喂,这还知道来吃饭呢?我还以为是在外面吃过了呢?”那语气中满是阴阳怪气,让人听了很不舒服。
张文曲听着女人的话,心中一紧,眉头瞬间皱起,但这丝不悦的神情很快便一闪而逝。他不想在此时与女人起冲突,只能默默忍耐。
就在这时,一旁的白皮少年急忙站出来说道:“额娘,你不要怪哥哥,哥哥他只是在认真读书,没有跑出去……”少年一脸焦急,眼神中满是对哥哥的维护。
“住嘴!还有你,张武,如果明天你哥哥当不上城主府的管家,你也不要学武了。”女人毫不留情地呵斥道,随后冷冷地吐出两个字,“吃饭!”声音中没有一丝商量的余地。
张文曲默默不语,心中虽有诸多不满,但还是压抑着情绪,缓缓走向一个位置坐下。整个吃饭过程中,大厅里安静得可怕,只有偶尔的碗筷碰撞声。
饭罢,女人终于离席。
张文曲吃过饭后,心中暗自盘算着,决定从张武那里打听一些消息。
他深知,自己初来乍到这个陌生的地方,一切都要小心翼翼,而张武与自己的关系看起来比较亲密,从他那里入手,或许能获取一些关键信息,也能防止自己暴露身份。
他不动声色地跟着张武,两人一前一后,穿过狭窄的走廊,来到一间破旧的房间前。张武停下脚步,回身疑惑地问道:“哥哥,你有什么事吗?”
张文曲微微一愣,随即镇定地说道:“噢,我想和你谈谈。”
“好,那哥哥进来吧。”张武没有多想,打开了房门。两人一同走进房间,随后张武又轻轻关上了门。
房间里十分简陋,一眼望去,除了一张破旧的床,一张摇摇晃晃的桌子和两张缺了角的椅子外,别无他物。
张文曲在椅子上坐下,一时间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套话。他思索了好一会儿,心中反复斟酌着言辞,才小心翼翼地开口:“弟弟,你喜欢习武吗?”
张武听到这个问题,顿时一愣,显然不明白张文曲为什么突然问这个。
他挠了挠头,一脸疑惑地说道:“哥哥,当初父亲在世时就希望我们一人从文,一人从武,在朝廷好有个帮衬。你前些日子还跟我说要我坚持下去,怎么今天……”说着说着,张武的脑袋渐渐低了下去,语气中带着一丝失落。
张文曲看着张武这副模样,心中暗叫不好,立刻拍了拍自己的脑袋,装作懊恼地说道:“哎哟,你看我这脑子,看书看昏了,怎么把这话忘了。弟弟啊,我不是那个意思,你别往心里去。”他一边说着,一边示意张武不要多想。
张武抬起头,目光中透着一丝坚定,说道:“哥哥,我知道你的意思,你是怕自己明天考不上城主府管家是吗?所以提前劝我放弃。”
“放屁!我怎么可能考不上?你对我没有自信?”张文曲提高了音量,试图用强硬的态度掩盖自己内心的不安。
“不不不,哥哥每日苦读,又被先生推崇,自然是有实力的。只是,我们家现在这个情况,如果哥哥不能考上,我也会放弃的……”张武低下头,声音越来越小。
就这样,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谈了一夜。从家长里短的琐碎生活,到心中怀揣的宏图伟业,再到对这个世界格局的种种猜测。张文曲在交谈中小心翼翼地引导着话题,逐渐把这个陌生地方的情况摸了个大概。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窗外一片寂静,万籁俱寂。张文曲站起身来,看着张武坚定地说道:“放心,我会让你一直习武的!”
说完,他转身离开房间,沿着熟悉又陌生的小路回到了书房。张文曲坐在书桌前,却并没有像往常一样拿起书本。他的目光凝视着前方,陷入了深深的思考。
“如今看来,我确实是在鬼蜮,但这里的情况又有些复杂,队长还没有搞清楚。”张文曲在心中暗自思忖,“这出鬼蜮并不是只有一个朝代的鬼魂,而是历朝历代的鬼魂交错杂居,共同形成的。他们还保留着之前的记忆,且还能继续存活……这简直太不可思议了。”
“明天的城主府管家一职势在必得,只有这样才能看清这个城主到底有什么才能,居然能在这里建造现代化的大厦……这背后一定隐藏着什么秘密。”张文曲的眼神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仿佛要穿透这层层迷雾,揭开背后的真相。
“只是可惜,如果我走了,张武他们又该怎么办?”想到这里,张文曲的心中一阵纠结。
他与张武虽然相识不久,但在这短暂的相处中,已经建立起了一种特殊的情谊。他实在不忍心就这样抛下张武和这个家。
张文曲摇了摇头,试图将这些杂乱的思绪抛开。他知道,现在不是纠结这些的时候,当务之急是要弄清楚这个鬼蜮的秘密,封印祭坛。
而此时,在遥远的南方,罗通正在荒野中千里奔袭,一路北上。
经过这么多次的鬼蜮出入,他凭借着敏锐的观察力,摸清了鬼蜮的环境变化规律。他根据这些线索,判断出自己目前身处鬼蜮的最南方。
为了与张文曲等人会合,他不顾疲惫,日夜兼程,继续努力往北走。